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岛四郎和九岛五郎都是暮年状态。
这些年,他们通过生化药物,培育了旱魃这个新物种,也算得上是个人才。
见过大风大浪的二人,此刻无比心虚。
他们很清楚……
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
九岛五郎举着枪。
九岛四郎躲在他的身后,双手握着犬齿挂坠,不断祈祷。
“呼呼呼……”
一阵劲风吹过。
树叶猎猎作响。
一点火星,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盯着那闪烁的火星,九岛五郎深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咔嚓”一声。
子弹卡壳。
九岛五郎手忙脚乱褪去了子弹。
来不及重新上弹夹,那个火星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压抑的脚步声。
“说话,你到底是谁?”
“不要装神弄鬼,我不怕你!”
扔下枪,九岛五郎冲着火星,大声咆哮。
黑夜中的许长安猛吸一口烟后,扔掉了烟头。
随着烟头落地,九岛五郎眼中的火星也随之熄灭。
“谁是九岛四郎?”
许长安挺拔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两个倭人相视一眼后,本能拔腿就想跑。
可刚起步,就发现不对。
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别说跑,就连走路都不行。
“我再问一遍!”
“谁是九岛四郎?”
许长安已经开始不耐烦。
这趟上山他只有一个目的。
搞清妮妮所谓“护身符”的秘密。
顺便……为国除害!
眼见跑不了,九岛四郎看了一眼许长安,缓缓开口道:“我是,我是九岛四郎。”
“很好!”
许长安也不废话,打了一个响指,另一个鬼砸,九岛五郎原地爆炸。
对,就是原地爆炸。
碎肉溅了九岛四郎一身。
这一招,杀鸡禁猴。
同时,也是给死去的同胞一个交代。
“八嘎呀路!”
“八嘎呀路!”
见自己弟弟死在眼前,九岛四郎奔溃了,梗着脖子,开始飚倭语。
光秃秃脑门涨得通红。
“没叫你说话时,就闭嘴!”
许长安伸出手,在九岛四郎唇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下一秒,九岛四郎变成了哑巴。
嘴巴就像是被针线缝合了起来,根本张不开。
“有意思。”
“想不到大山腹地,还有这么一间茅草屋。”
许长安漫不经心踏进了茅草屋。
不大的茅草屋内,都是民兵们上供的物资,有吃的,有喝的,甚至还有香烟。
在茅草屋的墙角,有一排生化药罐。
药罐上还带着骷髅头图案。
许长安打开一瓶药,闻了闻,奇臭无比……
“小鬼砸,来……喝药!”
拿着生化药,许长安走到九岛四郎身前,随着捏着他的嘴,打算开始灌药。
剧毒的生化药水,泛着死亡的味道。
九岛四郎双腿打摆子,呡着嘴唇,眼神恐惧且无助。
见他不肯喝药,许长安不开心了。
“药水打开,你又不喝。”
“怎么?不给我面子?”
山本四郎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鼻腔中发出“呜呜呜”声音。
两行泪水,也不争气落了下来。
“呦,这是咋的啦?”许长安故作吃惊,“请你喝东西,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不哭,不哭啊。”
说着,整瓶的生化药水,直接倒在了地上。
只听“刺啦”一声。
被药水沾上的土地,泛着蒸蒸白烟,连同周围的花花草草,也在快速枯萎。
“我艹,这特么是硫酸吧!”
许长安连忙把手中瓶子扔掉。
随后再次看向九岛四郎,漫不经心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有一句隐瞒,茅草屋内的生化药还多的事,总有一瓶会喂到你嘴里!”
“明白吗?”
九岛四郎喉结鼓动,不断点头。
“很好!”
许长安再次伸出手,对着九岛四郎的唇,轻轻一划……
九岛四郎猛喘一口气。
终于能说话了。
“你……你懂精神力?”
九岛四郎颤巍巍抬起头,像见到神一样,凝视着许长安。
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除了精神力,想不到其他。
“你看你,又跑题了。”许长安拍了拍九岛四郎的脸,咂着嘴道:“是我问你话,不是让你问我,懂吗?”
“懂……懂了。”
许长安满意点点头,随后取下脖子上的挂坠,在九岛四郎面前晃了两晃,问道:“认知这个东西吗?”
看见犬齿状的挂坠,九岛四郎瞪大眼睛,表情僵硬。
半晌,九岛抬起头,诧异道:“你的精神力,难道是来自这个挂坠?”
“啪!”许长安反手一个巴掌,不满道:“你特们问上瘾了!”
挨了一巴掌,九岛四郎不敢再问了。
老实点点头道:“这个挂坠我也有一个,在口袋里!”
“这才像话!”
许长安伸手,从九岛的上衣口袋,摸出了一个外表极为相似的挂坠。
两只挂坠一对比,许长安感觉到了猫腻。
从材质,到包浆,再到重量,两个挂坠都有差别。
很明显,九岛四郎这个是个做旧品。
“仿品?”许长安皱起眉。
九岛四郎一愣,大声道:“不可能,这是领袖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仿品!”
许长安轻哼一声,两只手指捏住九岛四郎的挂坠,轻轻一用力……
“咔”一声,挂坠上的犬齿裂了开来。
裂开的犬齿内部,呈现出塑料状。
“这不是仿品!”
“是特么塑料,你被那个半鬼人忽悠了。”
说完,当着九岛四郎的面,用打火机去烧那个挂坠上的犬齿。
不一会儿,浓浓的塑料味传来。
再明显不过,这只是一个塑料制作的假货。
九岛四郎眼圈通红。
忽然,开始放声大笑……
”九岛悔明,你个王八蛋!
“我把你当神,你竟然用一个假的招魂挂坠骗我!”
“难怪这个招魂挂坠一直没用。”
“原来是个假的……”
“哈哈,九岛悔明,你真该死。”
九岛四郎喊着喊着没了力气。
耷拉着脑袋,眼神漠然,像是灵魂被抽走一般。
“嘿,别特么装死。”许长安拍了拍他的脸,认真说道:“告诉我,这个挂坠的来历!”
九岛四郎抬起头,看着真的挂坠,又看了一眼许长安,轻声道:“我说出这个挂坠的来历,你能放我回倭国吗?我想家乡的烟花了!”
“可以。”许长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