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书赶忙说道,试图打断南屏的悲戚。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度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南屏简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大哥,定是您救了她!大哥,谢谢您!”
南屏站起身来,恨不得拉住韩远书的手郑重道谢,但她再敬重眼前的人,他也毕竟是她相公的哥哥,不是桂家的慈爱长辈。
“大哥,您快讲讲,是如何略施小计,救了我们垂杨的。”
南屏歪着头说道,整个人都松下一口气,她知道这背后定会有着诸多的曲折离奇,不禁摆出了在烟城听书的架势。
韩远书统共没见过南屏几次面,且每次都是有很多人跟着,他印象里南屏很是大方端庄,却不知是个喜形于色的欢脱性子。
这个性子和老二一起生活,会不会很憋闷?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时候,韩远书有些诧异,诧异自己的日子都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还心思想到这个。
是不是在内心深处,他已经不介怀这团乱麻了?他本就是豁达之人,想到此处,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
倒是觉得将事情都和这位古灵精怪的弟妹讲讲也无妨。
“掌灯时分,我在湖边散步,倒是发现了一件事,碰巧垂杨也发现了这件事。只是我比较机灵些,没被发现,但垂杨却被发现了。”
“什么事?”南屏头脑中第一反应便是梅落繁与韩望书在一起如何如何,被垂杨那个没头脑的发现了,她凭着一股子冒着傻气的忠诚必然会冲破阻力,看得彻彻底底,结果被发现了。
然后,然后,他们两个联手将垂杨害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南屏摇了摇头,她不知自己为何喜欢将所有的恶事都安在梅落繁头上。
先不论以她这十几年对韩望书人品的了解,退一万步讲,若是韩远书见到自己弟弟行凶杀人,又怎么会巴巴跑过来告诉她?
南屏被自己的傻念头搞得险些要笑出声来。
她对韩远书很有好感,就像看见娘家人一样的亲切,当初执意带张真人回来也是基于这种好感。
人和人之间的磁力,有时候很难说。
“到底是什么事,大哥,你怎的如此这般吞吞吐吐,我还以为您是个爽利人呢!”
“哈哈,弟妹训斥得及时,我韩某人何曾吞吞吐吐过,想是在病榻上蹉跎得太久了!我和垂杨见到的便是内子和老三在假山背后私会。”
“这!这!这!”南屏委实没有想过,韩府的假山背后真是故事多多。这邱幽云同韩老三也是,年纪也不小了,就那么情不自禁,非要在那私会,胆子也忒大了些。
“小垂杨当时就吓傻了,直接便要往湖里跳,这深秋的湖水透心凉,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行?”韩远书续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垂杨是在烟城水乡长大,水上身手了得,情急下,为了自保,她会如此。”
“她有这个本事我倒是不知,我还以为,她是害怕极了,慌乱之中,直接想不开要投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