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和贾张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都可以为了一口吃的,直接六亲不认。
“妈,我也想吃糖。”
槐花仰起头,委屈巴巴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睛,很为难。
换做以前,贾家吃缺的,有两个办法。
第一,去找许长安。
那时的许长安,人贱还特么死要面子。
哪怕饿了妮妮,也不会饿了贾家三个孩子。
可现在许长安变了。
想在他那找吃的,已经完全不可能。
第二个办法,就是找傻柱。
傻柱工资高,又没老婆,也没孩子。不菲的收入,几乎都贴给了贾家。
现在的问题是,傻柱被抓走了。
他被抓走,秦淮茹就失去了最大的大腿。
没了剩饭剩菜不说,想吃口好的都难。
她让一大爷打听过傻柱的情况。
一大爷说,傻柱过两天就能出来。
这个消息,秦淮茹不知道真假。
不过有一个小道消息,是听刘岚说的,应该错不了。之前有个“大领导”,很喜欢吃傻柱烧的菜,在了解傻柱被抓后,已经开始打点,想让傻柱早点回来。
对于这个“大领导”,秦淮茹不是很清楚,可听刘岚说,“大领导”权利很大,把傻柱弄出来,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秦淮茹稍稍宽慰。
“哎呦,我这肚子。”
“秦淮茹,快过来,扶我去厕所。”
就在秦淮茹惦记着傻柱时,贾张的哀嚎声从房间传了出来。
秦淮茹让两个女儿去睡觉,她自己小跑到贾张氏的房间。
一进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秦淮茹捂住鼻子,一脸嫌弃说道:“妈,你吃屎了吗?这么臭?”
贾张氏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腚,满脸通红,焦急说道:“快,快扶我去厕所,拉裤兜了。”
“咕咕咕……”
话音刚落,那肥大肚子里,再次传来咕咕地叫声。
贾张氏眉头一紧,“我艹,出来了。”
顿时,房间内的味道更浓烈。
见秦淮茹不动,贾张氏更怒,“像个木头杵在那干嘛?快扶我去厕所。”
那个年代,夜里方便有两个地方。
小号用痰盂。
大号去茅厕。
显然,贾张氏现在超大号。
秦淮茹不情不愿扶着贾张氏向茅厕走去,那味道,让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就怕一个不小心,吸多了中毒。
好不容易来到茅厕,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
贾张氏拍着门,骂道:“谁占着我家茅坑不拉屎,快点出来,我要憋不住了。”
其实已经憋不住了。
秦淮茹低头看去,贾张氏裤子已经黄了一片。
“奶奶,是我。”
“我在拉肚子。”
茅厕内传来棒梗的声音。
此刻棒梗并不比贾张氏好到哪里去,蹲在厕所,都快拉虚脱了。
贾张氏黑着脸,“拉好了没?”
棒梗脸更黑,“奶奶,你去其它地方吧,今晚这茅坑,我包圆了。”
贾张氏忍不了,继续敲门,“棒梗,你先出来一下,奶奶急。”
棒梗捂住鼻子,“急也没用,都说了,这茅坑今晚我包圆了,你换了地方吧!”
看着黄了一大片的裤子,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的胳膊,“妈,不行咱们就去公厕吧?”
在四合院外,还有一个公厕。
平时院子人多,有时挤在一起不方便,就会去公厕解决。
贾张氏跺着脚,骂了一句后,开始向公厕挪步。
腹中难忍,她走路姿势也就奇葩。
双腿并拢,皱着眉头,走到哪里,臭到哪里。
路过前院阎解成屋子时,正在睡觉的于丽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什么问道?解成,你拉裤子了?”
阎解成捂住鼻子,“我还以为是你拉裤兜呢!”
两人都感到奇怪,来到窗边一瞅……
阎解成瞪大了眼,“好家伙,这贾张氏走路带还带着黄汤,走一路,黄一路呀!”
于丽忍不住想吐,“别说了,呕心死了,这老虔婆太让人反胃了。”
许长安透过门缝,有些懵。
他在想,巴豆的是不是放多了?
这威力也太大了吧?
教育了棒梗,也教育了贾张氏,就是苦了全院的人。
这味道,没个两天根本散不了。
第二天。
怨声载道。
“谁干的缺德事,在院子拉屎?”
“有没有一点公德心,都住在院子里,闻得不难受吗?”
“呕,真特么呕心!”
“谁干的,自己出啦,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不然没完!”
“对,自己出来!”
一大早,全院住户都被熏醒。
一天的坏脾气,从现在开始。
打开门,又看见一路黄汤,更是气上加气。
四合院的住户,都开始站在门口,不停叫骂,这种缺德事,根本不是人干的。
就在这时,已经拉虚脱的棒梗,提着裤子从茅坑走了出来。
拉了一夜,直接把他拉出了黑眼圈。
看到棒梗这副模样,刘海中的大儿子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指着地上的黄汤质问,“说!是不是你干的?”
刘光福的态度,吓到了棒梗。
他连忙摆手,“不是我,我一夜都待在茅坑里,根本没有出来过!”
刘光福不信,“不是你,是谁?”
棒梗刚想开口,腹中再次绞痛。
这种绞痛,已经折磨了他一夜。
想都没想,立刻准备再次钻进茅厕。
刘光福以为棒梗想跑,揪住他的衣领不松手,“小兔崽子,今天不把地上的黄汤清干净,就不要想走。”
“刘叔,憋不住了。”棒梗看着刘光福,开始祈求,“再不去茅坑,就要拉裤子上了。”
刘光福不信棒梗的话,“你拉一个给我看看?”
下一秒,棒梗感觉裤子一热。
真拉裤兜了。
刘光福闻到更浓烈的臭味,一把推开棒梗,“滚!”
这一天的四合院众人,无比煎熬。
在贾张氏和棒梗的轮番轰炸下,有人开始绝食。
吃什么,似乎都有味。
“造孽啊!”
许长安也受不了了,带着妮妮出门。
本来他是打算在家里吃了早饭,再送妮妮去上学。
可那漫天气味,让他直接忘记了怎么做饭。
干脆点,出去吃。
妮妮挎着书包,经过棒梗家茅坑时,幽幽地看了一眼许长安。
好像在说,咱们是不是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