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京又是一番游玩行乐。
反正那些使臣们没那么快到,便慢悠悠的。
堪堪在使臣到的前一天回到京城,看到百姓们围绕在皇榜周围,好不热闹,“陆行去看看。”
半刻钟,陆行回报,“静妃有喜,荣升贵妃。”
她都快四十了吧,还生?
“看来皇帝很高兴啊,品阶都升了。”再努努力,很快就能到皇贵妃的位置了。
“回府吧。”燕墨楚对这些毫不关心。
离开京城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京城又有什么好事呢。
一回到王府,白沫千就瘫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虽说游玩很高兴,但坐马车也太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燕墨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还是这么英俊潇洒啊。
“要亲亲。”白沫千又撅起一张小嘴,嘟得老长了。
燕墨楚低笑一声,俯身深情一吻。
有些意犹未尽的起身,“你乖乖的,我出去了。”
“好。”
看着燕墨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白沫千才躺好思考着。
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撒娇的女人,可是遇到一个把自己当成孩子宠的男人,真的会不自觉的就想撒娇,就想他一直这么宠着。
可能女人在爱情里都是这样子的吧。
太后七十大寿之日,夜晚的街上热闹非凡,跟过节似的。
白沫千今日穿着和燕墨楚同色的正装出席。
到了皇宫,在御花园设宴,高官贵胄携着妻儿分坐两旁,分开男女。
这些带着儿女出席的官员们,都是想能来个联姻,官场好畅通。
白沫千和燕墨楚到时,所有人连同使臣都已落座了。
“楚安王爷,王妃!”
众人纷纷侧目,一睹楚安王妃风采。
很多人以前只是听说,从没见过王妃的真容,这回也是带着一探究竟的目的前来。
只见白沫千穿着淡紫色的罗裙,芊芊细腰,用一条同色的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秀发盘起,玉簪螺髻,一只金步摇珠饰颤颤落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若凝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
这就是人间绝色!
燕季衡见到如此模样,心中惋惜。安陵嫣然只眸光闪了闪,便低下头去了。
众人和几位皇子公主们都看呆了,连皇帝都一时愣了神。
突然身旁之人体冒寒气,双眼如利剑般扫射众人,不言而喻。
王妃也敢直视,简直不知死活!
众人感受到冰冷的寒意,纷纷低头假装轻咳,掩盖失礼。
最后还是太后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墨楚来了,快坐下吧。”
燕墨楚没搭理她,牵着白沫千的手坐在皇帝下首的位置。
白沫千坐下后看了看太后,一脸的慈眉善目,笑起来像个女佛陀一样。
但就单单当年那件事,已经在白沫千心里大打折扣。
如果不是她,白沫千就可以在乡下好好活着,远离京城的纷扰。
但也感谢她,白沫千才能遇到更好的人。
想到燕墨楚,心里就甜蜜。
再环视众人,那白沫歆没在,看来是官位太低了,进不了皇宫。
白俞霖只带了白宇豪一人来,那徐氏都不在。
这是闹掰了?
正当白沫千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
“多年不见,沫千愈发漂亮了。”太后倚着扶手椅,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缓缓开口,身边坐着静妃。
“谢太后称赞。”白沫千没有起身,只轻轻点了点头。
燕墨楚说过,不用放任何人在眼里。
太后微怒,但看到燕墨楚在旁边,很快就平静下来。
原来皇帝一家子都怕燕墨楚啊。
也是,战神战绩累累,深得民心,颇得将意。只要他想,别说是皇位,就是整个天下,都有人愿意生死追随。
“母后,使臣们的献礼已陆续进场了。”一直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一进来就没怎么注意到她,都在太后和太后身边的静妃身上。
不对,现在是静贵妃了。
皇后穿着红色宫装,不是多好看的美人,倒是雍容华贵,是被岁月沉淀的女人。
“好,献礼吧。”皇后特意给太后递了个台阶太后也不矫情,顺阶而下。
“郎先国恭贺太后寿喜,来人!”郎先使臣有些年迈,眉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之意。
内侍们抬着几箱贺礼上来。
“玉如意一对!”
“······”
内侍公公大声朗读着礼单。
都是一些珠宝奇石。
哈哈,看来郎先使臣真的是来混吃的。
“劳驾使臣千里迢迢来贺礼,赐。”皇帝一声令下,内侍捧着一个雕刻着蟠龙的红木盒子出来。
“多谢楚帝。”使臣接过就坐下了。
“楚帝,我漠北赢奇没什么好东西,这雪山飞狐貂只有在冬天最冷的时候才能猎到,且极其难以狩猎。可汗为表两国友谊,忍痛割爱,献上飞狐貂。”侍卫挥一挥手,就有人送上来。
洁白的飞狐貂看起来确实很好。
但白沫千却没有看那貂,反而看了几眼坐着的那名帅气冷峻的男子。
这应该是找燕墨楚的人吧。
燕墨楚认识的人除了蒋皓这个例外,怎么个个都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正当白沫千看着他时,对方也转动眼珠看向白沫千,只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就收回目光了。
“哈哈哈,好!赐!”这可比那些珠宝新颖。
燕墨祯又是一顿赏赐了。
白沫千都有些无聊了,靠着燕墨楚的肩膀张着小嘴等投喂。
“你说那朔南想找谁联姻啊?”
“看下去便知,要吃葡萄吗?”燕墨楚已经成为喂饭第一人了。
“要。”
太子和太子妃就坐在他们的对面,他们所有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安陵嫣然那个气的呀,这本来应该是她的位置!
“你现在是太子妃,注意仪态。”燕季衡就在身边,自然能感受到安陵嫣然的情绪波动。
“你也一样,她是楚安王妃。”安陵嫣然淡淡回嘴。
燕季衡什么都没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