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有知觉么?”祁知沐抱着纪祁安问道。
“妻主啊,当然是有知觉的了啊,不然奴家不就是瘫子了么。”
纪祁安想用玩笑话转移掉祁知沐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回想刚才的事情。
“可不就是个小瘫子了。现在只能在我怀里待着,一出去就跟冰冻了似的。”祁知沐嘴上说着埋怨的话,手上却诚实的按摩着。
“哎呀,真要瘫了,妻主可还会要我?”
这话的意思是,要是真成瘫子了,妻主肯定就会不要他了。
可是祁之沐没听出来,以为是个疑问句。
“当然要啊,我就拿腰带给你绑在腰上,去哪里都带着,别人要是问起来啊,我就说我家夫郎太粘人了,真是半刻都不肯离开我,到时候别人都会传:祁家有一个特别粘人的小夫郎,天天跟跟屁虫似的跟在她妻主身边,可真是个粘人精。”
说罢还伸手刮了一下纪祁安的鼻子。
纪祁安却是半晌才反应过来,鼻子一下就酸了。
眼睛里水雾也多了起来,为了不被发现,他突然伸出胳膊,环上了祁知沐的脖子。
“妻主真是待奴家极好呢。”
“那是啊,我最喜欢祁安了。”不明所以的祁知沐只当纪祁安想要抱抱,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屋里温度升高,却不是因为地上的火盆~
~
凤子衿铺好床铺,看着烛火摇曳,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妻主今天是够呛能来他房间了。
“那奴才这就去把家主找回来。”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属实落寞,于是便要自告奋勇的要去找人。
刚要抬脚,却被凤子衿拦住。
“这成什么体统,哪有直接去找家主的。”
“这有什么,之前那些宫中的皇侍不就是借着由头的找陛下么,什么头疼脑热的,他们用的,怎么咱们用不得?”云翊撇嘴,满是抱怨。
“你也知道他们是母亲的小侍,我是正夫,怎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云翊却仔细端详这面前主子的模样,感觉外貌没什么改变,但是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主夫,奴才感觉您真的是变了。”
“我?哪里?”凤子衿问道。
“以前您视规矩如无物,纵使干些可以无视规矩,但是可以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但是现在,您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规矩。”
“是么?”凤子衿自己都没察觉到,可是仔细想想,真的是这样。
他谨遵那些已婚男子的规矩,他是正夫,更要以身作则。
之前他的身份只是凤子衿,是三皇子,但是现在他被人称呼的头衔就只是主夫,只是祁家的主夫。
“主子啊,其实奴才真的不喜欢唤您主夫,总感觉不适合您,一点活力都没有,感觉它才是一个牢笼,把您困于一方天地之间。”
凤子衿也恍惚一下,回想起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现在竟然觉得有些一些荒唐,
可是当时却明明觉得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事情了,记住我以后的身份就只是祁家的主夫,之前的那些与我不会再有半点联系。”
凤子衿低眸,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光亮,顺着视线看过去,是那个小药箱。
“你去帮我把那个箱子拿来。”
云翊听话拿来,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额,主子的陪嫁他大概都知道,但是就是这个箱子,他没什么印象。
难道是什么传家宝?皇室珍宝,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可是看着凤子衿打开一看,只是三个小瓶子。
虽然样式精美,但是也不可能很值钱吧。
“这个是什么啊?”云翊没忍住问道。
“这个是皇爹给的异域神药,说是管那些的~”
凤子衿一五一十都跟云翊说了,听完,云翊的小脸通红。
“那既然,皇夫都给了药了,主子您要物尽其用啊,这个一下,那个用点,还不愁家主不跟主子在一起么?”
云翊直接说出来,吓得凤子衿连忙捂上云翊的嘴。
“嘘,你说的太大声了。”
“哦,那奴才小点声。”
“您打算怎么用这些东西啊?”
“我,还没打算好用不用。”
“用啊,干嘛不用,皇夫给的,想来不会有差错,肯定是对主子好的。”云翊看着凤子衿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些着急。
“可是,万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怎么办?”
“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么?三天过后就要跟家主一起面见陛下了,结果你俩到那时候都没圆房,万一皇夫问起来怎么办?”
“是啊,如果到时候还没圆房,~”怎么跟皇爹交代啊。
哪有成亲三天还不圆房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嗤笑。
而且多半也不会说女子,都是说男子没本事,不能讨得女子欢心。
凤子衿突然暗自下了什么决心,看着手中的小药瓶,眼神坚定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才能让家主忘记那个纪氏,或者把我当做他呢?”
“要奴才说啊,你这两个方法都不好。”
“为什么?”
“你这不当恶人么,咱得明面上无功无害,暗地里移花接木。”
“你上哪里学的这些词?”凤子衿鄙夷的看着云翊。
“哎呀,不要管那些细枝末节,就是你不能让家主对纪氏心生歉疚,你得让家住对纪氏死心,那这样,不就显示出您的好了么。”
凤子衿一听,在理。
“那该怎么才能让家主对纪氏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