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火气怎么如此之大?”秦氏有些心虚,他大概猜到了什么事。
“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干的的事情你不知道么吗?”祁苏南眼冒火星,那温度能把倒在地上的秦氏烧着了。
“什~什么事情?奴家不知啊”秦氏还想掩盖过去。
“是你告诉纪祁安我要放毒蛇害他妻主的?人家现在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祁苏南摔打着周围的东西,把下人都吓到一旁,谁也不敢上前搀扶秦氏。
“什么?祁知沐竟然没死?那纪祁安也没死?这?这不可能!”秦氏一听到这里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若是祁苏南以为是因为他这个计划才落空的,那他这回肯定摊上事了。
“你的这双眼睛和耳朵是摆设么?她们会来这么大的动静你听不到,看不见?”祁苏南愤怒的指着地上的秦氏。
突然,祁苏南的话又转为冰冷。
“你不会是故意告诉给纪祁安的吧?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妻主我没有能耐,自祁知沐回来,我就一直被打压,你是不是想卖好处给祁知沐,好以后跟着她混?”祁苏南就越说越激动,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地上的秦氏早已梨花带雨的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奴家就是嫉妒他长得好看,就是气不过祁知沐一直护着他,奴家是想把他骗过去一起杀了,并不是背叛你啊。”秦氏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爬过来,拽住祁苏南的裤腿,他当然知道,只要跟背叛沾上一点边儿,他就真的没有活头了。
可是祁苏南却听到了别的意思。
“你是羡慕祁知沐疼她夫郎,还不是在嫌弃我么?”
祁苏南蹲下来,用手捏住了秦氏的下巴,秦氏还想说辩驳的话,但是嘴里除了和鼻涕一起出来的口水,什么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苏南一把把秦氏甩向墙,秦氏的脑袋被狠狠地磕在墙上,昏了过去。
等秦氏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黑暗无边的地牢里。
只有一个小窗口能透进去光,但是也被栅栏牢牢焊住。
“这里是哪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秦氏奋力的想移动身体,却发现身体被铁链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有人吗?有人吗,我可是祁家的夫婿,你们怎么能把我关在这里,我要见妻主,我要见我妻主。”
秦氏可谓是喊破了喉咙。
此时一个脚步声传来,地上有水,所以有踩水声。
“妻主,是妻主么。”
秦氏好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祁将军不会了来了,她说她不想见到你。”一个冰冷的话语声传来,不是祁苏南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秦氏如落冰窟。
脚步声又响起来,只不过这回渐行渐远。
秦氏好久都没有缓过来,他不相信妻主能如此对他。
阴暗又潮湿,空气中还有一股霉味和臭味混合起来的味道。
秦氏一口气吸进去,呛的他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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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你夫郎都管不好,坏了我们大事。”林氏得知了这个事情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相比于费时费力的找叛徒,这个傻不拉几的儿婿好像对他们没有什么损失。
“是,是我太纵容他了。”
“那这样的话,就留不得他了。”林氏刮了刮茶帽,喝了口。
祁苏南听到这个明显的不可置信,抬头跟林氏对视:“父亲,他应该只是想让纪祁安一起死,并不是什么叛徒啊。”
她那时候虽然生气,但是也是了解她这个夫郎的脾气秉性的,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敢做出背叛之事。
“哼,你的意思是要留着他继续祸害我们么?现在他唯一剩下可以利用的价值就是一旦东窗事发,让他担当一切罪责,你到时候亲自送他上路,没准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祁苏南见她已经不能再左右父亲的决定,也只好灰溜溜回去了。
祁元徽回家之后则一直卧在她的书房里,也没再去林氏那里。
她也不是在躲避林氏,她是在等一个人。
“主子,主子。”此时从暗窗翻进来一个黑衣人,此人正是之前在军帐里跟祁元徽对话的那人。
“可打探到什么消息?”
“主子,我在林子里看到那几条蛇的残骸,确是南盛国独有的,而且非常稀有,毒液也是毒蛇中毒性最大的,这是一定要置祁知沐为死地啊。”
“可是毒蛇是怎么能进入到我国境内的?”
“那肯定是在南盛国有接应之人,有可能,还是潜伏在我国的间谍。”
“还有一事,我让你查,查到了么?”
“您说的是你夫郎林氏的祖籍,我去了他祖籍所在地,但是四处打听,并没有一户姓林的人家存在过,只是当年那里遭遇战争,听说有一家被灭门了,就剩一个躲在柜子里的男丁活了下来,后来这个男丁也不见了,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
“灭门?你可知当年的那个男子几岁了?”
“据说是不过七八,这战争也都三十几年了,那个战乱年代,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应该活不长吧,可能早死了。”
七八岁,三十多年前,那就是四十多岁,祁元徽心里咯噔一下,林氏今年正好四十有二。
“主子,你要我查这个干啥?”
“让你查,你就查,旁的不要多问。”
“好的,是属下多嘴了。”
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那个黑衣人快速的从暗窗翻了出去。
“母亲,母亲你在里面么。我听下人说你在书房。”祁知沐轻轻敲了敲门。
“嗯,进来吧。”祁元徽把暗窗掩盖好,给祁知沐开了门。
“母亲,我有点事情想与你商量。”
“是搬行宫的事情吧。”
“嘿嘿,母亲什么都知道。”祁知沐一脸贱笑。
“自己安排妥帖,自行挑选日期就好,你的家当本来就少,应该很好搬的。”祁元徽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的些毛笔字。
“嘿嘿,还有一事。”
“什么?”
“我与纪祁安在一起多时了,也没有个像样的结亲仪式,我想在行宫打点妥当之后,在那里办一次大婚,还想母亲出席。”
祁元徽停下动作,看着一脸幸福 的祁知沐,心里竟然有些羡慕。
“好,这是好事,也不能让他无名无分的在咱家待着,说出去也有损咱祁家的颜面。”
“母亲这是答应了?”
“嗯。”祁元徽点了点头。
“多谢母亲。”祁知沐面带笑容就出了屋。
但是出了屋,她却有点奇怪。
“刚才她好像在屋里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可是进去确实只有祁元徽自己。”
“可能是我听错了。我还是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家伙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