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试试么？”两仪帝天笑着询问。
力可修，法可悟，心难升。
这是神圣的祝福，是天意的垂青。
从古至今，都有心魔、心劫一说，渡此失败者，入魔、殒命。
有人因获得强大力量而心性膨胀，有人以苟之一字贯彻始终。
无论哪般，都是心之所向，是己身之道所选。
“可以一试。”夜无殇轻语。
他闭上眼眸，要压制自己的天赋，去踏冰山，去炼心。
夜无殇向前方迈出一步，而后……问心笼罩，过往重演！
“话说，现在这位需要炼心么？”
两仪帝天轻语着，祂好像有些不确定。
“可别炼着炼着发现什么用也没有，最后出来找我麻烦。”
似乎……这尊帝天不怎么靠谱啊！
“不行，我得先跑，弄个不在场证明。”说着话，身形骤然消失。
两仪帝天离去，夜无殇面临炼心！
那是诸世之外，是三大永恒土的更外界，是……归墟！
“回到了这个时候。”
夜无殇面色平静，他注视着眼前一幕。
小夏苒陷入了黑暗，她失明了，因为她窥视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是古祖也不可见之物。
“天上天？”夜无殇低语，古祖不可见……那么唯有天上天了。
要想恢复光明，需要天子的妥协。
“小无殇，你要救阿苒吗？”古祖站在身旁，在轻语。
“那东西，想要你的未来！”
小无殇很冷静，他说，“还有别的办法么？”
古祖默然。
怎么可能有，天上天啊……早已消失的存在，归墟也曾拥有此等族人。
但在某段岁月后，天意都不可现世，更何况天上天。
据传，那几位的状态可不太好，有失我之难。
“孤允了。”
小无殇说道：“想要孤的未来，那就自己来取，孤若说不，还有谁敢？”
话音刚落，小夏苒说话了。
“天子不必如此，无法视物也可以用别的替代，天子更重要。”她笑着，看不出一丝难过。
但……身子在颤。
小夏苒的父母也是行了一礼，要拒绝，女儿很重要，但天子更重要。
更何况，那人是要天子的未来。
他们虽不知道天子的未来是何种样子，但既为天子，又岂能差了？
就是……女儿要难了。
他们看着小夏苒的笑容……明明昨晚在撕心裂肺的哭。
谁能理解失去眼睛的痛苦？
他们可以安慰，可以说着各种的话，唯独不能感同身受。
心在疼，但……天子更……
“我等是族人。”
这是夜无殇在言语，过去的选择给了现在的他。
归墟天子……凌驾天骄至尊之上的王。
世人皆知归墟天子之名，甚至有人言语，天子注定无上！
天意凭运气，靠奇迹，不相信注定。
但无上可以，在如今世间，天意难寻，那么无上至高。
这已经是在说，天子未来注定君临万天！
而这样的未来，要被拿去救一个人。
甚至……不是救命。
“我等是族人。”
夜无殇又重复了一遍，他有着现在的记忆，更明白自己的未来是何种。
可还是那句话，随心。
他为天子，至尊至贵。
但……他不仅仅是天子，他是夜无殇，是由古祖赐名，由归墟养育，由万人所教！
他们是族人，没有血脉相连，可他们一心，他们同念！
“好。”
古祖沉默许久，看了夜无殇一眼，那似乎是笑意，似乎是慈爱。
而后……夜无殇睁开了眼！
第一阵已破。
“古祖看出来了么？”他自语。
那一道眼神……
啧，帝天啊。
夜无殇看了看山巅，沉默。
这是不是有点远……
算了，继续吧。
想着，夜无殇又走了一步。
问心降临！
那是水天一色的场景，是生机盎然的春之日。
“小殇殇，快出来！”红衣小姑娘叉着腰，大喊着。
身旁小夏苒也在。
好像听到了恶魔的低语，一处草丛动了动。
然后……两小只眼睛亮了，瞬间飞扑过去，抓住了小无殇。
“嘿嘿，跑不掉了吧。”
“夏如烟！快放开我！”小无殇挣扎、挣扎，放弃。
“不可能！”
小如烟笑嘻嘻的，就是不松开手。
“阿苒！”小无殇转向小夏苒。
小侍女眨眨眼，突然伸直双手，“哎呀，天子，完了完了，我突然看不到了，我救不了你啊，呜呜呜。”
小无殇嘴角抽了抽，你还给自己配音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了！？
“小无殇，要乖哦。”小如烟晃了晃手中拿着的紫色衣服。
虽然很好看，但……那是女装！
“我是天子！”
小无殇要反抗，这种风气不能涨！
小如烟哼了一声，“我还是神子呢。”
“乖乖听话！”
“不可能！”
小无殇奋力挣扎，可双拳难敌四手。
最后的最后，小无殇一脸呆滞，双眼无神，整个人都坏掉了。
身上是紫衣，漂亮非凡。
“嘻嘻，谁家的小仙子啊，快让姐姐亲一下！”小如烟开心，大乐。
小夏苒抿着嘴笑，不敢太明显……这已经坏掉了啊，她莫名感觉要完。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很准。
因为……夜无殇接管了！
他露出个恐怖的笑，“如烟……姐姐？是吧，让我叫你姐姐，让我穿女装……”
他的神情逐渐暴躁。
“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
小如烟瞪大眼睛，哇的一声跳起来了，扭头就跑。
“小殇殇欺负人啦！快来人啊！”
“小殇殇要打死姐姐啊！”
“还敢跑？”
夜无殇咬着牙，追了上去，顺便瞪了一眼小夏苒。
“以后再收拾你！”
小夏苒无辜的眨眨眼睛，看着两小只跑来跑去，就是追不到。
“站住，不准跑！”夜无殇大叫，今天一定要收拾这家伙。
“不跑等着被你揍吗，我又不傻！”
小如烟速度加快，再不快点要被追上了啊啊啊！
小夏苒乐呵呵的看着，然后感觉到不对，因为……小如烟在向她这个方向跑！
“阿苒，你也一起跑！”
小如烟速度很快啊，拉着她的手就蹿出去了，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夜无殇。
“小殇殇，来啊来啊，抓不到抓不到，气死你哎嘿嘿。”
小如烟大笑着，夜无殇气急败坏，小夏苒嘻嘻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