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声音很响亮,正在熟睡的两个娃娃也被吓得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林酸酸迷糊中赶紧爬起来哄孩子,阿红也赶着过来将小步步也抱过去,嘴上抱怨着。
“大晚上的,谁开什么喇叭啊。”
话音刚落就听着火警的消息传来:“制烟厂出现火情,情况危险,请大家勿靠近,勿围观。”
“制烟厂着火了?”
林酸酸把小路路递给凤姨抱着,便起身往外走去,刚开门出去就看见制烟厂的方向浓烟卷着火光,看着火势不小。
警卫队的人正在不停地往制烟厂运水灭火。
还有一些正在开出隔离带,担心火势从制烟厂蔓延到这边居民楼来。
广场那里聚集着不少被广播吵醒后围观过来看热闹的人。
人群中郑锦红的声响格外响亮:“人呢,怎么不多安排些人过来,得进库房里去,光站在这外面泼水能顶什么用啊。”
这个年代的消防配备还不是很高,顶多也就是用个水管往火堆里嗞水。
可这火势太大,想快速将火扑灭是不可能。
林酸酸看着外面人都围着,自己也没走过去,就在门口看着,她家的地势高,看的也还算清楚。
正看着入神呢,见到宋呈清一路小跑着过来。
他还没开口,林酸酸倒先问起他来:“小宋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参谋长呢?”
“参谋长跟船出海了,得后天才回,他让我先回来。”
现在余政扬身边有两个勤务兵,宋呈清就调配成警卫员,余政扬不在家属院的时候,林酸酸有什么事好支配他。
“你放心,看这方向,火势不会烧到居民楼这来的。”
林酸酸才听出来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我不是害怕,我就是被吵的睡不着看热闹啊,你回去看看素梅婶,她一个人估计要吓坏了。”
宋呈清稍稍点头,站一会转身准备走开,林酸酸又问他。
“知道这火怎么烧起来的吗?”
“不清楚巡逻的警卫发现时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宋呈清看林酸酸挺在意的,便继续给她往下说:“昨天早上制烟厂刚运来四卡车的烟叶,估计在今晚都烧的个精光了。”
这些都是组织上的财产,林酸酸光听着也觉得怪可惜的。
而且这火烧的也是蹊跷。
按理制烟厂肯定是禁火重地,怎么会半夜突然烧这么大的火。
宋呈清看林酸酸没接话,转头先回去家,他得回去安顿好他妈再过来,制烟厂突然出现这么大的火情,今晚的家属院肯定不得安宁的,他担心林酸酸会被针对。
宋呈清回家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郑锦红就领着两个制烟厂的女职员闯进了林酸酸家去。
刚刚安抚睡回去的两个小家伙听着剧烈的敲门声,又哇哇大哭起来。
林酸酸压着火气走到客厅边,撩开帘子就看见郑锦红跟两个女人站在外面凶神恶煞地瞧着她的家门。
很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林酸酸知道她要是一直不出去,这郑锦红估计能站在外头将她的门都拆了。
回头跟阿红叮嘱几句,林酸酸开门走出去。
“有事?”
郑锦红看着外面不少围观的人看着,隐忍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文明些。
“小林同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一趟?”
站在郑锦红边上一个个头高大的女人先喊起来:“我们怀疑制烟厂的火是你放的。”
“怀疑?那就是没证据,没证据我凭什么跟你们走?而且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来找我?我不是你们制烟厂的员工,我凭什么听你的?”
林酸酸气定神闲地回怼道。
她知道现在郑锦红正在气头上,余政扬又不在家,担心郑锦红会用强硬的手段把她带走,她先发制人地开口道。
“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怀孕了,大半夜的你们来我家吵吵嚷嚷,我真出什么事,后果你们承担的起吗?”
林酸酸话音刚落下,就看见宋呈清挤开人群闯了进来。
他修长的身板堵在郑锦红跟前,腰间配备的步枪也掏出来:“谁要敢动参谋长家人,我这枪子可不长眼。”
郑锦红再听到林酸酸说她怀孕时已经打算放弃,林酸酸如果真的怀孕,还闹出事情来,她确实承担不起后果。
现在看宋呈清都掏出步枪来,心里也有些发怵。
宋呈清这人油盐不进,把他惹急了说不定真的就扣机关开枪。
“行,今晚可以不带你走,反正你也躲不了多久,消防局的人来了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还有我告诉你林酸酸,你别以为你一把火把制烟厂烧了,你那个耕种队就能办起来,你别做梦。”
林酸酸看她瞪着眼,跳着脚的样子,真的是可笑。
“我没那闲工夫去烧什么制烟厂,就算我真要烧,我第一个先烧你的家。”
“嘿呀,你好大的口气,要烧我的家,那你去烧,你去烧个试试看,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林酸酸困的不想在这跟她争执:“没那闲工夫,你有那力气在这跟我吵嘴不如去多提几桶水灭火,制烟厂要是没了,你家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呢。”
郑锦红还要跟林酸酸站着对骂,结果被万有年呵斥着撵回家去。
余政扬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他因为年纪原因余政扬特意将他留下,如果他放任郑锦红这个时候来欺负林酸酸,那他是连个人都不如。
“你有那力气,你拎水救火去,在这嚷嚷什么呢,还嫌火少的不好看,做戏给人看呢。”
众目睽睽之下,郑锦红也不好顶撞万有年,否则他在家属院的威信全崩塌了,只能忍着火气从林酸酸家出来。
走到万有年身边时还是忍不住抱怨:“这火明显是人放的,制烟厂开这么多年没着火,她一来就着火,下午的时候我就看她跟周秋连几个人鬼鬼祟祟,我看那两个人就是她的同伙。”
就是天王老子来,制烟厂的火都是林酸酸放的,她是家属院里有绝对动机的人。
“就算真是她放的,也不该你去找她麻烦,你不是打我的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