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墨总是在外面,岂不是好下手?”难得廖霜红也听出了门道。
“我就问梅姐姐,怎么想到了曾青墨,她说得知桂南屏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深厚。我忙说,再深厚也比不上亲姐弟,她这才转移了目标。”韩老三喝了一口酒续道,“谁知不仅她那个弟弟住在咱们府上是麻烦,现在阑珊天天和他形影不离也是麻烦。”
“就说那个桑楚隐憋着的都不是好心思,这是当真是要霸着金山桂家银子,儿子不算,又要把女儿嫁进去。这也太不知足了些。”安夫人怒道。
“这事还得想周全了,梅姐姐现在发疯不计后果,我可不能不想,我这还有慈母娇妻呢!”韩老三又开始嘻嘻哈哈不正经起来。
“还是那句话,别拖到你爹爹回来。”安夫人重重道。
韩望书回到府上之后,去看了看桑夫人。他觉得母亲略显憔悴,便问道:“姨娘,可是有心事?”
桑夫人一听这话便登时发起火来:“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有本事?”
韩望书见母亲的脾气又发作了,低下头沉默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府里上下都知道你半夜去了梅家小姐那?你让我这张脸在南屏面前也真是没地方搁啊!”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嫂嫂一大早就被气走了。”韩阑珊从里间走出来急火火地说道。
“怎么,连你……”韩望书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他想说的是原来不都是自己这个妹妹天天为梅儿打抱不平,怎的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便怎么,二哥,你竟不知自己是个娶妻之人,难道非要学着爹爹那样朝三暮四才好。”韩阑珊义正辞严。
她如此维护南屏,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觉得嫂嫂人当真不错,还因为每日与桂晚钟朝夕相处,早就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她只要一想到桂晚钟会抛开她再去找别的女子简直忍都忍不了,此番感同身受让她对二哥无情谴责,不留半分情面。
韩望书原以为是今日是瑞雪,母亲舞文弄墨地在意这些时令节气,便好心过来,可还没坐下就被母亲和妹妹劈头盖脸说了一顿。
母亲训斥他的样子还哪有一点吟诗作画的高雅样子,怎么眼见着和安姨娘那般相似?
阑珊也是爱凑趣,他说不了母亲还说不了她了么,于是说道:“我的事你少管,一个没成亲的姑娘家没事在家绣绣花抄抄经便好了。”
“我看那些也没用,嫂嫂绣花字画厨艺样样精通,不还一样半夜要受闲气么。”
“儒文,你呀,自己做好了再来教训妹妹不迟,要不然,她如何能服你?我问你,南屏回来了吗?”
“没有。”
“你就说你把人家气成什么样子,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这是她嫁到咱们家逢的第一场雪,我原想同她一起踏雪寻梅呢,都被你给耽误了。”
韩望书心道,此时的母亲根本不像是踏雪寻梅之人,他担心依她现在的脾气会去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