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公主坐在小马车内摇摇晃晃,被撞之处没了一开始磕碰的麻痹之感,此刻开始阵痛起来
她下了马车,一手夺过侍女新买的帷幔,未递拜帖,气势汹汹直入齐府内
守门的小厮拦不住她,正想跑去通报,她已经一脚踏入厅门之内
齐国公夫人此刻正在大厅之中,一同在的厅中的还有挺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的齐国公府小少爷齐珺
看着身穿华服带着帷幔怒气冲冲上前来的女子,齐夫人当即认出她身后着宫装的内侍女官是皇后身边的人
国公夫人登时上前笑脸相迎:“公主殿下怎么来了?”
义阳不理会她的场面功夫,“本宫是上门来讨债的!”
齐夫人一愣:“不知,何时无意得罪了公主?”
义阳帷幔之下的脸色发冷,“你府上的人,在朱雀大街撞伤本宫不止,还胆敢出言不逊!”
齐国公夫人脸色微变,余光警告似乎地瞪了齐珺一眼
“公主何出此言?冲撞公主的,恐怕另有其人,而非我齐府上下。”
义阳冷冷一笑,方才众说纷纭,她已猜出那女子大概身份
毕竟,中秋宴时齐国公府的两位公子可都没有带女眷出席,既未娶妻,那么无论是纳妾还是呷妓…
说出去,都不好听
那女子胆敢这样无理,又一口咬死齐国公府,今日若不拿出足够的诚意来,那就别想好过!
“坐在你齐国公府的马车内,还敢说与你无关?” 义阳随即让人把王初音带了上来,“齐小公子,这人,你可认得?”
看见平日傲慢无礼不可一世的齐国公夫人在义阳公主面前尚且卑躬屈膝,王初音才知道害怕
她连忙挣脱侍卫,跑到齐三面前,姿态娇柔,小声抽泣道,“三哥哥,救救我,三哥哥…”
见齐珺一时没有反应,王初音蹲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腿上,巴巴的看着他,当即挤出一汪眼泪
义阳三十几岁的人了,早隔绝这些小儿女的情爱,不由得心下作呕
“既然认得,又坐在你齐国公府的马车之上… 谭言!把她带下去,打上十个板子,以解本公主破相之恨!”
“三哥哥…不要,不要!”王初音紧紧抓着齐珺的衣服,盈弱之态,希望他能替她开口辩驳
齐珺见她这样软弱无骨的贴在他身上,无名燃起一种莫名的志气
“公主殿下,这也不能怪我们吧!谁也不想马车发狂,今日它无端发狂也将我摔倒在地,并不是我们有意为之。”
“齐三公子原来会说话?方才本宫进来时,可未见你行礼。”
齐三一噎,看着自己的伤腿,“实在不是我不想行礼,只是一一”
义阳公主隔着帷幔对着他,释放她三十年来早已收放自如的威压,“可本宫不曾说过许你免礼!”
齐国公夫人赔笑道,“公主殿下此般未免有些…”
“有些什么一一?有些不近人情吗齐夫人?” 义阳厉声冷言道
“谭言!将她拖下去打!” 侍卫当即上前,就要将她架出门去
“且慢!我不是齐国公府的人,为何齐国公府的马车发了狂,要我受罚?”
义阳不予置会,看着谭言将她拖到厅外,没有板子,谭言让两个侍卫架着她摁在墙上,拿着木棍狠狠打了她十下
王初音先是说自己不是齐家人,被打了两下后改成求饶,再然后骂义阳欺软怕硬
“公主殿下,我真的不是齐国公府的人,求您明鉴!”
“公主殿下,我是乌衣巷王家的,您不能随便打我呀公主殿下!”
“齐国公府的马撞人却要我受过,哪有这个道理?”
“你这样,我…”
十棍子打完,义阳飘飘然开口道:“你既说自己是齐国公府的,本宫也当你是齐国公府的,那你、便是齐国公府的,明白吗?”
王初音气若游丝,无力回答
齐夫人上前道:“公主说的是,想来王大人也是没有意见的。”
义阳看了看齐国公夫人,哼出一声轻笑,转过头正遇上齐府管事为齐珺请了大夫回来
她在帷幔内大翻白眼,“三公子磕碰两下便这样在意,心上人被打、本公主为尊为长磕破了相你是一点不当回事!”
“齐珺、你很好啊!” 义阳甩袖而去,将王初音当个破烂似的丢在大厅外
义阳公主走后,齐夫人立马变脸,指着王初音骂道:“你这个下贱胚子!整日整日勾引我儿不说,自己惹了公主还要我齐国公府替你收拾烂摊子!”
王初音听她这样说,重重咳了一声
顾不上痛,撑着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反驳,“本就是你们的马发了疯,怎么说是我的烂摊子… 我也磕了撞了,也不是我要它去撞公主的。”
齐国公夫人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心烦意乱,咬牙切齿道:“这下好了,如你所愿了,你总算是能留在珺儿身边做妾了!”
地上之人脸色惨白,仍是撑出一个笑来,“多谢夫人。”
齐国公夫人胸闷气短,顿觉吐血,冷哼两声一字一字蹦出来堵住她的话,“要谢,你就谢公主吧!”
王初音没了精力,重重垂下头去,整个脸埋在泥里昏了过去
她从小没了母亲,几年前父亲又去世了,说得上是有生没养
而后又没生没养的在伯父家,每每跑出门找别家府上的公子吃果喝茶被发现,就装柔扮弱,三番五次终于惹得伯父母不喜... 如今她又惹怒公主,和齐三那点事闹得人尽皆知
若不留在齐国公府,大抵是没有一点出路了
.......
王大人下了班见京兆府内侍卫满大街核定损耗,又听说王初音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贬为外室,怒发冲冠,当即派了管家来,要将她卖与齐国公府做妾
慌忙之中连行礼文书也不曾拿上,只是先传了这个话,预备将她不伦不类的丢在这齐国公府了事
齐珺见她如残枝败叶般趴在门外,可怜兮兮得惹人疼爱,又见王府的来人
想到她胸前唇部一向的柔软,他心里竟有几分开心,当即让人将她带回院里,又让大夫为她诊断、开药方
大夫顾及她是女子,不好查看伤势,留下了药方又让他拿几个药膏为她涂抹
大夫走后,齐珺拖着不算严重的伤腿,替昏迷中的王初音褪下外袍,她内里皮肤白皙,如牛奶般光滑
齐珺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后背
她被脱的只剩里裤和赤色鸳鸯肚兜,此刻趴在床上,仿佛任由他摆布
看着她后背上仅剩的一根红线,一向没能如意的齐珺再也禁不住
他伸出了大手
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