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宗李世民即位以来,他一直致力于推动大唐帝国的繁荣与兴盛。其中,新农作物的引进与推广被视为大唐兴盛的关键所在。然而,一旦对新农作物的管控出现问题,很有可能引发社会动乱。为此,太宗在早朝之上多次强调,有关新农作物的事项,地方官员一定要第一时间上奏,绝不能有任何延误。
然而,新农作物推出后,各地并未完全按照朝廷的意愿进行管控。在远离京师的各州县,地方官员们往往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对新农作物的推广和价格控制并不上心。他们或是因为对新农作物了解不足,或是出于私心,不愿将新农作物价格调控在预期的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新农作物的推广工作在各地出现了乱象。价格波动异常,市场秩序混乱不堪。百姓因对新农作物不了解而产生恐慌,纷纷抢购囤积,导致新农作物供求失衡。而一些不法商贩则趁机哄抬价格,从中渔利。
与此同时,地方官员之间也存在相互勾结的现象。他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往往互相包庇纵容,有意掩盖新农作物管控不力的真相。这样一来,新农作物价格波动的现象愈发严重,百姓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太宗得知此事后,愤怒不已。他决定采取严厉措施,彻底整顿新农作物管控不力的现象。他先是撤换了一批不称职的地方官员,随后又派出以稳重著称的褚遂良为巡察使前往各地巡查。
在深入调查之后,褚遂良揭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许多地方官员与商贾勾结,以普通水稻冒充新水稻出售给百姓。由于大多数百姓并不了解新水稻的产量和生长情况,他们往往被这些商贾所欺骗。当他们被告知自己种植的是普通水稻,而不是新水稻时,农户都感到一股深深的绝望。
这些骗子精心策划了这个阴谋,通过以普通水稻假冒新水稻来获取巨额利润。他们利用百姓对新技术和新品种的渴望,以及对改变生活的迫切需求,设下圈套来诈骗他们。一些百姓为了购买所谓的“新水稻”种子,甚至欠下了巨额债务。
当褚遂良将这个惊人的事实公之于众时,整个朝堂都震惊了。许多人感到愤怒和失望,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国家竟然有如此多的腐败和欺诈行为。而那些被骗的百姓更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们欠下巨额债务而无力偿还,一些人甚至因为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而妻离子散。
当日朝会,气氛一如既往的庄重而严肃,然而其中却暗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太宗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目炯炯有神,他的面容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严。
大殿中,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划一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他们静默无声,只有玉阶下的大鼎中燃烧着的香料,散发出徐徐青烟。此时的大唐帝国正处于爆发式发展的阶段,尽管新农作物的推广已经让帝国的前景更加光明,但随之而来的粮种事件却给这个光明的前景投下了阴影。
李世民以手击案,猛然站起。他的举动让大殿中的百官为之一震,他们立刻挺直了脊梁,准备聆听皇帝的训示。太宗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群臣,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大殿中回荡:“朕近日获悉,不少地方官员和商贾勾结,竟以普通水稻冒充新水稻出售,欺骗百姓。这是何等大事!”
"朕何曾见过如狼似狗之人!这是粮种啊!他们怎敢的?你们快给朕说说!" 太宗言辞激烈,情绪再也无法被控制。他的愤怒像狂暴的洪流,猛然涌出,将面前的龙案踢翻,剧烈的震动在殿下的石阶上回荡。
太宗的怒火如雷鸣般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吼声如猛虎下山,震撼人心。那"混账东西"的骂语,如同刀剑一般锐利,直指在场每一位臣子的内心,使得他们无不变色。
在太宗的愤怒之下,大殿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每个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太宗对视。他们默默地承受着这位明君的怒火,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站在殿下的薛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太宗发怒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李世民经常在早朝的时候和大臣谈笑,这时候李世民的情绪,显然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沈无忧也垂下了头,他原本以为新农作物能为大唐带来福音,却没想到反而让一些地方官员和商贾借机谋取私利,他低估了人心的贪婪和冷漠。
新农作物推广之初,他曾认为这将为百姓带来福音,让他们摆脱饥饿和贫困。然而,他忽视了地方官员和商贾的贪婪和不择手段。他们视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只关心自己能否从中谋取更多的利益。
这些贪婪的官员和商贾,借助新农作物的名义,以次充好,用普通的水稻冒充新水稻出售给百姓。当百姓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种植的所谓“新水稻”并不能带来预期的收益,甚至会导致收成减少时,他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困境。
许多百姓因为购买了假冒的新水稻种子而债台高筑,甚至被迫卖儿卖女来还债。他们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一些人甚至在绝望中离开了人世。这些地方官员和商贾的行为,无疑是在摧毁大唐帝国的根基,将百姓推向无尽的深渊。
“无忧你对新农作物最了解,还是你来说说后续举措吧。”
李世民在极力平复心情,在治国上李世民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差错。
“陛下,请定律法,凡以粮种诈取于民者皆处极刑。又宜峻制粮种交易之规,杜遏诈骗之源,而严加诸监管不力之官吏,庶几大唐可臻于法治,以保庇百姓。同时,当宣扬新谷之益,以教育示之,使民间得其优种之法。如此,百姓更易于接纳新谷,从而播撒更广。”
巡查朝堂已经在做了,沈无忧就不必再重申,后面给出的方法是把粮种纳入唐律,同时又加强新农作物的种植教育和宣传,避免后续再出现这种事情。
“陛下,臣赞同!”
