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看着两人的交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这次的旅程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只有窗外轻轻的风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此刻,三人都明白,背后的势力或许远超他们的想象。
夜色渐深,徐振轩府上的灯火与星辉交相辉映。周康站在自己的客房窗前,心中对徐振轩的真实意图产生了浓厚的好奇。而与此同时,刘子业在另一边也在默默观察着府中的动静。
“公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一个声音打破了周康的沉思。
回过神来,他看到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套换洗的衣物。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髻,脸颊还留有些许稚气,双眼炯炯有神但似乎带着一丝忧虑。
周康心中一动,决定从这小丫鬟口中试探一些情报,“你是府上新来的吗?”
小丫鬟点了点头,“回公子的话,我是半年前来到徐府的。”
周康又接着问:“那你觉得我们这位徐县令怎么样呢?”
小丫鬟听到“徐振轩”三个字,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徐县令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从不发火,而且每到重大节日还会给我们发钱。”
周康深深地看了小丫鬟一眼,他能感觉到她的真实情感与她所说的话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或许,她是出于某种原因而不得不这样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随口一问。”周康尝试安慰她,“你如果觉得哪里不对,或者有什么压抑的事情,可以告诉我。”
小丫鬟看起来有些不安,但她最终还是咬咬牙,低声道:“公子,我听说府中有些事情不是外人所知的,只是我也不敢多说,怕招惹麻烦。”
周康心中更加确定,徐振轩背后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好了,你不必多说,我自会留心。”
小丫鬟看着周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然后缓缓退出房间。
夜更深了,但周康的心却是越发地清醒。他决定,明日一早,他必须更加小心地调查徐振轩府上的一切,尤其是那些隐藏的秘密。
徐振轩府上的夜,没有星光的照耀,只有零星的灯火从偶尔经过的夜行人手中穿透黑暗。此刻的周康,身处其中,深感这片深沉的黑暗和危机四伏。
他原以为身为军人,丰富的经验足以让他应对各种情况,但眼下的无力感令他恍如置身深渊。那冰凉感觉来得突然又迅速,几乎是在他意识到危机的瞬间,就被完全控制。
"公子周康,想必是想探听些什么消息吧?" 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在他耳边响起,而声音的主人显然就是控制住他的那人。
周康努力地想动弹,但身体就像被重重的锁链束缚,除了稍微的呼吸,几乎不能有任何动作。他凝神尽量听清对方的话,心中警觉地分析情况。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周康的嗓门并未减弱,语气里透露出不屈的意志。
那人似乎对周康的果决略感意外,微微一笑,声音中带有几分讥讽:"公子周,我们只是想确保徐县令的安全,以及府上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周康心中了然。原来徐振轩府上有此一手,难怪他会如此放心地将自己和刘子业留下。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周康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那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周康扶正,解开了对他的控制。此刻的周康,可以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但他强行压制住了那份恐惧,坚定地看向那人的眼睛。
"暂时不会对公子你怎么样。" 对方冷冷地说,
电光火石之间的紧张气氛在徐振轩推门而入的一刹那被打破。
房间内风声急促,十几名侍卫眼神狠辣,动作迅速地捉住了那暗中潜伏的行刺之人,而周康已是神智模糊,难以立足。
徐振轩看到这一幕,脸色露出焦急,"周公子!"他飞快地走到床前,手指紧紧按在周康的脉搏上,试图探寻他的生命迹象。
周康意识中似乎听到了徐振轩焦急的声音,想要回应,但终究是难以支撑,渐渐失去了意识。
破晓之时,清新的晨风轻拂进房,徐振轩府上的鸡鸣声与远处的钟声交织成了一曲早晨的交响。当周康缓缓睁开眼,一片模糊的视野中,几名大夫正围在他床前,低语交谈。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虚弱,周康咳了咳,尝试着坐起。大夫们察觉到他的醒来,一个个紧张地看着他。
"我……我怎么了?" 周康轻声问道,喉咙有些干涩。
"公子,您中了弱身之毒。幸好您身体底子好,毒性并未进一步侵蚀,加上我们及时救治,现在已经无大碍。" 一位年长的大夫双手合十,神情严肃地回答。
"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徐县令让我们来的。昨夜之事,县令亲自督查,并特地将我们请来为公子您调治。" 另一名大夫答道。
听到这,周康心中五味杂陈,昨夜他怀疑、防备着徐振轩,而现在,这位县令却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真心。愧疚与复杂交织在一起,使周康有些说不出话。
忽然,他想到了刘子业,"刘兄呢?他怎么样了?"
大夫面露尴尬,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刘公子现在应该在另一客房里。县令特地为他安排了专人看护。”
周康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多谢各位为我救治,我想先见见刘子业。"
众医纷纷点头,退出了房间。周康缓缓地穿上衣物,步履虽然略显蹒跚,但目光却坚定无比。他要查明昨夜之事,同时,也要了解这位表面文质彬彬的徐振轩真正的目的。
周康的心突然有些慌乱,"刘子业怎么会不在呢?" 这个念头不断地回响在他的心头。
"刘子业是我的同行,一名身材瘦长、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大夫是否见过他?" 周康迫切地问道。
大夫挠了挠头,眉头深锁,“我只负责这里的调养,不过这边只有公子您一人,东屋并没有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