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亦或是双方不约而同促成了此时这个画面。
空气逐渐燥热,温度不断升高,倪阿浅头一次知道原来接吻也很要人命。
谷屿并没有很温柔,他像是一头等待猎物许久的猎豹,尽情攫取着倪阿浅的唇舌。
他生涩却毫不犹豫地撬开对方齿关,长驱直入。
那柔软的,好像能吸吮出樱桃汁儿的唇瓣。
碾磨,辗转,鼻息相融,参杂着淡淡的葡萄酒香。
倪阿浅有一秒失神,思想出走:幸好他们两个没有对酒精过敏,不然今晚这个吻都接不上。
似乎察觉到倪阿浅的游离,谷屿贴在倪阿浅后背上的一只手,游走到了阿浅的后脑,托举着进入了更深一层的侵入。
啃咬,竟是换回倪阿浅专注的手段。
“唔嗯……”倪阿浅控制不住地发出这些愉悦细碎声音,本能地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或许是贴得太近了,耳边男人粗沉的喘息混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一阵一阵敲击着鼓膜。
倪阿浅能感受到谷屿掐住腰的那块隐隐生疼,难免不开小差,谷屿这人力气也太大了。
她坐在谷屿的腿上,直到喘不过气,才偏过了头。
眼里氤氲着潮湿雾气,她额头抵在谷屿的肩头,咽了咽口水,大口呼吸。
沉缓的这一小片刻时间里,因为穿的短裙,而触感格外鲜明,腿根处炙热如火烤。
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倪阿浅舔了舔转瞬就干渴的唇,嗓音软的一塌糊涂:“我好像……被蒸熟了……”
各种意义上的,被蒸熟。
谷屿滚动着喉结,拇指摩挲着阿浅细嫩耳垂,那触感比春天刚冒出头的笋尖还要嫩。
他哑然:“嗯,红透了。”
被堂而皇之揭露接吻后的状态,倪阿浅有些不满,谷屿自己不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同样要披露谷屿看似冷静外表下的不平静,她说:“你需要去……洗个冷水澡吗?”
“一般这个时候,电视剧和都这么演。”
可她却听到头上那人说,用着性感低沉的嗓音说着无情的解释:“那是经过艺术美化雕刻过后的演示。”
“现实是,冷静一下,能下去。”
“……?”倪阿浅震惊抬起头,疑惑道:“你确定?”
不是,她为什么要这种时候跟谷屿探讨这个问题……
无言的房间里,旖旎氛围还在发散,甚至超出了那个度。
只有各自平息胸前的起伏,可还是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倪阿浅像来不是压抑的主,她只在曾经暗恋谷屿这件事上,用了她最大的忍耐。
可是现在并不需要了。
想通了的她,下盘未动,只敢倾身上半身,主动地攀上谷屿的肩,先是犹疑地目光看了看谷屿,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倪阿浅便如他期待等候的那般,亲了亲谷屿。
谷屿任她一下一下,逗小猫那样亲他,从鼻尖亲到嘴唇,再从嘴唇到喉结,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将人捞了上去,用他的唇堵住了倪阿浅的。
伴随着自我否定且含糊的话:“现在不确定了。”
*
第二天。
倪阿浅醒来,谷屿早不知所踪。
昨天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后面她越亲越晕,再后面就没后面了。
倪阿浅庆幸自己不会喝断片,昨晚上睡着之前种种都记得。
以至于她早上在床上蜜汁笑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手机。
只是手机没摸着,拿到了昨天自己列的(情侣必做一百件事)的清单。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这张原本除了字没有别的任何图画的纸,现在在那几行特别细小不清的小字后面被默默地打上了勾。
倪阿浅笑得更开怀了,她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