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快快快,我给他专门准备的急救包放哪了?”念开始准备输血的东西,啧,走得有点急,忘把他们抽出去的血拿回来了。
“瞅你那记性,给。”云瑾从柜子里翻出来个大包,并帮念一一摆好,他也想到了忘掉的那件要事……
“现在咋整?”两人对视笑了出来,想到一块了。
“现在回去估计来不及,先用点我的血吧,万能O型血。”念叹口气,张启灵的血很特殊,她能给他输血自然不是只有血型问题。
“你随便喽,反正又不是抽我的血。”云瑾摊摊手,她自己的血爱咋整咋整呗,又不可能把自己搞死。
说罢念就开始抢救。先往张启灵嘴里塞了个丹药,暂时稳定一下他的状态。接着她给针管和皮肤消了毒,开始抽取自己的血液。
第一袋装满念拔出针头又做了些准备才给张启灵输进去,他的生命体征开始恢复,但还不够。第二袋输进去他的体征才渐渐正常,人却还是面色惨白毫无动静。第三袋的时候脸上才有了些血色。
念松了口气,一般人一次献血最多400ml,她一次最多能抽取自己800ml的血液,刚才要是还不够她也没办法了。给他的伤口包扎好后又往他嘴里灌了碗药,人还是没醒但已经恢复了许多。
念也给自己塞了把药,以前她做任务总能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后来她就根据自己的体质特制了一种快速补血的丹药,从那以后念就再没怕过打架,就是药量逐渐从一次一粒到一次一瓶……
“搞完了?”云瑾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了念有些发白的嘴唇。
“搞完了,可把我累死了。”念瘫在了躺椅上,她现在是真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猪血鸭血鸡血,你吃哪个?”云瑾给她报了现有的菜名,吃哪补哪嘛。
“给我炒点猪血吧。”念拿出来了几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的感觉在口里散开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回来了,晚上吃什么呀念姐?”黑瞎子从后墙那翻了进来,最近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从来不走门。
“炒猪血。”云瑾端着一大盘猪血走了出来,看见黑瞎子出现在院子里就多添了双筷子。
“姐,你今天怎么了?屋里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黑瞎子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浓厚的血腥气,念的状态和云瑾的话让他猜到了些却还是奇怪。
“屋里的是你白姐姐的孩子。”念闭着眼睛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她需要休息。
“什么玩意?”黑瞎子呆了一瞬,白玛有个孩子他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过能见到,还是在这个地点。
看念不想搭理自己他就推开了那间房门。床上的男人发过眉眼,安安静静的躺着,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真的和白玛长得一模一样。
“你怎么找到他的?”黑瞎子关上门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再次见到那相似的容颜勾起了他心底的的记忆。
“和找你的时候一样。”念往嘴里塞着猪血,吃完她就要去睡觉。
“啊?他也遇到什么危险了?”黑瞎子还是有点懵,他也招惹什么仇人了?
“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说吧。”念擦了擦嘴戴上眼罩直接在躺椅上睡了。
黑瞎子嘴角抽了抽,传说中的一秒入睡?
第二天念给黑瞎子讲了张启灵的身世,经历以及她为什么把他带了回来。听得黑瞎子也是惊了,这孩子比他还惨。
念再去看张启灵发现他发烧了,这是两种血液融合的过程。她给他喂药,敷冰块,又折腾了一天烧才退下去。
接下来几天人就睁眼了一次,吃了点东西就又躺下了。这状态是他的身体为自愈而进行的长睡眠,不是昏迷念也就放心了,由他睡去。
黑瞎子在一开始新奇了几天后就又回到了早出晚归或昼夜不归的老样子,念也不管他,都是成年人了,活着就行。
张启灵睁开眼睛看着整齐的屋子和他身上的干净衣服有些发愣,这是哪里?白色的棉被盖在他身上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让整个空间显得舒服美好。他怕不是死了在天堂?
他掀开被子,床边放着一双拖鞋,他犹豫会还是穿鞋下了地。本来以为身上会和往常一样,但想象中的疼痛始终没有传来,反而感到些轻松。
“醒了?”念正在炒菜,听那边传来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了穿着病号服的张启灵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院子里。
“嗯。”张启灵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人端着菜走了过来。他应了一声开始从他现有的记忆里寻找她的脸。
“还记得我吗?”念把菜放在了餐桌上,敲敲碗告诉其他两人饭好了。对于张启灵的记忆,她是一点不抱希望的。
“嗯。我妈妈的朋友。”张启灵想了许久脑海里才浮现出一张有些模糊的脸。他失忆症已经犯过一次了,能想起来那件事连自己都挺吃惊。
“不错嘛,记性挺好。先坐下吃点饭吧。”念挑挑眉,想到了什么。
“哟,小病号醒了?”黑瞎子今天难得在家一次,看见拿着筷子的小孩有些惊奇,露出两颗虎牙和他打招呼。
“这是我弟弟,姓齐,随便叫。”念给他介绍了这个‘陌生人’。
“嗯。”张启灵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开始夹菜。
“呀,这小孩挺高冷啊。”黑瞎子觉得这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小孩挺好玩,看着他和念说话。
“吃饭。”念给黑瞎子翻了个白眼,人家跟他们又不熟,哪来那么多话。
“得嘞。”黑瞎子举起双手表示妥协,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念姐做得饭还是那么好吃,他以后可得赶饭点回来。
桌上的气氛十分和谐,除了碗筷的碰撞声只有瞎子在哼歌的声音。张启灵夹了一块糖醋里脊,跟她给的糖一样甜,好吃。默默又多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