南屏没做过多停留,仍旧骑着马,直接去了军中。
她不愿意再拖下去,也怕韩望书有事耽搁留在军中,她怕会空等,便想着先来告知一声。
韩望书的军帐内还是一大群人在议事,大家议论着今年雪势这么大,若整个冬季都是如此,大叶国的牛羊就不能隔着冰面吃到牧草,明天开春,这厚厚的积雪也不会消融,牛羊还是找不到吃的。
孔繁露道:“看着吧,明年春天,他们的牛羊大批量就会饿死,他们又会不安分了。”
其他人连连称是。
这时,昨日那个士卒又来通传,支支吾吾道:“大人,外面有位女子找您!”
众将士不由得面面相觑,都觉得校尉大人最近真是大受欢迎。
“还是昨日那位女子吗?”一位身材魁梧,人称耿三哥的将士说道,他的性子同他的姓一样,很是耿直。
“我看着不太真切,有些像校尉夫人。”小士卒也就是远远望见过南屏一眼,他是瞧着像,可也不敢说死,毕竟现在每日都有女子来找校尉大人。
“你长着眼睛是干什么使的,是夫人便是夫人,不是便不是。”孔繁露道。
“小的只是远远见过校尉夫人一眼,记不真切了。”
孔繁露听闻此言更是振振有词:“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见过一眼的人怎么会不记得,咱们可是行伍之人,这点眼力和脑子都没有的话,怎么能行,校尉大人,你说是不是?”
孔繁路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的韩望书已经不在了。
众人哄笑起来,那个耿三哥说道:“要不就说老将军的眼力还是差点意思呢。”
“耿三哥,怎么说呢?”有好事之人问道。
“他后脑勺没长眼睛呗。”
孔繁露忙道:“你们这帮粗人,别成日起哄,终日瞎说八道,怪道连媳妇都娶不上。”
耿三哥点头道:“老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终日是太聒噪了些。唉,要不,怎么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你们看校尉大人,内有娇妻,外有红颜,真是羡煞人了。”
又有人道:“耿三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这是说校尉大人是狗么?”
另一人说道:“耿三哥哪里是那个意思,他说校尉大人是会咬人的狗,咱们是不会咬人的狗,反正都是狗,谁都跑不了。”
“你们这帮人,长着嘴何用,我都撕烂了它们!”
这似乎已经成了定律,只要是韩望书不在,军中就会活跃非常。
此时韩望书已经远远看见身着大红猩猩毡的南屏,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心道,南屏定是有急事才会来军中,是姨娘生病、阑珊闯祸,还是大哥又有了什么不测?
可谁知南屏只是冲他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叨扰你了,家中无事,晚上我有些事和您谈谈,若有可能,请早些回去。”
南屏说完,没多一句寒暄,便翻身上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