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将大概开荒的位置绘制了份草图,标注好大概的位置跟地点后几个人就收工回去。
后山这一带都是些沙瓤的土地,所以都没有什么植被,都是些灌木林,开荒起来也不算太辛苦。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正在商量着购买甘蔗苗的事。
按理甘蔗苗都是可以自己留种的,但头一批种植,肯定是要去购买其他的种植。
林酸酸早些天已经托张菲帮她在阳城打听过。
阳城那边的已经培育出最新的16号品种甘蔗,这种甘蔗出糖量比之前的更好,在阳城已经有种植两年。
林酸酸打算托张菲帮忙采购一批,运到这边来种植。
周秋连也打算建议林酸酸去大地方买,听说她在阳城有渠道,就知道她是个做事有远见,有规划的人。
这些甘蔗以后是要留着做苗种用的,头一批买肯定要买最好的。
“我打算开荒好后就先把甘蔗苗给运来,一边翻地,一边整理苗种否则后面来不及。”
种田能手王菊也同意林酸酸的做法。
甘蔗育苗也有些麻烦,先剥掉甘蔗叶子,还要砍节,还要泡种,总之工序也不少。
郑锦红正从制烟厂出来,这几天因为林酸酸的事情心烦头疼的不行。
原本就更年期情绪不稳定的她因为林酸酸更是弄得夜里觉都睡不好,整个人状态瞬间就像老了七八岁。
看见林酸酸跟王菊还有周秋连正在讨论耕种队的事,还讨论的头头是道,瞬间火气就顶到头颅来。
“几个人商量着什么呢这么兴奋,光这么看着,还以为你们耕种队赚大发了呢。”
王菊为人老实,不愿意跟郑锦红起冲突,所以低头跟在林酸酸后面,就当作是没看见郑锦红。
周秋连的性格就火爆些,她是家属院里为数不多,看不惯郑锦红,还公然反对过郑锦红的人。
在郑锦红来看,周秋连那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现在周秋连跟郑锦红玩到一起,那两人就都是茅坑的石头,互相找到了伴。
周秋连原本也不打算理会郑锦红,但是看她小声又说了一句:“你这种没脑子的人,也难怪是生出个傻儿子来。”
听到郑锦红诋毁自己的儿子,周秋连也忍不住了。
“我们耕种队就算没收入,我也不会给你送好处去什么制烟厂,你这样偷吃也不怕哪天噎死。”
郑锦红知道周秋连不服管,但是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当面冲自己叫嚣,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周秋连,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给我送好处,哼,你以为有的人不收受好处嘛,你去问问向红看看,她的两只鸡都去哪了?”
林酸酸在耕种队没做出点成绩来之前,是不打算跟郑锦红起正面冲突的。
她半开玩笑应答道:“嫂子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向红既然是因为耕种队才给我送的鸡,怎么没见她加入耕种队啊?”
这话噎的郑锦红脸又红又白的,不停地吸气呼气,就是说不出话来反驳林酸酸。
确实是说不赢,郑锦红也只能张嘴耍赖:“她为什么没加入耕种队你问她去,鸡你就说你有没有收她的。”
“收了啊,怎么没收呢,检查组的人都知道我收了她东西,她送的这么诚心我不该收嘛,我看你跟向红关系不错,麻烦你转告她,送给人家的东西就别惦记着要回去。”
郑锦红再次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林酸酸她跟正常人不一样,她死皮赖脸。
“你,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向红辛苦养的两条鸡能容易,你也有脸皮收人家的。”
这个月原本就是要靠向红的两只鸡改善生活的,为了对付林酸酸,她牺牲了向红的两只鸡。
现在林酸酸毫发无伤不说,鸡还被她收下不还郑锦红怎么能不生气。
原本这两只鸡按理应该是给她的,现在养在林酸酸家的院子,夜里想到都气的睡不着。
林酸酸看她越是气急败坏,自己就越高兴。
“人家都送了,哪能不收呢,那不是伤她的心嘛对吧,你收的也不少啊,难道你不是这样想。”
郑锦红再次被林酸酸在胸口抡上一闷拳,气得她转头就走。
周秋连跟王菊站在一侧,看她们两个一来一回地呛着。
郑锦红憋红了脸,林酸酸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两人是打从内心佩服林酸酸啊。
别看她年轻轻轻,头脑反应快,说话有条有理的同时,还能刺郑锦红一刀,别提是有多痛快。
“小林你这嘴跟机关枪似的,可太厉害了,我可头一回见着郑锦红这副表情。”
“你以后会经常看到,甚至会看到更难看的表情。”
林酸酸说完转头看向周秋连,想问她关于孩子的情况,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走吧,都回去休息吧,在动工之前,我们先养精蓄锐。”
边上的王菊抬头看向林酸酸,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话:“小林啊,是不是我们耕种队跟制烟厂一样,以后也要送东西啊?”
林酸酸才意识到王菊误会了,这可得好好解释,别回头传出去,这耕种队可就办不成了。
加入耕种队的人都是打算好好做事的人,不能伤了她们的心。
“当然不收,现在不会收,以后也都不会,你们放心吧,向红送我东西那是因为她被别有用心的指使了,我就是故意不还她东西的,给她们点教训。”
周秋连见状,也大胆发表自己的意见:“收别人好处这个风气就该割掉,小林这郑锦红的事就没人能管吗?”
“不是没人能管,是因为大伙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是不对的,她们非但没意识到错误,还跟郑锦红走得很近,甚至跟她心连心,这种情况下,谁能来管?”
周秋连怎么也是读了几年书的人,她能理解林酸酸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家属院的人一个个都是自愿给郑锦红送东西的,都是邻居之前,你情我愿的事,你怎么能说有问题呢。
关键是这些人为了制烟厂的工作,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巴结郑锦红。
几个人正好站在制烟厂门口不远,纷纷驻足下来观看。
“追根究底就是这个制烟厂的错,要是这个制烟厂没了就好了。”
林酸酸听着周秋连的话,赶紧劝她:“这些话你跟我还有王菊嫂子说说没事,你要是说到外头去,可要出事的啊。”
周秋连也意识到自己言论的问题,很听话地闭嘴。
回到家,林酸酸又拿着草图多绘制了一份,就等着余政扬回来的时候跟他商量一下,快到六点才接到通讯员同志说余政扬去到下面的渔村了,今晚会很晚回来。
吃好饭,林酸酸洗洗也准备睡了,下午在外面转悠一圈也是累的够呛。
结果才刚刚躺下的功夫就听见家属院的喇叭紧急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