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们？是谁啊？”
听到段一二的问话阿宝忙摆了摆手，神情严肃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嘘嘘，莫让人听到！朝廷不让讨论至圣者的事情！”
阿宝压低声音说。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有说是仙人的，有说是神使的……他们带来了土豆，提纯了食盐，制造了玻璃，研发了火药……掌握着超乎想象的知识、权力和财富！”
“这朝廷还能忍嘛，随便寻了个由头，说他们是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的反朝廷组织。抓起来就直接砍头！”
“不过老百姓都觉得他们是好人。饥荒的时候多亏至圣我们才有了土豆，吃上了饱饭……”
阿宝还在碎碎念着，段一二却是满头黑线。
土豆、食盐、玻璃、火药……
尼玛这些所谓的“至圣者”，都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吧！
“没错，他们都是穿越者。”一个陌生的苍老声音突然响起。
段一二吓了一跳，试图找到说话的人。
“找什么找，老子就在你身边！”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头儿凭空出现在段一二眼前。
尼玛白天见鬼了！
段一二往后一跳，双手交叉捂住胸口。
“段兄弟你又怎么了？”看着他的奇怪举动，丁宝一脸莫名其妙。
“你，你看不到吗？”段一二伸手指向老头儿，“他飘着呢！飘着啊！”
丁宝猛地看向段一二指着的方向，“段兄弟……你，你看到什么了……大白天的，你可别吓我啊……”
段一二的手指颤抖得厉害，他死死压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阿宝你看不到飘在那儿的白衣服老头吗……”
两人对视一眼。
“哇！”段一二和丁宝手拉着手拔腿就往厨房外跑去。
只听“砰”的一声，丁宝逃跑的时候直直撞上了门板，晕了过去。
“啧啧啧，跑什么啊。”白衣老头在段一二身后悠悠叹气道。
段一二扯着瘫软的阿宝，颤颤巍巍扭头向后看去——白衣老头飘到了灶台边儿，正饶有兴趣得研究锅里的土豆。
“你是饿死鬼吗？我跟你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是这个世界的鬼，就不要为难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我，我相信科学！我可是共青团员！退！退！退！”
段一二一边念叨着，一边扛起晕倒的丁宝，继续往大门奔去。
就在他要跑到大门口时，白衣老头儿瞬移一般，倏然出现在他面前。
段一二一个急刹车，和丁宝一起滚到了地上。
白衣老头将段一二手忙脚乱的样子尽收眼底，满脸嫌弃毫不掩饰。
“你都穿越到封建迷信的古代了还在这里谈什么科学，又怂又蠢。真不知道老子怎么就上了你的身。”
段一二听老头满嘴什么上身，什么迷信，简直要崩溃了。先是莫名其妙穿越，现在又莫名其妙撞鬼。
他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冲着白衣老头大喊起来：“你到底是什么啊！缠着我究竟要干吗！”
说着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把丁宝护在身后。
“你都是穿越的了，那你说我是谁？”老头饶有兴趣得看着段一二老母鸡护崽儿一样护着丁宝，声音缓和了一些。
段一二看着宛如全息投影一样凭空出现的白胡子老头，又看他没什么攻击性。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从自己穿越起就在期待的可能。
“卧槽，你该不会……是我的系统？”
沉默。
白衣老头像是有些意外段一二的答案。愣愣盯着他，嘴张张合合了几次，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沉默半晌后，老头儿才移开目光。
“咳咳咳，系统……啊没错，老子就是你的系统！还是最他妈强的那种！”
他不停地用手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高深莫测中带着一似尴尬和窘迫。
“如你所闻，在这片大陆有很多穿越者存在！而你只要去接触其他穿越者，攻略他们，刷一刷好感度啊、信任度啊，就可以得到本系统的奖励！”
“任务是什么，怎么触发？攻略任务的话，怎么衡量任务完成进度？系统怎么升级？实力等级怎么划分？……”
说到系统，段一二来劲儿了，方才心中的紧张和恐惧一扫而空，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问题。
白衣老头却被问懵了，飘在半空支支吾吾了半天。
“咳咳咳……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哈？该不会还没做好设定吧？！现在的系统哪还有人物对话，太老套！最好直接用面板表现。”
“你出现的也有点生硬，没办法让读者直观感受金手指……”
熟知穿越套路的网文写手段一二职业病上身，忍不住吐槽。
“真他娘啰嗦！老子愿意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老子是最强系统，你写的才是狗屁！”
系统老头儿猛地飘到了段一二面前，吓得段一二忙闭了嘴。
尼玛，还不如继续让这臭小子觉得自己是鬼，害怕自己呢！
被毛头小子指责，系统老头儿心中满是不甘。
老头儿把手伸进白袍中摸摸索索，愤愤道：“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让你小子开开眼，看看老子的物品库有多他娘的强！老子多他娘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