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馊主意了,你要是能做,引出了妖,你就第一个被妖杀了。”方玉霆白凤蝶一眼。
“就是,没这能力就别逞强,省得大家还要分出心力来救你。”素荼也没好气瞪她,没见过这么自不量力的人。
“可是那些姑娘说了,那妖不伤女子,死的都是男子啊。”凤蝶再一次提醒他们。
“其实商姑娘说的不无道理,要是三个人一起,引妖出现更有希望一些,说实在的,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行不可行,要是我们分三组一起进行,说不定还真的被我们歪打正着也说不定。”裴洛易垂着眼眸,像是认真思考了凤蝶的话。
“你看吧,还是裴公子懂我的意思,大师兄你怎么说?”
“我没问题,我们主要任务是除妖,不要起争执,大家团结一心,倒是更有可能成功。”葛山也肯定了凤蝶的主意。
外面舞台上,何青梧一曲毕,台下哗然鼓舞,纷纷向她投去似欣赏似饥渴的目光。
“这是我们的花娘青姑娘,今日啊,可看众客官谁有幸抱得美人归啦。”玲姨笑着从舞台一侧扭身出现,眉眼四处留情,其中却带着精光。
台下众人纷纷出价,谁不希望与这绝色美人一度春宵。
但这是主角团和玲姨说好了的,这只是一出演给藏身在玲花楼内的妖的一出戏,最后拍得何青梧的会是裴洛易,这是他们计划的其中一步。
“今日啊,还有两位花娘也一同沾了青姑娘的光,虽比不得青姑娘一般美,但是也细柳腰肢,柔眉秀唇,一等一的美人,且看各位有没有能力与美人共饮一杯了。”
这消息一出,玲花楼内哄闹的声音简直快要掀翻了楼顶,声音震动到好像整栋楼内都可以听见玲花楼外挂的的铜铃的叮当响声。
随着大家的欢呼,凤蝶和素荼从楼上的厢房走了出来,面带掩纱,身着白色潋金翎羽衣步落款款走到台前。
凤蝶其实还是挺羡慕商秀秀的,她很漂亮,闺阁小姐长相端庄,穿这身衣服装扮别有一番美感。
他们还特意选择了羽姑娘当时穿的款式的衣服,戴了一样的饰品,挂了面纱,照玲姨的话说,有八九成的相似度呢。
今晚注定要有一场风波,何青梧和裴洛易一组,素荼和葛山一组,凤蝶和方玉霆一组,女主的小师弟宣子墨在外面守着,随机应变,守着外面的人。
素荼自然是不愿意,但是又不好拂了葛山和大家的面子,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最中间的何青梧身上,眼神不善。
凤蝶暗暗摇了摇头,这朵小绿茶在书中经常暗戳戳给女主使绊子,她的能力挺强的,下的狠手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还是最后走火入魔与主角团彻底决裂的时候,自己和盘托出了,包括这一次,她使了些伎俩,让女主陷入了危险。
只叹女主这次多少要吃些苦头,她倒是不希望看见两个漂亮姐妹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还耍阴招互相陷害,但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希望可以分开素荼,让她不能分心去做坏事。
“你在想什么呢?”方玉霆抱剑看似悠闲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凤蝶的身边。
“在想怎么让你高兴。”
“你还真是话张口就来,还是想想等会怎么自保吧。”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哼,你不是说妖只杀男人不杀女人,你还怕?”
“不怕”凤蝶突然把头转向他,对上他的视线,“不怕就怪了,你爱保护不保护,要是我死了,大师兄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还狠狠拱了下鼻子,以示示威。
方玉霆有一瞬愣神,她的眼神总让他想起什么,可是就像脑子里模糊的碎片,抓不着看不清。
“八百两。”方玉霆喊下最后一口价。
“好的,蝶娘子归这位客官!”玲姨才不想拖延下去,反正只是做样子,看到他们术士喊价,立刻结束。
也不知不觉,外面好像风起云涌,天一瞬暗了下来,这是大雨将至的预兆,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玲花楼倒是四处缝隙里灌进了带着潮湿水汽的风来。
凤蝶看这样子,猜测每次遇到危险场景都会变得阴暗,这大概是书中的设定,为了让危险的情节更加吸引人,渲染得有感觉有氛围一点,也可以突显出男女主角深陷困境的紧张和刺激,以将剧情推向高潮。
其实凤蝶还是有私心的,反正这是男女主的剧情,那妖必定按照剧情去到男女主的房间,其他人其实没有危险的,她也不用太担心自己的安危,要是真碰上妖了,大不了重启再来。
她主要的目的是引开素荼,这个任务能简单一点就简单一点吧,她到现在对金樽还是心有余悸,这妖是真真实实的妖,说不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再来一个素荼,那得搅和得多乱啊。
他们三组各自进了一间厢房,男女主进了羽姑娘的那间,果然男女主还是扛剧情的把子。
凤蝶坐在房间的床榻边缘,方玉霆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剑站在窗边,像是一个守卫。
“喂,你这样要还敢来吗,谁看不出来你是等着杀它的。”
“那该怎么样?”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铜铃上,数丈的红绸飘舞着,带来风鼓的声音,外加铜铃的响声,有些刺耳。
“你现在的身份是个寻芳客,哪有人不会佳人,端着抱着一把剑立在离佳人几尺开外的寻芳客。”
“你还真入戏了,保持警惕些吧,别到时吃的骨头都不剩,只剩一张树皮脸。”方玉霆冷言道。
凤蝶也是没有想到方玉霆竟然可以这么毒舌,“我……才不怕呢,反正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这么自信?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啊,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让你高兴的,你不会忘恩负义的对吧。”凤蝶朝他眨眨眼睛,要论脸皮厚他可比不过她。
方玉霆眼不可见地红了耳根,外面的凉风也没有解这从耳朵里面上升起来的微烫。
“胡言乱语,不知所言。”方玉霆丢下一句话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