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酸酸看她那模样,十之八九跟沈进城肯定出什么事。
她走过去,将一草帽的零钱交给王婶:“婶,这钱给你,你看着情况给我们队的知青加餐。”
王婶看这一草帽的零钱,哪里敢接啊,赶紧推回去:“小林,你这是做什么,这钱我可不能要。”
林酸酸凑到王婶耳边把自己吓唬郑丽娟的事说了:“赶紧把钱收了,别吱声。”
王婶看着余政扬后面进来,捧着草帽去问他:“余连长,这,这小林给的钱,说是给知青们加餐。”
虽然这钱不是给她的,但她也不敢擅自收下。
余政扬往林酸酸的方向看去,她正在跟王文丽说话,他还以为林酸酸捧着草帽过来是怕钱丢了,原来是要把这钱给王婶。
现在两队正是较量阶段,最终谁任职连长是以团部下发的任务完成度来评比。
任务完成的快慢跟知青们息息相关,如果跟知青们打好关系,大家拧做一股绳,那任务肯定完成的更快。
林酸酸拿出来的这笔钱绝对起很关键的作用。
“小林真是你的贤内助,那林霞也是整日给她那队的知青说好话,那还是小林实在,说再多的话都没肚子吃饱管用。”
余政扬不是很明白林酸酸是不是这个用意:“她给你,你就拿着吧。”
“那我收下,回头让你吴叔做个账目出来。”王婶应着,就到后厨去数钱去。
余政扬走到阿红她们那桌,坐下来吃面,耳边听着林酸酸跟王文丽聊天。
“酸酸,你说怎么办,你教我的要对他疏离一点,让他有紧张感,现在他都跟别人好了。”
周庆才到连队来后,就帮着林酸酸盯着沈进城,可以说是吃饭拉屎随时跟着。
沈进城没有丝毫的机会去见王文丽,王文丽又听林酸酸所教的要保持距离,也不主动去找沈进城。
“你说沈进城跟其他女知青好上了?”
王文丽点点头,眼泪又要掉下来,却看见林酸酸边吃着面条,边忍不住偷着乐:“酸酸,我都快难过死了,你在偷乐什么啊。”
“我哪有乐,我只是长得比较喜庆而已,你先别难过,那个女的是谁,我帮你找她问问。”
“不用问了,那人就是讨人厌的宋文文。”
“宋文文?!”她,她不是余政扬的小迷妹吗?
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不懂社会险恶,被长得有点模样的沈进城哄一哄,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宋文文长得就漂亮有姿色,再加上她跟高永镇的这层关系,沈进城这种诡计多端的男人肯定会掏心掏肺地讨好她。
不过这两人能好上对林酸酸来说,简直皆大欢喜。
“酸酸,我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回城,你能帮我开病假吗,我想尽快回城。”
提起这事,林酸酸笑不出来了:
“我虽然培训结业,但是我没委任书,我就算开的病单也没作用。”
余政扬听到这里抬头去看她,想到高永镇说陆有国夫妇因为林酸酸打架的事,估计就跟这委任书有关。
想不到这陆有国如此卑鄙,竟然还利用委任书来要挟人。
“你先别难过,我替你想想办法,那沈进城本来就是只苍蝇,他哪知道什么花香,只能找屎去啊。”
林酸酸这比喻听得王文丽心情舒畅不少。
“谢谢你啊酸酸,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先吃着,我回去了。”
王文丽走后,余政扬端着自己的面碗坐林酸酸跟前:“委任书的事你怎么没说?”
“想说来着,但想想陆有国在团部,人家还有这么个能耐的爹,拧不过,所以算了。”
林酸酸说完,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看着余政扬:“余政扬,你要多久可以升到省部去啊?”
“我现在只是个尉官,到省部得是师级,如果正常升职满打满算12年。”
林酸酸对余政扬很满意的一点就是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从不去深究她的目的,也不会觉得这没必要而扯开话题。
“要这么久啊,有没有办法能快一点。”
“有,我殉职。”
林酸酸:“……,倒也不用那么快。”
余政扬以为她是为了委任书的事问这些。
他很认真地回答林酸酸:“委任书的事就算我没到省部也能向上级申诉。”
“委任书的事也只是其一,谁能保证以后没有其他的事,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快往上爬。”
林酸酸说完觉得自己先的身份跟余政扬说这些不合适,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我不是要一直赖着你不走的意思,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你要到省部去,就算离了婚,我也能沾点光。”
余政扬听到离婚二字,脸色就微微沉下来,他将碗筷收起来:“离婚就别想沾光。”
“你别这样啊,怎么也是战友啊,我都给你出军费了。”
余政扬想到她给王婶的钱,看来是真的迫切想他升官。
他向来功利心不重,但委任书这事确实让他觉得有些东西必须要争取。
他向来功利心不重,但委任书
这事确实让他觉得有些东西必须要争取。
余政扬将碗筷洗好就去指挥部,写工作计划,这次连长位置肯定要先保住。
没走出多远,正碰见赵得开。
“哟,你也去指挥部呢,你说你,好不容易把小林接回来,陪陪她不行啊,整日知道工作,谁能喜欢你这种男人。”
余政扬想说林酸酸喜欢他升官发财,不喜欢他陪着。
“那你回去陪嫂子。”
提起王美香,赵得开就抓耳挠腮的,接过余政扬递来的香烟,两人边抽着,边往指挥部去。
“我跟你嫂子老夫老妻的,陪不陪有什么关键,你们新婚燕尔能跟我们一样嘛。”
进办公室里头,赵得开往外四处看看,确认附近没有人又神秘兮兮把人关上。
余政扬吐一口烟,上下扫量着他:“有事?”
赵得开嘿嘿笑着,拉张椅子坐余政扬对面:“我听说小林她这次参加医务培训已经顺利结业了。”
他这表情跟语气让余政扬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