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治的叫喊声之后,小山上传来朝臣们一阵阵惊呼。
原来,就在方才以魏征和尉迟恭为首的朝臣们斗嘴的时候,李秋和薛仁贵的人马已经交起手来。
而这交手的结果,却是大大超出了朝臣们的预料!
双方短兵相接之后,李秋的八百人马立马便对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展开了无情的“屠杀”!
山顶上的朝臣们几乎是亲眼看着薛仁贵一方的人手三五成群地从演武场退了下去,甚至有些人在走路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在刚才的演武中受了伤!
至于李秋这边,等了好久,才偶尔有零星的一两个人退出战场!
最终,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场看似实力差距巨大的演武,居然以看起来明显更弱一方的完胜而告终。
面对着这个惊人的结果,不仅仅是山上观战的朝臣,就连指挥台上的薛平贵眼睛都瞪得跟统领一般。
‘这、这绝不可能!’
眼看着自己一方的人马被李秋打得落花流水,薛仁贵的情绪已经可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要知道,这两千人,可都是他从禁军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怎么可能在面对几乎只有一半兵力的对手时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薛仁贵惊骇的神情,一旁的副将当即便跺了跺脚。
“将军,肯定是他们作弊了!”
不待薛仁贵反应,副将立马跑下指挥塔,随手抓了几个军士上来。
“你们几个,老老实实跟将军说,刚才你们跟对方交手的时候,对方是不是作弊了?”
副将掐着腰,脸上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焦急地向几个军士询问着。
与此同时,薛仁贵也终于反应过来,也连忙走上前去,不过相比于副将,薛仁贵的语气还是要平和得多。
“你们先别着急,本将只是想知道,刚才的交手中,对面的士兵到底是不是作弊了,否则我们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虽然语气上十分平静,可问话的时候,薛仁贵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几个军士的脸,那模样似乎是在警告几人,要是一会儿回答的时候有所隐瞒,肯定没你们好果子吃。
薛仁贵毕竟是沙场宿将,被他这么一瞪,几个军士不由得心中一颤。
可出乎薛仁贵意料的是,面对他的学问,几个军士却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将军,刚才交战之中,对方的军士并没有作弊!”
“这不可能!”
不等薛仁贵有所回应,副将已经炸锅了,说话间,只见副将一把抓住一个军士的衣领拖到自己跟前,大声怒吼道。
“你这混账,你们几个是不是收了对方的好处!”
“将军,冤枉啊!”
忍受着副将喷到脸上的口水,那个倒霉的军士十分委屈地看了副将一眼,他只不过是一个大头兵,就算有什么好处,也摊不到他脑袋上。
另一边,看着副将粗鲁的行径,薛仁贵也连忙摆摆手。
“你先把人放下,有话好好说!”
在薛仁贵的命令下,副将愤愤地将军士放下,与此同时,薛仁贵则走到这个军士跟前,问道。
“既然方才对战之中,对面的军士没有作弊,你们为何会输成那样?”
“这——”
看着薛仁贵疑惑的神色,军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在副将的叫骂和薛仁贵的催促下,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将、将军,对面那群家伙,根本不是人!”
“你说什么?”
面对军士这莫名其妙的回答,薛仁贵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可与此同时,另外的几个军士也上前说道。
“是啊将军,对面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
听到几个军士的措辞,薛仁贵挑了挑眉毛,不过是一场演武罢了,对面的军士也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他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几个军士七嘴八舌的回答却立马解释了薛仁贵心中的疑惑。
“将军,您是不知道,对面那些人可各个都是武艺高强,我们哥几个已经都是禁军里的精锐了,可对面的人打我们却几乎都是一个打十个不落下风啊……”
嘶——
听到军士们的解释,薛仁贵不由得抽了口凉气,一个打十个还不落下风,这是怎样恐怖的单兵作战力啊,也难怪几个军士会以不是人来形容对面的军人,但是这可能吗?
显然,对于李秋那八百人战斗力是否真的有这么夸张,薛仁贵肯定还是不信的。
可在又找来几个军士询问,再回想起军士们在回忆起方才交战过程时惊恐的表情后,薛仁贵却不得不相信了!
毕竟这几个家伙惊恐的神色,已经跟战场上被唐军俘虏的他国士兵别无二致,这可完全不是能装出来的。
而等到薛仁贵到了李二跟前,特意叫来几个李秋手下的军士切磋一番后,薛仁贵终于还是完全相信了!
因为单从个人武力上来说,李秋带来的那八百人,即便是最底层的大头兵,都足够跟薛仁贵的副将掰掰手腕了!
如此恐怖的单兵战斗力,也难怪刚才能在演武场上一个打十个了。
再想想之前教李秋练武的时候,李秋曾经跟自己透露他正在秘密训练一支精锐部队的事,薛仁贵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山顶上,当着李二和群臣的面,看着不远处年近十二岁的少年,薛仁贵不由得摇头感慨起来。
虽然说这次演武输给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娃多少有些颜面无光,但一想到这个十二岁的小娃娃能在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训练出一支如此恐怖的精锐,薛仁贵也是心服口服的。
再想想这个小娃娃正好还是自己的徒弟,薛仁贵反倒有些自豪起来。
而另一边,眼见着薛仁贵输得服气,李二则朝着魏征笑了笑。
“魏爱卿,这场赌局输得可还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