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我的屏儿受苦了!”桂金山老泪纵横。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韩家的伙食太差了!”
听到这句话,南屏赶忙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爹爹,别说了!”
“唉,怎么还说不得了,我当日就是欠考虑,将军府的名气虽大,可是日子肯定不宽裕啊,现在又驻守在殊地那么个穷地方,我的屏儿肯定吃了不少苦啊,看瘦的整个人都变模样了。”
“桂老爷,其实我家的吃食也没那么差。”一旁的韩阑珊听得自己家如此被中伤,忍不住张口道。
“这位姑娘是?”
“爹爹,这是我小姑,你原来见过的,怎么忘了。再说,我不是传信回来了吗?”
“是传信了,刚才一激动不是忘记了有贵客登门了么!来人啊,快把箱子呈上来!”
“爹爹啊,你不会又要搬一箱黄金给人家吧!”
“不是黄金,那等俗物怎么配得上亲家姑娘。”
“那又是什么?”南屏深深知道父亲那三板斧,“玛瑙?特制香料?”
箱子居然大得惊人,韩阑珊也吃惊了。
可是她看见箱子里那把刀的时候更震惊得合不拢嘴。
“蝉翼刀?桂老爷,您快说说,这是不是蝉翼刀呀!”
“亲家姑娘好眼力,早就听南屏讲过亲家姑娘不爱红妆爱武装,特特寻来这把刀!”
韩阑珊顾不上客气,拿起蝉翼刀当街就耍了起来,又觉得不过瘾,拿起刀冲着曾青墨就挥了过去。
“道上的朋友,咱们比划比划。”这话都是一路上现学的,因看过曾青墨的身手,不禁要讨教几招。
“韩姑娘,再胡闹,我不让你了。”
“谁让你让了,看看我有蝉翼刀助力的韩家刀法!”
一旁的桂晚钟诧异极了,他小声同南屏说,“阿姐,你这小姑是不是头受过伤?”
“弟弟,你在南面长大,见的都是软糯糯的女子,不知道北方的女子都似这般孤—勇?”
“是孤勇,不是发病就好。”桂金山也跟着嘟囔了一句,“被抓着比试那个的年轻人是谁?他晃来晃去,我看不真切!”
“爹爹,那是表哥啊,表哥也回来了,路上还救了我好几次呢!”
“墨儿,墨儿他终于肯回来了,他不怪我了,实在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南屏听着爹爹的话,觉得当年表哥突然离开似乎同爹爹有些关系。
待要问个详细,那边比武的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蝉翼刀被打落在地,韩阑珊气急败坏。
众人越期待这位孤勇的小姐能用这把宝刀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没想到,竟然是个毫无悬念的对决。
才刚隆重登场的宝刀就这样落在了地上蒙了尘。
最后,连桂金山都觉得挂不住面子,“刀使得还顺手吗,亲家姑娘?”
“韩姑娘稍加时日就能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了,当时我可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曾青墨这样一句话,一扫韩阑珊败北的沮丧。
“曾公子,你说什么我都信的,你以后多陪我练练刀好不好?”
韩阑珊毫不掩饰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过分关注。
桂府门口黑压压的人都在目睹着这一场面,也忍不住在交头接耳:
“北面来的姑娘真是有性格啊!”
“大小姐到底嫁到哪里去了,莫不是嫁去番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