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跟阿红担心周亚清伤到林酸酸,赶紧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扣着周亚清的双手
周亚清手被扣着,辫子又被林酸酸拽到后面,痛得她嗷嗷直叫。
“林酸酸,我劝你最好快点松手,否则余政扬回来要你好看。”
“是吗?那我更不能撒手了。”
周亚清痛的眼泪都往外流,她不求饶,林酸酸就不撒手。
隔壁的袁芳萍听见动静走出来见状,装模作样地上前将林酸酸扯开:“好了,酸酸,有话好好说。”
这可是家属院,真打起来对林酸酸不好。
周亚清捂着被扯痛的头皮,知道阿红跟跟王婶都站林酸酸那头,自己打不过,狠狠瞪林酸酸一眼:“你有本事别走,等着。”
“我家就在,我走什么啊?!”
是找余政扬来给她撑腰是吗?
来吧,她还怕了不成。
林酸酸也气的不行:“阿红,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嫂子,我…”
“别支支吾吾的,有话直说!”
这些日子她不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周亚清这么把自己当回事。
“我问你,这周亚清是不是一直都住在这家里?”
阿红赶忙摇头:“没有的,她也是刚刚来,她说明天小五哥要搬回来,她想帮忙把家里收拾一下,我,我给小五哥打过电话,他同意了。”
“余政扬同意了?他同意周亚清来替他打扫屋子?!”
阿红点点头 。
所以她刚刚见到林酸酸才会觉得那么内疚,那么想哭。
这些天来她在文工团宿舍听到不少的风言风语,什么林酸酸跟余政扬离婚,还有人说周亚清去新兵营表演的时候跟余政扬眉来眼去的。
更离谱的还有人说周亚清在新兵营表演的时候在余政扬宿舍睡了几个晚上。
这些阿红一直都持着怀疑的态度,因为肉眼可见她小五哥那么爱她家小五嫂子,他不可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但是今天她给余政扬打电话,问他是否同意周亚清去打扫卫生,余政扬同意了。
此刻的阿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生余政扬的气,但再怎么生气那都是她表哥,她做不到跟别人一样唾骂他。
正是因为如此,她站在林酸酸跟前像是个叛徒一样无地自容。
“你去给你小五哥打电话,让他如果没什么事,现在就回来一趟。”
什么谣言那些她听听就好,左耳进右耳出,但是今天余政扬同意周亚清去家里打扫卫生这就很离谱,非常离谱!
“嫂子,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王婶看林酸酸气的人都在抖,走过去要扶她先到屋里休息,林酸酸不肯进去。
余政扬如果真的同意周亚清进这屋打扫卫生,那她绝对不会再踏进这个家。
阿红跑去文工团办公室打电话,周亚清就在她前面不远处,正拦着辆军车,站在旁边哭诉。
阿红停下来仔细看,发现车上的人竟然是小宋跟她小五哥。
余政扬看见周亚清突然拦着车,就很莫名其妙。
小宋摇下车窗正要问话,她开口就哭起来。
“那个姓林的太欺负人了,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还要把我赶出去,我现在都觉得我的头皮是浮起来的,我不管,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余政扬听来是周亚清被林酸酸揍了,所以跑来这里找他告林酸酸的状。
他没吭声,不管是林酸酸占理不占理,他肯定都是帮亲不帮理的。
周亚清看余政扬不知声,以为他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说话,于是想拉开车门上车,结果这边门打不开,她只能绕到另一侧。
“小宋,开车。”
发什么疯,找到他这来闹事。
周亚清刚走到车子后面,余政扬的车子呼啸就开走了。
“余政扬,我还没上车。”
余政扬听见她喊话了,就是懒得搭理她。
车子前进一段路,小宋看见站在路边的阿红:“营长是阿红。”
余政扬也看见了,不过那几步路而已就没停车让阿红上来,不过他看阿红眼眶红的厉害,估计是哭过。
他猜着应该是阿红跟周亚清打架。
阿红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混饭吃,可不简单,要真打架,一般女的肯定打不过她。
车子往家门口开去,看见林酸酸跟王婶就在家门口站着。
余政扬下车就大步朝林酸酸过去:“早上没去医院看美香嫂子啊?”
话说完才发现林酸酸脸色不对劲,很不对,非常不对,再看边上的王婶,不停给他使眼色,弄得他云里雾里的。
“怎么了,也不说话,到家门口也不进去。”
“我问你,这还是我家吗?”
余政扬还认真地回头去看:“是我们家,怎么了?”
“我问的是这是不是我家?”
“是你家,怎么不是你家,谁敢说不是你家?”
上前搀着林酸酸进门去,被林酸酸推开:“那我问你,既然是我家,那你让那周亚清来打扫为啥是几个意思?”
“我疯了我让周亚清来打扫卫生。”
余政扬隐隐觉得事情很严重,正好看到阿红后面走回来:“阿红,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周亚清的事,周亚清说到咱家去替你打扫卫生,我给你打过电话,你同意了。”
“我还同意?!”
余政扬突然想到阿红电话打来时部队的广播正播放通知,阿红的话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全。
就隐约听到的是去家里打扫,想着明天林酸酸要把东西搬回去确实要打扫。
但他哪知道阿红问的是周亚清啊!
林酸酸看余政扬不说话,起身就要往外走。
余政扬赶紧喊着:“等会,我可以解释,当初阿红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队里正播放通知呢,吵的不行,我以为是阿红说她自己回去打扫,我肯定同意。”
阿红听余政扬果然不是谣言的那样,赶紧帮他作证:“嫂子,我证明我给小五哥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头确实很吵。”
兄妹俩一答一合的工夫,周亚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余政扬,你什么意思啊,明知道我要上车,你还故意撇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