房玄龄听后立即表态,在自己的部下提出确实可行的方案后,房玄龄永远都会支持,这也是房玄龄能成为弘文馆的领头羊一个重要原因。
“陛下,臣也认为可行。”
魏征听后也觉得这个方法可以,粮种是民生的根本,只有维护好农户的权益,大唐才能实现长治久安。
见到沈无忧迅速且有效地给出方案,李世民的心中踏实了许多。他开始与各位大臣,尤其是那些熟知国事的大臣们,详细地商讨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制定新的律法,以此来严惩那些以粮种诈骗百姓的恶行,这固然是一个直接且有效的手段,但真正实施起来,却需要精心考虑每一个法律细节,以防止有漏洞可被利用。
然而,比起律法的制定,更艰难的挑战在于如何普及新农作物,如何让广大百姓真正理解和接受这种新的农作物。这需要时间和耐心,需要全方位的宣传和教育工作。对此,李世民和大臣们都深感任重而道远。
今年是事情最多的一年,先是李泰的婚事,后面又有即将开始的泰山封禅大典,现在又多出了一个‘粮种案’。由于去年的李承乾事件,和今年的李祐,这两年李世民处理了太多的官员,现在许多职位都空缺了,李世民索幸直接把准备在举行封禅大典后的晋升给提前安排了。
这次地方官加上在长安的京官,差不多接近两百人的官职晋升,还有五十几人的爵位晋升和一百多人的勋位晋升,其中有许多从六品的官员直接升到了正五品大员。
由于这次托了即将封禅的福,册封官员太多,魏征建议这次可以一切从简,免掉了册授和敕授,全部采用制授的方式。太宗听后深表认同,接纳了魏征的建议。
位极人臣的大臣差别不大,主要是长安的官二代有变化,李世民或多或少都给出了不少爵位,这次长孙无忌和程咬金终于不用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就连已故的杜如晦,李世民都进行了加封,杜家的长子杜构世袭杜如晦降爵一级后成为了第二年轻的郡公,杜荷虽然还在上蒙学,也获得了县侯的爵位。
最耀眼的官二代中,长孙家无人能及,年纪轻轻的长孙冲已经步入仕途,起步就是正五品,在兵部的职方司任郎中。爵位更是高的离谱,现在已经晋升为郡公,官二代中的顶流。
这让薛礼都有些眼红,起点已经是别人的终点了,后面只要不出幺蛾子,会在李泰继位后成为朝堂的中流砥柱。
不过薛礼的跟班这次勋位也有提升,陈潮海和萧俊生,分别获得了七转轻骑都尉和六转上骑都尉。不过像他们这样打拼出来的,想在兵部挂职肯定是不行,至今两人还跟着薛礼后面混。
不过他们的上司薛礼,由于是吐谷浑战场上的英雄,被太宗看重这次除了获得了八转上轻车都尉的勋位,还获得了县子的爵位暂领左骁卫领军一职。
自从沈无忧和李世民说他想回去教书后,李世民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这次不再像以前一样压制沈无忧。这次沈无忧除了担任华府别驾,还同时担任了江南经略使和岭南经略使,品阶从原来的正四品升成了从三品。
爵位更是跳跃式的发展,从原来的县伯变成了县公,勋位也从原来的七转变成了九转护军。如果说沈无忧是官二代,可能其他人不会有什么反应,但从底层庶人只经过了五年左右的时间就到了这个位置,能难不让人多想。
这种晋升方式本身是不被许多规则所允许的,因为沈无忧作为华府的主官,其职位晋升是应当按照担任官员的品级变化而变化的。理论上,经略使这个职位可以由官居一品的大臣担任,当然也可以由六七品的小官员担任,它的变化是随着官员品级的变化而变化。因此,李世民这种直接将沈无忧从四品提升到三品的决定,在一般的官场规则看来,无疑是违背常理的。
这个出人意料的晋升,让朝堂上的大臣们感到十分惊讶。他们看着李世民,心中虽然有疑虑,但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这个看似微小的晋升,实际上对于很多官员来说,却是一生都无法实现的梦想。三品职位在官场中的地位犹如一座高峰,前面的官员一旦占据了这个位置,后面的官员往往很难找到机会晋升。
然而,对于沈无忧来说,这个晋升无疑是实至名归的。他自平定战乱以来,一直以出色的才能,为抚州的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仅仅两年的时间,他的功绩已经无可挑剔,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他的晋升,无疑是他自身能力和贡献的直接体现。
这次沈无忧的晋升,让不少身居高位的大臣开始正视这个年轻人,其中就包括李勣和长孙无忌这两位宰辅。
沈无忧最开始在这些身居高位的大臣眼里,只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工匠,还会做生意而已。也许是书读的多,脑袋聪明,但很多大臣都不会承认沈无忧的吏治水平高。虽然后面带来了新农作物,但很多人并不意外,认为这是孙思邈为了给沈无忧铺平仕途而做的事情。
真正引发他们正视的是沈无忧在抚州的吏治,就连朝堂最了解他的房玄龄都被吓了一跳。抚州现在的样子像是内乱后的样子吗?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把抚州的赋税拉到了接近长安的水平。
这其中有多难大臣们都心里有数,长安能成为魁首靠的还是都城的因素,在京兆府附近做主政官的那个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现在华府和抚州大唐最耀眼的两个地方,不但经济一起向长安发起冲锋,治安水平也是在一路飙升。这种情况是很不现实的,尤其是在远离长安的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