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看到因赶路气喘吁吁的表哥,难掩欢喜之情。
“表哥,你回来了?”
“怎的,盼着我回来呢?”
“可不是,心里好多疑团,等着问表哥呢。”南屏说,解答疑团找表哥这件事,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
“你是想问香琦扣住的那个人是谁吧!”
“是晚平?”
“是老管家多福。”
“多福叔?”南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他和晚平搅合在一起?”
“南屏,你这次回来为什么这般注意晚平,是听到了些什么吗?”
为什么这般注意?南屏无法回答。
“还不是那日去费姨娘处,听南意说起什么百乐楼,这才存了疑心。表哥,我都等不及听了,为何要扣住多福叔?”
“唉,姨丈的脾气你也知道,一直不太器重晚平,他整日都是牢骚抱怨。慢慢地存了攒点家私的心。”
“这些都是多福叔说的?”
“嗯。可不是么?费姨娘当丫鬟时就和多福叔交好,那时他只是个普通的杂役,家里人多负担重,费姨娘时常接济他。他时常听费姨娘念叨晚平如何不得志,也就存了报恩的心思。”
“想必是偷运了府上的东西出去了,他倒是会借花献佛。”
“是啊,桂府上的值钱物件这么多,若是二少爷伙同管家监守自盗。若是想生财也倒是容易。”
“有了钱,便生出赌瘾来,那这么看来,倒与弟弟的……”
南屏越说声音越小,她想说的话,这样看来,晚平这边是另一场官司,倒是和晚钟的死没有什么因果关系。
“既然知道了,你要如何处置?告诉姨丈吗?”
南屏环顾四周,笑了笑,“不是我说,爹爹对断云阁那边也抠门了些。我们这桂家,这样小打小闹应是搬不空的,何苦又生这嫌隙,这事我与你谁说都不好,随他去吧。”
“真没想到,表妹现在这么有气魄了,不再是那个因为断云阁成日家和姨丈赌气的小女孩了。”
“唉,水至清岂止无鱼?怕还是还会殃及其他。”
南屏这么说着,心绪却越发不宁,不是桂晚平,那弟弟的死又是何人在操纵?
难不成,真的只是意外这么简单?
她想说点什么打破寂静,可却发觉曾青墨在一旁也是心事重重。
“表哥,阿姐,这么晚了,聚在外面,难不成在赏月,喏,今晚似乎是没有月亮呢。”
桂晚钟不是从哪里钻了出来。
“晚钟,这么晚了,去哪里了?”看着这失而复得的弟弟,南屏总是动不动就摆出长姐的款来。
“唉,还不是你那个小姑,说什么那蝉翼刀中看不中用,我实在听不下去……”
“然后呢?”
“然后,就和她比试比试喽!”桂晚钟吐了吐舌头。
“你说你这大晚上的,和人家女孩,况且还是远道而来的,人家托你阿姐我照顾的客人在花园里比试拳脚?”
南屏想着临行前桑夫人如何拉着她的手,叮嘱她好好照顾南屏,真是觉得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