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欢喜,急忙问道:“哪个mu?”
“羡慕的慕。”
“少见但迷人的姓氏。”
她幽静不语,人如其名,有幽香阵阵,透骨xiao魂。
有警报声突然传来,急促而尖锐,粗暴地撕破了那一份来之不易的恬静和美好。
我和她几乎同时转头看去,一辆救护车急停在KFC前面的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三男一女四个医护人员,他们抬着一个担架,急冲冲地冲进了KFC里面。
听到警报声,已经回过神来的黑蛇和黑熊看到医护人员,不禁大喜,二人急忙呼唤道:“医生,这里,快救救森哥。”
一位男医生用最快的速度给一动不动的森哥做了个简单的检查,随后看着黑蛇和黑熊,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叹息道:“呼吸和心跳已经停止,浑身冰冷而硬化,且硬化的程度颇高,据初步判断,最少已经死亡了一个小时左右。”
黑蛇猛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心思单纯的黑熊呆怔了片刻,然后瞪着那位男医生,怒吼道:“不可能,你一定看错了,森哥在十分钟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至少死了一个小时?”
那围观的几人也满脸狐疑不解,有人嘀咕道:“不可能,我们都看见了,这才过去十来分钟而已。”
我心中早已有数,所以并不奇怪。
慕幽香遥遥地看了森哥的尸体一眼,似有所思,然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一眼,却别有意味。
我心中咯噔:“难道她怀疑是我做的?”
我想这不可能,所有人都亲眼看见那森哥是急病暴亡,跟我这个端坐在数米之外的人又怎会有任何瓜葛?
即便我和森哥有仇。
可她不一样,至少她不是平凡之人,也许她能看出一些端倪,也未可知。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我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人是我杀的,又有几人会相信?
人们恐怕只会把我当做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神经病。
没有人会相信我能隔空而无形的杀人。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信,但我知道那人的确是我杀,至少是我下令杀的。
世人往往如此,他们只看得见表面,而看不到本质,他们也只在乎表面,而不会在乎本质。
对于真相,他们往往视而不见。
真相,往往不是用眼睛就能看见的,而是需要用心去看。
但我知道,我面前的她会相信。
可我既不恐惧,也不害怕,因为在我看来,他死有余辜。
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我也不认为我是在杀人,我想这也不会是我最后一次杀人。
在我的眼中,他们与垃圾无异。
既然是垃圾,就该被清理掉,不然,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和空气,死了也会浪费土地。
看黑蛇的样子,恐怕他早已确定了森哥的死亡,只是听到医生的结论,感觉十分意外和惊诧。
他的眉头深锁,若有所思,似想到了什么,急忙询问道:“医生,你肯定吗?”
男医生稍有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检查过无数的尸体,这一点自然敢断定,绝不会有错,置于具体的结果,需要法医鉴定。只是现在,还有必要去医院吗?”
黑蛇沉沉道:“当然去,总要试一试,说不定只是暂时的休克。”
“对对对,赶紧抢救啊。”黑熊焦急附和着。
无奈,四名医护人员相对苦笑,便抬着森哥的尸体离开了,黑蛇和黑熊紧跟其后。
就在出门的那一刹那,黑蛇突然回过头来,遥遥地、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只一眼,却充斥着一股浓烈而又阴沉的杀气,如有实质,摄人心魂。
我神色不变,也毫无畏惧,只是淡然而平静地回迎着他的目光。
一众上了救护车,拉响警报,快速离去。
但是KFC里面的气氛却并未松缓下来,反而被一股压抑而又沉郁的气息所笼罩。
方才那几个围观之人随之默默散去,有人轻声嘀咕道:“真他ma的见鬼了,明明才断气十来分钟,那医生却偏偏断言死了至少一个小时,偏差怎会如此之大?”
另一人皱紧眉头,稍作沉思,猛然瞪大眼睛,惊慌而恐惧道:“不会吧,你可还记得刚才骤然急降的温度?”
“记得。”那人满脸狐疑,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不会吧,这白日青天,就这么邪门?”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这世上邪门之事本就太多,此地看来恐怕不是什么善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那赶紧走吧。”那人说完,便急忙率先离去,另一人也急忙跟着快步离开了。
随着众人轻声的议论,KFC里面渐渐被一股诡异而又可怖的气息给笼罩着,不出片刻,除了我和慕幽香之外其余的客人都相继离开散去。
甚至有大半店员都因为害怕和恐惧而跑到了KFC的外面,站在日光之下悄声议论着什么。
只有店长还带着几名较为胆大的店员硬着头皮坚守在店中。
我暗暗说了声抱歉,他们今天的生意恐怕是没法做了,近段时间恐怕也都会有不小的影响,不过,时间一久,人们自然会淡忘掉的。
时间,可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可以腐朽了一切,让一切都烟消云散。
那么遗忘,便是我们人类特有的一种本能和本领。
空荡荡的KFC里,只有我和慕幽香两个客人,看上去极为冷清,也极为怪异。
我正想开口打破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慕幽香先开口了,她凝视着我的眼睛,淡然而随意道:“他想杀你?”
我一时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纹着一只眼镜蛇的男子,他想杀你。”她凝视着我的眼睛,神情恬淡而平静,明明说着杀人,还是杀我,却似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点了点头,轻轻道:“我知道。”
“那你要小心。”
“我会的。”
“你不害怕?”她含蓄地端详着我面具之下的眼睛,似要看出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能看出什么,也不怕她看出些什么。
我说:“不怕。”
她那双原本澄净无波的眼眸,突然有水光动荡,不过很快就归于平静与冷寂。
暗暗深呼吸,我柔声道:“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