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烟离开了。
走的很突然。
夜无殇悲痛，他眼角有泪……
“够了啊！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笑！”
神子殿下捏紧拳头，砰的一下就给他来了一拳。
“你才走的很突然，揍你啊！”
“嘶。”夜无殇摸了摸后脑勺的包，疼的眼泪差点出来了。
嗯，这回是真的眼泪。
“我又没说错。”天子嘀咕。
“你说什么？”
夏如烟露出危险的眼神，捏着拳头，上下打量着，似乎想再来一拳。
夏苒等人站在不远处，哭笑不得的看着闹剧。
未来的夏如烟回归了未来的时间，所以说她离开了好像还真没错……
问题在于天子，那副表情真的会挨揍吧？
果然。
被揍了。
夏苒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就说，天子怎么可能不闹一下呢。
殇殇作大死，很正常。
“好了好了，我们该进去了。”源王乐呵呵的过来打圆场。
仅看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被迫的呢。
“对啊对啊，该进去了。”
“来此的恶怨魔也差不多清理干净了，是时候进去了。”
“快走快走，进去看看。”
推出去了一个代表，剩下诸人纷纷开口。
夏如烟看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夜无殇，冷哼一声，走到夏苒与君竹身边。
未来身主导此身时，她也会有感觉，也有记忆，毕竟她才是‘现在’。
可惜没给她留下什么东西，就说了一句话。
“趁小殇殇还没过期，快欺负他，过期了就不好玩了。”
所以，未来她居然是这么样一个人吗。
夏如烟大为震惊。
随后就是大喜，不谋而合啊！
不对，本来就是一个人。
那不更好了，神子殿下大乐。
夜无殇瞄了一眼夏如烟，又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上苍道统，神霄府。
“走吧。”
天骄至尊们打头阵，而后是诸世天骄。
护宗大阵已经被未来的夏如烟抹去，但她曾说道，“此地之道统，并无同归于尽的阵法或禁制。”
这不应该。
没有那种东西，若大敌降临，道统不敌，又该如何？
便像此般，道统之人尽数抹去，徒留道统存于世，成了空城的宝藏。
有了同归于尽的大阵禁制，就不担心自家的道统成了寻宝的地点……还能给敌人来个大的！
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死也要给你留下点东西。
比如，半残不残？
这不好说，但是……一点伤肯定没问题！
“第三纪元的道藏啊……”
“会有什么？”夏苒好奇。
“看看就知道了。”
夜无殇等人来到了神霄府门前，诸世天骄紧随。
他推开了门。
据夏如烟所说，她推开大门，眼前一白，刺目的光照脸，然后见到了一湾池水……未来身就过来了。
“池水？会是什么？”
可夜无殇没看见有池水，因为推开门的刹那，所有人都被分开。
面前是一条长廊，不黑暗，很明亮。
天子站在原地，“夏如烟？夏苒？君竹？”
无人回答，空无一人。
很好，全被隔离开了。
夜无殇等了一会，好像没人突然冒出，也没人突然穿梭空间过来。
他向前走去。
这条路很长，似乎连背景都没变过……像鬼打墙。
夜无殇不发一语，沉默的走着。
他现在就好奇一件事，这长廊设计成这样，有什么用？
来个打怪掉装备也行啊。
什么都没有，差评！
时间在这里似乎无限延长，似乎这是条岁月的长廊。
记录历史，承载时光。
“咦？”
夜无殇倏地看向身旁的墙壁，那里出现了字迹。
“神……陨落了？”
“天……也会死？”
天子眯起眼睛，神与天……天意么。
唯有天意，才称得上古神大圣，可谓之神，可称之圣。
此地道统源自血纪元，那岂不是说……
“那个纪元，有天意落幕？”
长于归墟，古祖亲自教导，所以夜无殇知道帝天并非不可死。
死这一字用于天意不准确，祂们确实不会死，先天不灭灵光照耀千古，映照诸天。
那是唯有帝天级才会凝聚出的东西，也是祂们万古不磨的根基。
但是即便如此，却仍会失我、沉沦。
意识沉于混沌，自身的道被永恒镇压……如此，与死亡又有何区别。
哪怕无量岁月后会归来，但这一纪元，已经没有你的份了。
夜无殇继续走着，他很好奇，后面会记录着什么？
历史么。
“死了…都死了……”
“血色的雨，黑色的天……此仇不忘，此恨不绝！”
“界陨生灵灭，太多了，死去的太多了……轮回被斩断了……怎么会！？”
“轮回？”天子想起了一件事。
皇少帝说过，他的父亲想让他走另一条路，似乎就是轮回的道。
“不对啊，轮回被斩断……又何来轮回的道？”
除却那方仙路不同的诸天，其他的世界轮回都在，被斩断的又是哪里的轮回？
可哪怕是那一方诸天，除却地球，轮回也在。
一界一轮回，这是生灵的根基，是阴阳的界限。
“好乱啊。”夜无殇感叹。
越捋越乱，这就是历史么，真的是，啧。
长廊还没走完，似乎一直记录到这尊道统陨灭之时。
“就不能多写点么，弄这些暧昧不清的词语，谜语人不能当啊。”
天子叹息。
好像写了什么，又好像没写什么。
他现在就是这么种感觉。
夜无殇迈开步伐，继续向前，他现在还没找到怎么离开这里的方法，只能试试去走到尽头。
“那些席位上出现空缺了……怎么会？那种至高至尊的存在也会陨落？”
“天道死了……”
“战争还未结束，究竟还要多久……我等不会放弃，这里是家。”
“天上天么。”夜无殇凝视着两个词语。
席位，天道。
从未来的夏如烟那里知道了还有天上天的存在，但是天道死了……
怎么可能。
天道是什么？
是秩序，是法则，是无情无私的至高。
天道死了，那道网怎么来的？
“谬论？还是改编？”
毕竟，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夜无殇猜测，或许历史不是这般，而是有人干预。
比如天意。
只有天意眼中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历史，终极之下，分不清真假。
但是，连至高都会陨落的战争……这才是血之纪元的由来么。
众生染血，天意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