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江祈年在前面走着,云锦书安静的在后面跟着。
江祈年踌躇一会,冷冷的说道:“过几日的行动,你记得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还有这次如果你不敢开枪杀人,被杀的就只有你”。
云锦书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反派在前面看不见,然后应答道:“放心吧,这次我不会手软的,之前我不下杀手是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但是这次不是”。
江祈年觉得他心慈手软,但是她有她的底线,她不杀无辜之人和孩童。像那些手上沾满血腥的人,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江祈年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内心却不禁对云锦书有些刮目相看,难得她在这个充满血腥的地方,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一份初心。
五日后,云锦书第一次出任务,穿了一身便捷的黑衣,头发高高的盘起,还带了一个棕色的帽子,打扮的酷似一个男人的穿着。
江祈年和云锦书此次行动只带了大约十多个人,是江鹤平吩咐的,说什么第一次行动不宜带过多人,她看来江鹤平是巴不得让他儿子快点死吧。
随后众人一起开车前往江城的四海码头。大约三个小时,几人终于到了四海码头。
对面的领头人看到到头的是江祈年而非江鹤平,语气里都掺杂一些轻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少啊,怎么不见江老板,反而是你来,是江老板看不起我,觉得我不够格见他才不来的么”。
江祈年面上不显:“您哪里的话,我父亲毕竟年迈了,往后江家的生意,不都需要我帮忙分担么,哪里有张二爷说的这么严重,再说我第一次独自谈生意就是跟江二爷,不正是也说明我父亲对您的信任么”。
张二爷闻言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鹤平兄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言归正传,货我都带来了,不过最近的货路比较困难,可不能像往日价格那么低了”。
还真是贪心不足,江祈年笑了笑:“二爷,您欺负我一个小辈可就不地道了,据我所知,您手下四个码头,手里头可不缺货,再说最近上头盯得紧,你手里头那么多货,如果被一窝端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二爷思绪一转,然后眼角瞥向一旁的云锦书,笑道:“让我按原价供货也可以,但是我想要这个丫头,你把她送给我如何”。
小七顿时急道:“好个贼眉鼠眼的坏蛋,竟敢肖想我的宿主,也不看看他什么德行”。
云锦书在脑海里回道:“不气了,小七,你宿主我都没生气,怎么反倒先把你气着了”。
江祈年闻言笑了笑,张二爷以为江祈年答应他的要求了,正暗自窃喜。这丫头虽然衣着不太好看,但那脸蛋可是罕见的绝色,用那些钱换她,值!
可是令张二爷没想到的是,江祈年没有立马同意,而是笑着用手拍了拍张二爷的肩膀,然后手迅速的抓过张二爷的右手向下掰去。
这时,张二爷的手下们把枪都对准了江祈年,而与此同时,云锦书也把枪对准了张二爷。
“疼,疼,疼”张二爷连连求饶。
江祈年冷声道:“她是我的人,你也配肖想”。
云锦书有些错愕,看着江祈年为她撑腰的样子,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反派有些小帅。
张二爷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松手吧,我同意原价出让货物”。
然后吩咐手下:“还不快点放下枪”。
然后江祈年松开了手,紧接着张二爷的手下们也纷纷放下枪。
可云锦书却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张二爷退到手下后面以后,连忙吩咐手下:“给我杀,江少和那个小妞给我留活口”。
江祈年和云锦书两人从来没有一起战斗过,但是却不知怎的,配合的格外默契。
尽管江祈年平时表现的对云锦书很冷淡,但是在此刻,他却非常相信对方,他会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也会帮对方解决掉背后潜藏的敌人。
尽管这样,局面还是有些不受控制……
两边的枪响声不绝于耳,大约10分钟,江祈年这边就开始有些寡不敌众了。
张二爷带的手下有将近50人,比江祈年带的人多了三倍不止。
张二爷看自己这边的局势优胜,语气里更是肆无忌惮:“江少还是同意我的要求吧,只要把你旁边的小妞送给我,我就既往不咎,我们继续合作,如何?”
“少爷,把我交给她吧,要不然我们全都会葬送在这的”云锦书一边对付敌人一边温声道。
江祈年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不要乱想,你是我的人,我绝不会把你交给他们”。
云锦书压低声音道:“少爷,如果你不把我交出去,最后等我们被抓住了,那就不止我一个人有危险了,我们这边的兄弟已经所剩无几了,你要眼看着其它兄弟都陪葬么”。
江祈年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张二爷大声道:“好,我同意把她送给你,但是要先让我们离开”。
张二爷笑着答应:“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闹到现在这个局面呢”,然后吩咐手下让江祈年带其他人离开。
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立刻就让出了一条路给江祈年,江祈年最后看了一眼云锦书,然后带着其它的手下离开了。
等江祈年带着人走后,张二爷的手下又重新把云锦书围起来了。
张二爷大笑:“你的少爷不要你了,你往后就跟着我吧,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然后吩咐手下:“先把小妞带回去,等爷晚上再来好好招待她”。
云锦书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枪递给了旁边的手下:“走吧,二爷,往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张二爷看云锦书如此配合,越发高兴,心里的防备也少了不少。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等云锦书在张二爷的地盘上看到那个少年时并没有太多惊讶。
少年半跪在屋地上,脖子被锁链拉紧,而锁链的另一头却被绑在柱子上,少年颤颤巍巍,只能勉强扶着墙壁稳住身形,看见他们进来,满眼的惊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