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吃的都不如我呀!”
傻柱乐呵着把铝制饭盒放到一边,又对着外面喊:“马华!马华!你人呢?过来把这个白菜切了!”
门外跑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笑嘻嘻的答应着:“来了来了,师傅刚刚上厕所去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抓紧,快点把这白菜切好!”
“待会儿切好了白菜,再把那萝卜洗一下,全部切成片儿。”
马华赶紧一一应了声:“好嘞,师傅!”
咚咚咚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响成一片。
厨房门口挂着的灰色档布晃了晃,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弯着背窜了进来。
棒梗半弯着腰,在蔬菜和桌子的遮挡下,偷偷溜进厨房里,眼睛在厨房里到处乱窜。
走了两步,他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摸到一排架子旁边,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接着把架子上的半瓶酱油拿了起来,小心的往瓶子里倒。
傻柱切着菜,听到背后有梭梭的声音,转头一看,恰好看到正在倒酱油的棒梗。
“嘿,你小子又来偷东西是吧!”
傻柱有些气,棒梗已经不止一次来扎钢厂的厨房里偷东西了。
他左右看了看抄袭身旁的擀面杖,就要朝棒梗扔过去。
捏着擀面杖的手用着力,傻柱想到了秦淮茹丰腴的身姿,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擀面杖扔出去的时间又慢了几秒。
就这几秒已经足够棒梗拿着偷到一半的酱油跑出去了。
“嘿!小子别跑!”
擀面杖扔了出去。
震荡不停的灰色挡布,被人掀了起来。
贼头油脑的许大茂昂首挺胸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就是一个擀面杖。
“哎呦!”
他站立不稳,瞬间躺倒在地,把旁边盆架上的水盆也砸翻了过去。
许大茂在地上蒙了半天才爬起来,愤怒不已:“哪个!哪个不长眼的!拿擀面杖砸我?”
“孙子,是你爷爷我!”
傻柱看到擀面杖砸到了人,先是吓了一跳,在看清楚砸的人是许大茂之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早就看许大茂不爽了。
“傻柱,你是不是没有脑子!”
许大茂气的破口大骂,抄起手上的擀面杖,往桌子上一拍,拿起桌子上的菜刀,把擀面杖砍了个两截:“傻柱,你是不是找死!”
傻柱看许大茂气得不得了,心里更开心了,嘴角越咧越大:“许大茂,我看你这人就是找打!”
“我拿擀面杖打的是秦寡妇的儿子,你是秦寡妇的儿子吗?自己上赶着挨揍。”
说完这两句傻柱觉得不过瘾,又开始损他:“你活该啊,你是,轧钢厂食堂有大门你不走,非要走后门。”
“你是不是就喜欢走后门啊。”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话,立刻雄赳赳气昂昂,胸也挺起来了,脑袋一摆,下巴朝上斜着:“知道谁请哥们儿来的吗!”
说完生怕傻柱不问他,直接手一指轧钢厂办公室的位置:“厂长请我来喝酒!”
“你行吗你!”
傻柱太了解许大茂了:“你得了吧你,真以为人家厂长请你喝酒呢,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赶着来的吧。”
“人家厂长顶多吃完饭问你一句,能不能给人家放场小电影,你看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许大茂不以为意:“怎么了?哥们儿能找厂长讨杯酒喝,能跟厂长吃饭坐一桌,你行吗?”
傻柱和许大茂话不投机三句多,摆摆手:“得了得了,你想喝谁喝你就喝去吧,别搁我这儿找我烦!”
许大茂傲娇的抬着下巴,冷哼一声杠杠的走出了食堂。
傻柱和几个帮厨一起做完的菜伸手摸了一边的铝制饭盒,发现饭盒还温热,心里十分高兴:“正好下班回家把这鸡汤炖一炖,还能吃顿好的。”
“许大茂傻不愣登的,说厂长请他喝酒。”
“他和厂长只能吃我吃剩下的半只鸡,嘿嘿。”
傻柱拎着铝制饭盒,交代了自己徒弟一声,直接高高兴兴的往家走。
路过几个熟人,还笑眯眯的都给打个招呼。
红星轧钢厂和四合院之间的距离并不远,途中会路过一个需要修缮的道路。
在几个水泥桶子旁边,傻柱听到了几句熟悉的对话。
“哥,这鸡蘸上酱油吃之后,比干吃好吃多了。”
“可这酱油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咱们家也没有酱油哇?”
