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考这一天,大街上沸沸扬扬的。很多人期待着今年的状元诞生,尤其是客栈的老板们。只要是住过他们客栈的人,凡是上了榜,那就是可以拿来大说特说的事情。比如说,自己的客栈风水好咧,文曲星都爱光顾。
赵小齐四人早早准备好了考试需要的纸墨笔砚,都考虽然是大考,但是呢,只需要考一天就行了。因为只考两样,一样是写诗,一样是写思。所谓写思,就是给每一组人,一组人大概是十个,一个题目,考生自行选择角度进行写作,当然,角度要紧紧围绕题目。两道题的字数是两个极端,写诗只消几行字,而写思可能需要洋洋洒洒五面整。
相对于前几天的激动紧张,今日的春雨反而很镇静。她给自己暗示道:“我可以!我能做到!”心理作用的好处让春雨拿捏住了。这也确实让她在考试中建立了很好的信心,写作时能够才思敏捷。
钟声响起第一遍的时候,考生落座。钟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考生停笔。
走出考场,春雨说道:“希望能给三年的学习一个交代。”
“我的写思题我正好擅长!”赵小齐揽过春雨的肩膀,开心地说道。
“就是不知道考官喜欢的角度是不是我们理解的角度。”春雨说道。她确实担心这个问题,有的人写得不怎么样,可是他的角度和考官的一样,就不免是不公平的。
此刻的考院中,最低阶的人正在誊写考卷,而最终的改卷考官还在后院遛鸟。
考院中最有名望的是陈考院长。他倒是一个十分正直无私的人,平日里,无论达官贵人给他塞多少银子他都不接受。他说:“为国家选拔栋梁,岂非儿戏?我陈某无所本事,能为如今圣上觅得人才,乃我老夫之荣幸,亦是我支月国的荣幸啊!”
与他相对的是秦考副院长。他官阶比陈考院长低一级,但是他的思想觉悟却比陈考院长低了不止一个阶。他又碍于陈考院长的官职,所以不能在最终的考卷上给人方便,只得偷偷地在交卷前做做手脚。这个手脚呢就是对考生多多照顾。给他塞了钱的,都会有更好的服务。虽然他贪财,但是像泄题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这是要砍头的。
“老陈,进来忙活咯。”秦考对还在遛鸟的陈考院长说道。
“嘬嘬嘬,爷爷先去忙活咯,晚点再来看你。”陈考院长唯一的爱好就是养鸟,除了放在考院的这一只,家里还有上百只不同品种的鸟,他的俸禄都拿来买鸟,买鸟的食物了,所以家中一贫如洗。
“今年的答卷质量不错。”秦副考对陈考说道。
“待老夫先看看。”陈考拿起最上面的一张考卷,细细看着。
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界面让陈考十分高兴。里面的内容也让人惊喜。
“甚好!甚好!”陈考看了一遍之后说道。然后把试卷分到“晋”的一方去了。
答卷评选分三级,分别是“晋”入选,“行”是严选,“过”就是前三名的级别。
这个过程需要三天。
三天里,整个考院都紧张兮兮的,这时候的人都有些暴躁,所以手下的人都是十分畏惧的,只得什么都小心翼翼。
赵小齐和春雨回去之后,狠狠地睡了一整天的觉,要不是太饿了,他们还可以睡很久,有多久呢?可能就是再来一个一整天的时间。
“饿晕了,赵小齐赶紧起来做饭。”春雨拿枕头打着赵小齐,现在已经是晚上,接近半夜的时候了。
“好好好,我给你下面吃,可好?”赵小齐揉了揉春雨的头发,宠溺地说道。
“好!”春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再给你加一个蛋。”
“我静候佳音。”春雨说道。
然后又躺下了。
伴随着赵小齐生火的声音,她做了一个甜甜的梦。
“起来吃饭饭啦!”赵小齐拍了拍春雨的脸,温柔地说道。
“嗯~困~”春雨撒娇道。
“是不是要我喂雨儿吃?”赵小齐捏了捏春雨的耳朵说道。
“嗯。”春雨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赵小齐吻了吻春雨的眼睛,春雨闭着眼睛,享受着柔软的触碰。
赵小齐慢慢地转移阵地,吻上了春雨的唇,春雨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用手勾住了赵小齐的脖子,赵小齐看见自己的吻有了回应,他一个翻身就把春雨抱在怀中。春雨此刻也忘了饿,她咽了咽口水。
赵小齐熟练地替春雨解开了衣服,刚刚睡醒的春雨软软糯糯,像一只小猫咪,任凭赵小齐的摆弄。
锅里的面条还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只是没有人去把它们装起来吃掉。
锅里的水干了。面条也糊了。
赵小齐突然想起来,“面条!”春雨一把扭过赵小齐的脸,亲了上去,“不吃了。”赵小齐只得深深沦陷在春雨的主动之中。
在锅差点烧穿的时候,他们结束了。如果面条会说话,一定会骂他们的。
春雨许是累了,忙完之后就睡着了。
衣服散落一地,赵小齐捡起来,叠好放在床头的位置,不得不说,赵小齐是一个很细心体贴的人,什么事基本不让春雨插手。比她在雨国的时候受到的照顾都多。
赵小齐收拾好之后,就躺床上了,他亲了亲还在熟睡中的春雨,说了一声:“我好爱你。”
几个人就在自己的小屋里休息了三天,就等着放榜了。
三天就在睡梦中过去了,这一次的放榜,整个月都的人都在关注,因为这关乎到未来国家能臣的选拔。不需要去看榜,就有人来通知了。
一大早,就有穿着统一穿着的人带着皇榜来宣读了。
四个人中,有一人落榜,两人有比较好的名次,一个人,是探花。
“癸卯年冬初,考生赵春雨,中探花!考生赵小齐,排十八,考生清未,排十九。不日入宫行殿面考,钦此。”
来人宣读完之后就走了。大家没有先为自己的名次而高兴,而是为清康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