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祁安刚要回绝,云翊却赶紧补充道:“宫中的掌仪可不是谁都教的呢,纪主子以后不免要随着家主出席各种场合,可不能给家主丢脸了,所以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听到这里,纪祁安就明白了,凤子衿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祁知沐看着这太阳都已经西斜了0.5度了,人怎么还不回来。
可是她确实担心,她离开片刻,小家伙就冷的发抖,现在可不是得冷坏了。
“再斜0.5度,就去找他,嗯嗯。”
祁知沐就这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着,总感觉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燥热。
喝了几口水,压了压,但是感觉燥热的程度更甚了。
难道是屋子里太热了?
确实,又是火炉,又是热水的。
水是刚烧上的,她想着如果直接沐浴一下,小家伙的体温会热的快一些。
也不能开窗户,不然屋子里好不容易存的热气都跑没了。
忍忍吧,忍忍就好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里的燥热是成倍指数增长啊,她现在感觉头都迷迷糊糊的。
她不再接着走了额,想着在椅子上坐一下会好点,可是一坐下,眼前的世界反而头晕目眩了。
屋子里的家具在变形,然后被打乱,再重组。
这水杯怎么自己就倒水了?这桌子怎么飞起来了,这床也飞起来了。
“你昨天和你小夫郎这顿做,可把我折腾坏了,记得保修听到没?”这床是在跟她说话?
“嘿嘿,真羞羞,你俩就不能节制一点?我昨天都要燃没了,才让我下班。哼”还剩个底子的蜡烛也说话了。
不对啊,蜡烛和床本身能说话么?
可是祁知沐一点都没感觉奇怪。
还跟它们对上话了。
“可是我的夫郎真的很好看啊,这搁谁能忍得住么。”
“哎呀,你这床太硬了,都给我夫郎的腰弄疼了,再抱怨,明天我就换了你。”
床还愤愤不平道“还不是你太粗鲁了,他的腰那么细,那么软,可不是你动作太大弄疼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跟你有关,哼。”
祁知沐还上前捶了一下床。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也飘起来了,感觉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只能在空中乱扑腾。
实际她是在地板上,表演花样划水。
渐渐地,她感觉大脑也不是自己的了,灵魂离家出走了。
这时大门吱嘎一声,一个身披斗篷的人钻了进来。
正是凤子衿。
他看着样子有些滑稽的祁知沐,险些笑出声来。
还是头一回见祁知沐这个样子。
他小心翼翼的脱下外袍,露出他精心准备的里衣,身上抹了很多香粉。
“妻主,你知道我是谁么?”他伸手在祁知沐的面前晃了晃了,可是祁知沐哪里能给反应,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一会儿,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祁知沐僵硬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自主的意识。
但是却因为身上燥热,她觉得眼前就有一块可以让她降温的冰块。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本能让她克制自己的欲望,还有那个陌生且熏鼻子的气味。
好像都在提醒她,不让她靠近。
可是她现在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好像真实的灵魂已经沉睡,只有躯壳还在被人为的像个牵线木偶一样。
此时,门口一个踉跄的身影在靠近。
掌仪说是教他礼仪,实际就是为了找寻他的缺点,然后用语言讽刺他。
而且还让他站规矩,姿势不当还用小教鞭打他。
手心,胳膊,后背,现在都是被鞭打的红痕,虽然他也不敢重打,但是纪祁安的皮肤如此脆弱,一点点损伤,就会被放大数倍。
还是不要让妻主知道好了。
他颤抖的把手缩进去,一点点挪动着脚步。
肌肉因为失去温度又变得僵硬,他的膝盖已经不能回弯了,只能一点一点往大门的地方挪动。
马上,马上就要到了。
正要敲门的手在空中却停下来了。
“妻主,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纪氏了,只喜欢我了啊。”
“是的,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怎么能跟皇子你比?”
“讨厌,那不要他了好不好?”
“好,都听夫郎的,他一个捡来的,本来也上不得什么台面。”
“你之前那么喜欢他,我都吃醋了。”
“那把他交给你处置吧,随便夫郎怎么处置,我最厌烦他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九死一生才回家。”
“好妻主,你可真厉害,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最喜欢夫郎你了,现在咱就来造孩子吧。”
纪祁安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小嘴张着,他不敢相信这个对话的两个人是妻主和凤子衿。
可是他怎么能认不得妻主的声音。
而且,妻主这是恢复记忆了么?已经回想起来她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捡来的,不喜欢了,随便处置。这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一样,直插纪祁安的心脏。
可经历了多次取血的位置,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心像裂开一样疼。
剩下的他都不敢再听下去了。
手一直悬在半空中,再也没有力气敲下去了。
心口好像让什么堵住了,让纪祁安上不来气。
终于那个堵住的东西从上面突破出来。
“噗~啊。”纪祁安扶着门框,吐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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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给我心疼哭了都,祁知沐给我宠他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