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你当真不知珠脱郡主是北尘王爷的掌上明珠?而且,而且,她还是我们的干女儿!”阎氏道。
“我的夫人啊,快快别说干女儿这三个字了,为夫还想多活些时日呢!”沈周章苦笑道。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北尘王爷,南屏是知道的。
她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北尘王的下场很惨。至于他的这个掌上明珠,南屏当真不知道。
没办法,上一世她就是活得如此闭塞、如此迷糊。
可若是北尘王还如曾经一般,下场凄惨,府尹大人家与他来往如此密切,又认作小郡主为干女儿,日后,会不会祸及他们?
南屏有些心焦,她强装淡定地问道:“大人、夫人,南屏才从南面来这边没多久,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见笑了。”
阎氏道:“说来是也是缘分,老爷同北尘王爷少年时就意气相投,难得的是两个人都不存着尊卑的心,王爷不曾拿出权贵的款儿,老爷呢,也从未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两人交好多年,后来,两家有交好。北尘王爷同我们老爷一样,是个对妻子温柔以待的好男儿。王府里虽两房姬妾,也就是充个摆设。唉,和我不同的是,王妃却非常争气,给王爷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王爷王妃见我们无子女促膝,怕我们寂寞,每诞下一个孩儿总要孩子认我们为干爹干娘,皇家血脉,我们哪里敢造次?总是一年推过一年。”
阎氏续道:“哪知到第六个孩儿的时候,王妃说什么都不理会我们的推辞了。我们见这次是位郡主,也就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这位郡主便是珠脱郡主,闺名叫做乐容。哪承想,她上头那五位兄长都知书达理,她从小就像是脱缰的小野马一般,珠脱这个封号起的还真是恰当。”
听到这里,南屏不觉莞尔,“实不相瞒,南屏小时候也很是调皮,前几日表哥还同我讲,说是我为了要够天上的星星哭闹不止,还是表哥连夜捉了几百只萤火虫放在我的幔帐里,我这才善罢甘休。可见,小女孩子淘气些的也是有的。”
“说起摘星星来,还真是一把辛酸泪啊,南屏你说你见了萤火虫在幔帐里就不哭闹了,你还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可小郡主就是让我去摘天上的星星,让我们赶制高梯,务必要登上高梯把星星够下来。”沈周章痛苦地说。
“那后来呢?”南屏道,“不会真制了个高梯吧!”
“高梯制了便是制了,也都无妨。可任是谁登上去都无法够到星星啊!我们实在无法,郡主日日哭闹,我们只好请王爷过来。”阎氏道。
“王爷定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服了女儿。”南屏接言道。
沈周章道:“不不,王爷一步一步,亲自登上了那高梯,他速来还有些恐惧高处,为了女儿却是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眼看就要登顶,说来也是天空作美,大团的乌云把漫天的星子都遮住了,王爷忙说,星星都被云彩遮住了,今日怕是不能够到了。我也一旁也说着,这云彩一时半刻也散不了的。谁料,郡主却听到了,同我说,干爹,你先去把云彩吹散,父王就可以够到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