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怎么会呢!苏沫沫蹙起的眉更深了。
按照书中的故事线,中箭受伤的是暗卫严十,他为了救严澈,关键时刻推开了他,自己则中了一箭随后踩空滚落山崖,后来被救起,抬回王府养了半年伤,最终腿瘸了。也就是因为这救命之恩,严澈允了严十一个心愿,她记得严十自从瘸了腿后无法胜任暗卫一职,主动申请“卸甲归田”,狗东西也够仗义,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养老金,并派人送他回了老家。
怎么这剧情和书中的不一样了呢?受伤的居然变成了严澈?莫非由于她的穿入,引发蝴蝶效应?
原书中写的是狗东西暴病而亡,也没说他娶妻,可现实是人家儿子都出生了!一定是蝴蝶效应,算了多想无益,当下还是帮狗东西止血先。
苏沫沫看了严十和胡七各一眼后,低声吩咐他们去取身干净衣裳,给王爷换上。
两人应声后,胡七取下王爷的令牌,递给严十,要他去辛府把辛御医请过来,自己则去给王爷取衣服。
两人正准备离开,被苏沫沫拦了下来,“辛御医就不必了,这儿有我,速去取来换洗衣服,然后帮我看看春桃情况如何,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两人再次应声,待两人离开后,苏沫沫从空间取出药箱,剪开男人的衣服和布带后,发现伤口处已血肉模糊,还不断往外渗血。
她立即取出0.9%氯化钠溶液清洗伤口,再将伤口内的污物及异物冲出,但由于一只手腕被男人死死拽住,她只能单手操作,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半。
清理完伤口后,苏沫沫发现伤口太深,血肉外翻,必须缝上五六针才更便于伤口愈合。
半个时辰后之后,苏沫沫终于搞完了一切,累得伸了伸懒腰,再次伸手掰开紧握住她手腕的大掌,无奈的发现,还是掰不动。
狗东西受伤昏睡过去了,也不放过她!苏沫沫狠狠剜了他一眼,丧气的放下手,趴在床边。
突然寒风吹过,她只觉小腿一阵寒意,于是毫不客气地脱鞋翻身上床,缩在狗东西怀中,把冰冷的脚丫子踩到狗东西的肚皮上,感受到暖意舒服地喟叹一声。
胡七拿了衣服徘徊在门外多时,犹豫不决,最后瞥了眼灯火通明的内室,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细细浅浅的呼吸声传出。
他松了口气,只觉笼在众人头顶的阴云瞬间消散,哼着小调离开,把时间留给两人独处。
严澈醒来时,夜色正浓,临近四更天。
他眉心微拧,只觉颈侧微痒,抬手去蹭却感觉到手中捏着什么,想到昏迷前的一幕,猛地睁眼看去。
小东西趴在他怀中,头抵在他的颈窝处睡得正沉,外衣并未脱去,显然是因为手腕被自己捏着。
严澈把苏沫沫往上提了提,看她睫毛微颤,呲笑一声,“别装了,再装爷就要把你吻醒了。”
苏沫沫眼也不睁地侧过身,往外挪了挪,隔开与他的距离,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反正人已经找到,严澈也不恼,好脾气地说道,“那就明日再说。”说着把人拉回抱在怀中。
苏沫沫握着他横在腰间的胳膊,不断挣扎,身后的男人轻笑出声,“不想睡就别睡了,我们可以做点更有趣的事。”
苏沫沫自然明白狗东西所谓的“更有趣的事”为何物,于是身子一僵,不再动弹。
严澈有些失望地在她后颈轻蹭,贴着她柔软的背,大手钻进她的内衣,轻轻揉着那团让他爱不释手的软肉,渐渐睡去。
苏沫沫反反复复了许久才沉沉睡去,醒转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眼前纹理漂亮的胸膛,茫然一阵才察觉自己被狗东西搂在怀中,抬手拉起他敞开的中衣仔细检查了他左胸处的伤口,嗯,绷带未松,也并无渗血,然后才坐起,问:“什么时辰了?”
严澈跟着她坐起,下颌抵在她肩头,嗓音沙哑,“还早,晨勃还没消。”
身后贴来的人浑身发热,被他下腹的龙根硌得慌,苏沫沫缩了缩肩,“你先起来。”感觉他的呼吸更加粗重,稳住心神侧身看去,小声警告道:“放开我,伤口会裂开的。”
严澈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把她锁在怀中拉起她的手,往那里盖去:“不管,爷难受,你得先解决它,否则爷这一整日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苏沫沫只觉脸红心跳、掌心发烫,强撑着一字一字说道,“你受伤了,王爷!”
严澈舒服地低叹一声,搭在她腰间的手向上摸去,声音嘶哑:“伤口不急,下面的忍不了,它在狠狠地磨着爷的意志力,要不你捉住它,咬一顿?”
苏沫沫手微颤,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凑近的唇舌堵了回去。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余布料摩擦的琐碎轻响和男子偶尔的闷哼,以及阵阵喘息声。
门外的胡七看了眼时辰,上前敲了下房门,“八爷,时辰差不多了,该动身前往大理寺了。”
严澈想起昨日活捉的祁连山三兄弟,他们足智多谋,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都是是些贪官恶霸,也并非十恶不赦,如能说动他们归顺朝廷,或收为己用,那确实能如虎添翼。
按律例,山匪活捉后不肯归降者三日内砍其头颅,并把首级送回巢穴高高挂起,震慑余党,所以今日大理寺,他必须亲自走一趟。
于是严澈拿起帕子轻轻擦去苏沫沫侧脸及嘴角处的斑驳,见她瞪着自己,轻咳一声,“它太不听话了,爷替它向你道歉。”
苏沫沫一把夺过帕子,狠狠擦了几下,直至泛红。
严澈唇角微扬地收拾着榻上的狼藉,等她撒完气才扬声让胡七拿衣袍进来。
胡七笑眯眯地带着翠竹走了进来,“王爷,苏小姐,时辰不早了,您和苏小姐均身体不适,”说完,他侧身朝着翠竹出声:“还不赶紧伺候八爷更衣?”
“是。”翠竹应声缓缓走到严澈身旁,衣托的木把手被手心里冒出的汗浸湿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离王爷这么近,可得好好表现,否则对不起昨晚自己用肉体哀求胡七得来的这次机会。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翠竹,严澈瞥了眼坐在床上的苏沫沫,沉声说道,“滚出去!”
“呃,是、是的。”翠竹颤抖的把衣托放在床边后,低头憋着眼眶里的泪,退了出去。
“你扣除两月例银子,退下,安排马车在门外候着。下次再耍小聪明,往绛云轩塞人,军棍伺候!”
说完后严澈把衣服推到苏沫沫跟前,眼神示意她为自己穿衣。
苏沫沫拧了拧眉,张嘴:“怎么不让翠竹给你换?”
严澈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就着那两瓣唇啃咬一翻,过瘾后才放开她,并用食指擦了擦嘴角边的晶莹,嘴角勾起一抹笑,“爷的肉体,只能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