“你甭管了,这酱油是我借来的,赶紧吃,吃完了咱们抓紧回家,待会儿妈该下班了。”
傻柱顺着水泥管道悄悄往里一看。
棒梗、小当、小槐花,三个半大小子,围在一团黑漆漆的火堆旁,吃的满脸都是黑色焦炭。
三个人面前已经熄灭的火堆上,还放着已经被啃了大半的鸡。
“嘿!棒梗从哪里搞来的鸡?”
“这小子可以呀,今天比我吃的还好呢。”
傻柱没多想,拎着饭盒看了两下,晃悠着又朝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院子里,已经把腿养好了的秦淮茹,正在搓洗着三个孩子换下来的衣服。
冬天水的温度极低,秦淮茹的两只手已经冻得透红了,鼻子下面也冻得透红。
透红的脸颊配上白皙的皮肤,反而更显得秦淮茹有股丰腴的女人味儿了。
走进四合院的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觉得心里痒痒的。
他悄悄走了两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头发。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她还以为是陈启强回来了:“哎哟,大强子,干嘛呢?别闹,我洗衣服呢~”
语气里满满的撒娇意味。
转过头一看是何雨柱,脸立刻冷了下来。
“干嘛啊?傻柱,别碰我!”
傻柱也十分懵逼,秦淮茹刚才那种撒娇一样的声音,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
而且秦淮茹刚刚喊的好像是陈启强?
“淮茹妹子?”
“你刚才喊谁?”
秦淮茹十分不耐烦:“你管我喊谁呢?忙你的去!”
陈启强没来,四合院之前秦淮茹对何雨柱还有些好感,等和陈启强有了肌肤之亲以后,秦淮茹对傻柱彻底没了任何感觉。
何雨柱看秦淮茹有些生气,赶紧附和:“哎呀,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别生气呀。”
秦淮茹歪着头,扫了一眼何雨柱手里拎着的饭盒:“你这饭盒里拎的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以为秦淮茹又像以前一样要问他要饭盒里的东西,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哎哟,今儿可不行,今天这饭盒的东西我是留给我妹妹的。”
秦淮茹一撇嘴:“切,我不缺你饭盒里那东西。”
“再说了,你家那三个孩子我刚看到了,今天不愁吃的,你甭管了。”
“棒梗带着俩妹妹在修路那边正烤鸡吃呢。”
“烤鸡?我们家哪来的鸡呀?”
何雨柱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着是一只完整的老母鸡。”
秦淮茹思索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
“难道是大强子给的?哎哟,这可不行,一只老母鸡太贵了!”
陈启强这段时间在家里面拾掇了一番,看到有家里吃不到的东西,都给秦淮茹塞了一些。
所以秦淮茹现在也不像以前一样对傻柱带的东西感兴趣了。
何雨柱生怕秦淮茹纠缠他的饭盒不松,赶紧趁着秦淮茹发愣的功夫拎着饭盒往自己屋里走:“淮茹妹子,下次,下次下次我给你带好东西!”
不一会儿,何雨柱屋子里就开始慢慢的飘散出渺渺炖鸡的香味。
下午临近下班,许大茂和厂长喝完酒晃悠着,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他身上衣服上全是酒味儿,把自行车在门口停好,晃悠着要往屋子里走。
右脚刚迈上往屋里走的台阶,许大茂眼睛的余光瞟到了屋子前面放着的鸡笼子。
“嗯……”
“嗯!”
瞟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许大茂又看了一眼,酒直接醒了大半。
“娥子!娥子!”
扯着嗓子对屋子的喊。
已经下了班的娄晓娥打开门,看着醉醺醺的许大茂有些莫名其妙:“咋了?到门口还不回家,在这喊啥呢?”
许大茂大怒:“回什么家啊,你看看咱们家门口这鸡笼子里的鸡是不是少了一个!”
“啊!”娄晓娥吃了一惊,赶紧下来一看,果然鸡笼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荷花老母鸡。
至于另外一只肥美的荷花老母鸡早就不见了。
“什么情况?鸡笼子怎么破了个洞!”
“我不知道啊,我记得上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娄晓娥也是莫名其妙。
俩人在院子里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跑丢的那只荷花老母鸡的踪迹。只在笼子旁边看到了两只脱落的羽毛。
“这鸡肯定是被谁给偷走了!”
“走走走,娥子你和我一起去找找。”
许大茂和娄晓娥焦急的在四合院转了一圈,顺着一股香味儿找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快走两步一把推开何雨柱家的门。
“咕噜咕噜……”
屋子里灶台上就冒着咕噜噜的泡,一股子炖老母鸡的香味扑鼻而来。
许大茂看着已经炖的滚瓜烂熟的老母鸡,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心里涌上脸:“奶奶的!傻柱,你偷我家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