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开挂是什么意思?”
看着薛仁贵瞠目结舌的模样,刚刚跟薛仁贵汇报战损的文士试探着问了一句。
“就是作弊的意思!”
回答的同时,薛仁贵更是直跺脚。
“这小子不可能只用两个人便换了我五百个兄弟,他肯定是在作弊!”
也怪不得薛仁贵会这么想,这次演武,李秋带来的人手可足足比薛仁贵少了一倍还多,在这种情况下,李秋在“杀了”薛仁贵五百人的情况下,居然只损失了两人,这事说出去谁会信?
不过呢,这现实往往就是这样出人意料。
作弊这种事,李秋显然是不屑去做的。
要知道,李秋带来的这八百人,那可都是按照后世特种兵的标准经过了魔鬼般的训练的!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面对命令时的执行力,可都是碾压薛仁贵目前手上的人马的!
在这种情况下,五百比二的战损虽然听起来十分骇人,但也是非常正常的!
可问题是,这些情况薛仁贵不知道啊!
他哪里知道李秋带来的八百人还有这般不俗的来历,只觉得是自己的徒弟为了取胜而作弊。
至于薛仁贵身边的两个手下,自然也跟薛仁贵的想法保持一致。
“将军,既然那李小公子又作弊的嫌疑,那属下这就去找陛下,暂停这场演武!”
“暂且不必!”
面对副将的提议,薛仁贵却摆了摆手。
“将军?”
副将一脸疑惑地看向薛仁贵,既然都已经认定了对面作弊,那这场演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看着副将不解的神情,薛仁贵反是一笑。
“现在我手上依然有人手优势,方才我那徒弟也是靠着突袭中造成我军的慌乱,这才有了作弊的机会,过一会儿,我便会下令全军平推过去,不给他作弊的可能,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还有什么办法!”
显然,对于自身的实力,薛仁贵还是有着十足的自信。
就算李秋作弊了又如何,他薛仁贵好歹也是沙场宿将,又哪里有败给一个十二岁孩子的道理!
听着薛仁贵自信的言语,一旁的二人也来了兴致。
“将军说的是,就算对面作弊,我们还能输给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娃不成!”
很快,在薛仁贵的指挥下,剩下的一千五百人便排列严整,一步一进地朝着李秋人马的方向前进。
“看来薛师父是想跟我正面硬刚啊!”
看着远处薛仁贵的部队一步一进的样子,李秋和身旁的狄仁杰相视一笑。
有道是兵不在多而在精,以李秋这八百人的精锐程度,就算是跟五千人正面硬刚,李秋都有必胜的把握,更别说薛仁贵现在只剩下一千五百人了。
眼看着薛仁贵的人马步步逼近,李秋立马大手一挥。
“传我将领,正面对决,我要跟薛师父一决雌雄!”
一阵令旗挥舞,刚刚回撤不久的八百人马立刻排列整齐,摆出跟薛仁贵人马相同的架势,朝着前方前进!
远处的假山上,看到李秋一边的动作,李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这小子怕是疯了吧!”
原本,在得知李秋开局的突袭一下子便干掉薛仁贵八百人之后,李治忽然觉得李秋有了那么一点获胜的可能,但是眼瞅着李秋就要跟两倍于自己的敌军正面对决,李治瞬间又觉得那五百两银子已经跟自己说拜拜了!
当然了,以尉迟恭为首赌李秋能赢的朝臣们,此刻也跟李治保持这一样的想法。
眼瞅着两队人马即将对接,尉迟恭无奈地摇了摇头,言语中满是惋惜。
“年轻人的心智终究还是不够成熟啊!”
其实,就在刚才的突袭中,尉迟恭已经发现了李秋这支队伍的不凡之处,在尉迟恭看来,李秋若是继续保持这种突袭的打法,肯定是有机会赢的,可他万万想不到,李秋居然采用了正面硬打这个获胜希望最小的战法!
在尉迟恭看来,这薛仁贵好歹也是沙场宿将,就算李秋手下的兵马再怎么精锐,面对两倍于自身的敌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的!
摇头叹息的同时,尉迟恭眼角余光之中,站在魏征身后的朝臣们已经开始说笑了。
就连魏征本人都坏笑着凑到尉迟恭跟前。
“尉迟将军,事已至此,你也该愿赌服输了吧?”
尽管尉迟恭也觉得自己必败无疑,可看着魏征嘚瑟的样子,却还是嘴硬道。
“胡说!这两边还没交上手呢,胜败哪有那么容易便知道!”
“是吗?”
面对嘴硬的尉迟恭,魏征嘴角的胡子都差点扬到天上。
“尉迟将军不会觉得八百与一千五正面对决,李秋一方还有胜算吧!”
魏征话音刚落的瞬间,站在他身后的朝臣瞬间迸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你!你们!”
看着魏征一方欢快的样子,尉迟恭一张乌黑的脸蛋都憋红了,本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模样颇有些小媳妇受气的样子。
可就在魏征跟尉迟恭斗嘴的功夫,一旁观战的李二却轻笑着摇了摇头。
李秋那八百人的战斗力,别人不知道,李二可是清楚得很!
眼看着魏征一方已经嚷嚷着准备按下注的多少分配胜利后的赌资了,李二不由得暗骂一句。
“这帮田舍翁,可知道精锐是什么意思吗?”
说着,李二满是不屑地瞥了魏征一眼。
李二年轻的时候可是只用了三千人马便击败了窦建德十万大军,如今他孙子用八百人干掉一千五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就在两边的朝臣相互斗嘴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是被李二强拉着参与进赌局的李治忽然叫出声来。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李治这一嗓子也让正互相斗嘴的大臣们将目光重新投向演武场上,看着演武场上的变化,就连赌李秋会赢的尉迟恭都不由得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