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俞霖听到这个名字,如雷贯耳,难以置信,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白俞霖诧异的指着白沫千的方向,一时语塞。
看着白沫千走远,白俞霖回过神来,脚步飞快的往东厢走去。
“老爷!”秋氏看见自己的老爷像失了魂般,叫都叫不停,有些懊恼。
“姨娘,父亲这是怎么了?”白宇帆也被自己的父亲吓到了,无端端的一股子怒气就走了。
“姨娘,怎么可以就这么让那乡下的野丫头走啊。我还没报仇呢!”白沫玲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
但刚刚在白沫千身上受到得委屈,怎么可能平复得下来。
“你还想着报仇?你想想怎么跟二姐姐交代吧。”白宇航真是被这个愚蠢无知的妹妹气死了。
“哥,怎么办啊?”白沫玲这才想起来,刚刚把二姐姐出卖了。
“别问我,烦死了。”
“姨娘······”
“没事,她没证据指证不了你,放心。”
“说是这么说,万一找到了证据,那就是杀人未遂啊,姨娘。”白沫玲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一怕二姐姐会打骂她,二怕白沫千会报官。
两样都是自己倒霉!
“小声点,不要慌!有证据又如何,到时候就指认二小姐,是她逼你的!”这女儿怎么这么蠢!
“可是……到时候夫人会对我们不利的。”白宇帆总比白沫玲聪明,想的也长远一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也要等到暴露的那一天才有对策,回去吧。”
白宇帆扶着秋氏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白沫玲只得跟上。
心中愁乱如麻。
二姐姐那边要怎么交代啊!
肯定又要被打骂了,好怕。
白俞霖紧赶慢赶,来到了清澜院,一脚踹开房门。
吓得正在扫洒的婢女们瑟瑟发抖,几人匆匆站到一块,低头当没看见,生怕被牵连。
徐氏正在房里喝着燕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调羹都掉地上了。
旁边的林嬷嬷刚想发难,看见是相爷便退了下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呀,消消气,气大伤身呀。”徐媛起身正想挨过去。
不料白俞霖一巴掌就甩过去,“啪!”
徐媛整个身子在原地转了个圈才摔到地上去。
徐媛一脸震惊,捂着被打的脸颊,“老爷这是做甚?!”发髻都散乱了。
徐媛嫁进相府十余年,这还是第一次被打,还打脸,脸疼!心更疼!
“还做甚,那臭丫头早就把奂嬷嬷藏起来了!你怎么做事的!”白俞霖怒火中烧又踹了徐媛几脚。
徐媛一边狼狈躲避一边求饶“啊!老爷,别打了!”
“求求你了,老爷,好痛啊!”
白俞霖那几脚是狠下了劲儿来踢,终于有些气消了。
这时林嬷嬷也闻声壮着胆进来了,“相爷,夫人千错万错也不该打呀。”
林嬷嬷扶起徐媛到床上坐下,一碰到被踢的地方,就嗷嗷叫。
“你给我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相爷,求您饶过夫人吧!”林嬷嬷从小就伺候在徐媛身旁,早就如家人一般的存在,如今徐媛被如此对待,心中痛苦万分。
“老爷,您总该给我解释的机会啊。”徐媛抱着双手,眼泪不要钱似的直掉,脸上的妆都花了。
白糊糊的一张脸。
“不用解释,她还说了你们几个要烧死她,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老爷,没有啊,歆儿她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她瞎编的!”这事儿怎么败露了?白沫玲那贱骨头说的?!
“最好如此,你就在这清澜院好好反省吧!哼!”白俞霖负气离去,留下两个半老徐娘相互依偎,哀哀戚戚。
“夫人,老奴去给您拿药。”林嬷嬷泪湿眼眶。
徐媛魂都丢了,连林嬷嬷上药都没感觉。
十余年的感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下得去脚!
“夫人,都怪那孽种。自从她来到相府,府里没安宁过,小姐都过得不开心!”林嬷嬷很是心疼,那些被踢到的淤青,一大片一大片的,看着都疼。
徐媛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甲深深的刮过床板,发出刺耳的声响,“白沫千!你这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