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轻蹙了下眉,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呢,在哪里听过?
礼貌的打了招呼,三人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
曹东升付了钱票,一顿饭对秦雨照顾有加,秦雨完全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生。
曹东升做人十分周到,照顾秦雨也没冷落初夏,偶尔聊上几句,不过都恰如其分。
整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吃过饭,初夏提出告辞,不想在做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不行,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你回去的车还没到发车时间,咱们再聊一会。”
曹东升适时的出声,“小雨,你跟初同志好好聊,我先走一步,晚上来接你下班。”
两人看着曹东升走远,初夏似笑非笑的冷哼,“赶紧从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
秦雨哼哼,“谁让你这么久不来啊!”倒打一耙后乖乖交代,“就三月份时候的事,家里长辈介绍的,双方都觉得不错,就先处着。”
“你们打算订婚吗?还是直接结婚?”这个时候只要处对象,基本都是会走到结婚这一步的,很少有分手的,分手会被人说闲话的。
甚至有只要相看后双方都同意,见过几面就结婚的。
“我爸妈打算让我们多处一段时间,互相都了解了再谈订婚的事,不过他家有点着急,曹东升倒是说尊重我的意见。”
秦雨长得漂亮又可爱,自己有工作,家里条件也好,男方家急着把事情定下来也可以理解。
初夏没再多说什么,脑中却在回想,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呢?
她肯定在什么地方听过!
想不起来初夏也没为难自己,路上遇到卖西瓜的,停下来买了两个西瓜。
旁边几个年轻人围着一个切好的西瓜边吃边抱怨,“你说让咱们来学习,结果学来学去就那点东西。
到时候考核是个什么标准也没说,咱们想准备也不知道该准备些啥。”
“白白浪费三天时间,来县里学习还得花钱吃饭,还不如留在村里赚点工分呢。”
“说那些有啥用,哪个不是奔着那两个名额来的?明知道机会渺茫,谁也不愿意放弃。”
“愿不愿意的,知青办下令,咱们哪敢说个不?”
“这康玲怎么还不回来啊,再不回去到家天都得黑了。”
初夏听着他们说知青学习,学什么习?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啊!
“同志你好,我想请问下,你们说的知青学习是怎么回事?”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离初夏最近的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孩问。
初夏微微一笑,“我是泰安公社的知青,我们没接到什么学习的文件啊?”
一听都是知青,无形中就亲近几分。
双辫女孩性子开朗,叭叭叭就一顿说,“听说是按照公社来的,一个公社三天,可能还没轮到你们公社呢。
学习完有个考核,说是要选出两个知青调到县里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但是总比咱们种地强不是?”
初夏听的满腹狐疑,县里面的工作多难得?即使是个临时工,也都抢破脑袋的。
真要是招工,总有那些有本事的人能提前知道消息走门路,怎么会轮到知青头上?
再说,即使招知青,也应该是全体一起学习考核才公平吧?这样一批一批的,要是前边就选完了,那后边没轮到的知青就不会闹?
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些只是她的想法和猜测,知青办是知青的直属上司,他们调动工作,回城,什么手续都得经过知青办,她也不会傻到跟陌生人去质疑知青办,交浅言深是大忌。
初夏道了谢,拎着西瓜走了。
知青点,林清的房子终于建好了。
初夏看到新房子不禁摇头,林清的房子有她和王超英的加起来那么大,看着就宽敞明亮。
只是不知道她一个人住,到了冬天需要多少柴火才能烧暖。
再说林清自己盖那么大的房子,要是有个眼红的举报她享乐主义,也够她吃一壶的。
这人真就是家里惯的,不长脑子。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一个企图插足别人感情的人,人品道德就不过关。
这样的人,管她死活,自己又不是圣母。
把西瓜泡在井水里,等饭后叫了大家一起吃。
烧水泡个澡,洗完了清爽不少,把疲累也一并去除了一半。
又休息了一会才起来做晚饭。
玉米面,白面,两个鸡蛋,白糖,和好面,锅里加入淘好的米煮粥,上边加笼屉蒸窝窝头。
在炒一个豆角,一顿饭完活。
留个两个窝窝头一碗粥,其他的都放到空间,什么时候不想做饭了直接拿出来就可以吃。
林清看到坐在院子里吃窝窝头的初夏,冷哼一声,当个厂长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跟那些泥腿子一样啃窝窝头。
转身回屋,准备打水洗漱,一看缸里干干净净,气的把手里的毛巾摔到了盆子里。
气冲冲的走到知青点大屋,大声质问,“今天谁挑水?为什么没给我屋里挑?”
初夏差点被一口粥呛死,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这人的脑子里塞的都是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大小姐,谁都得伺候你?
王超英端着她的晚饭凑到初夏的桌子上,两人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你说她这人是不是傻?客客气气的说话,男知青还可能看在她一个女人的份上帮她一下。”王超英边吃边吐槽。
“那她可能看咱俩都是顾淮书他们几个帮着挑水,认为也应该给她挑呢。”
真是够自以为是的,人家又不欠你的,跟你也没交情,哪有那么多应该?
王超英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睁着大眼睛看看初夏,又转头看看大屋那边,“她有毛病吗?”
初夏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这时候顾淮书正挑着水回来,进了院子就往初夏她们这边走。
林清几步冲过来,张开双手拦住顾淮书,理所当然的说,“这两桶水先给我,我要洗漱。”
顾淮书嗤了一声,绕过她继续走。
林清伸手拽了扁担钩子一下,顾淮书没防备,桶里的水撒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