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二妞!”
许温酒大步跨出,冲到两个女儿身边好一通检查。
发现两个女儿衣衫整齐,也没有受伤,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娘!”
“娘!”
两个女儿明明吓得直哆嗦,却还是一左一右的护在老娘身前。
“你就是李家婆子!”
为首那恶霸拎着一根手臂粗的棍棒,一下一下的晃着。
“你儿子欠了我们赌坊五十两银子,要么给钱,要么老子打断他的腿!”
许温酒推开两个女儿,看着那恶霸认真道:
“我要看字据!”
“嗤!”
为首的恶霸嗤笑一声,讥讽道:
“字据?你个死老婆子认得字吗?”
“...............”
死老婆子!?
许温酒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却还是坚定开口:
“我要看字据!”
一副看不到字据绝不拿钱的样子。
一旁的小弟被气的够呛,凶狠的举着棍棒破口大骂。
“你个死老太婆,信不信老子一把火.......”
“闭嘴!”
为首的恶霸突然打断。
一双眼冷冰冰的注视着许温酒,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
“不是要看字据吗?看,老子做的可是正经营生,告到县太爷那里也是老子有理。”
许温酒接过字据快速扫过,目光落在末尾处的签名。
确实是李三郎亲手签的,五十两。
许温酒看完将字据递还给为首那恶霸,而后露出一个温和笑容道:
“这位英雄,相信你们已经带那畜生翻过了,这个家里,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您看你要他哪只腿,我亲自给你敲,实在不行,两只都给您!”
恶霸:???
围观众人:..........
“李婆子怎么回事,突然醒悟了?”
“就是就是,儿子的腿都不要了?那可是她老李家的宝贝疙瘩!”
“怕是那一下,被伤着了!”
“也是,敢跟自己老娘动手的畜生,确实不能要!”
“李婆子,你这是想赖账?”
恶霸脸色一沉,捏着棍子的手一紧,一干小弟见状立马将母女三人团团围住。
谁料,许温酒确实不慌不忙的从背回来的柴火堆里,抽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出来。
然后悠悠然的朝着恶霸的方向走去。
这反应,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娘!”
“娘,别冲动!”
“李家的,你可别犯糊涂。”
许温酒充耳不闻,一身气场愣是将所有人都给吓住了。
只见她拎着棍子,径直走到恶霸身边客气一笑:
“麻烦让一下!”
恶霸先是一愣,下意识的挪开了脚。
不等他反应过来,许温酒挥气棍子,朝着地上装死的李三郎狠狠在下。
“砰!”
一声沉闷的脆响,伴随着一道凄厉的尖叫。
“啊!”
原本装死的李三郎瞬间抱着腿滚成一团。
所有人都吓呆了。
没有人能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那喀嘣的一声,脆生生骨头断裂的声音,叫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切。
“混帐东西,明知道家里没钱,还敢借那么多前赌博。”
许温酒转了转因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酸的手腕,抬起头看向恶霸,硬是将那恶霸吓得退了两步。
“英雄放心,既然说了两条腿,我肯定一条不少的给您敲碎了,要是还不足以偿还他欠您的银钱,等我敲完了,您就将他带走送到衙门,我老婆子绝无二话!”
说着,便举起木棍瞅准那臭小子的腿,再次敲了下去。
“嗯哼!”
然而这次,木棍却没落下去。
竟是被呢为首的恶霸接住了。
那汉子脸上贯穿的刀疤抽了抽,眼神闪了闪开口道:
“算我们兄弟倒霉,这钱,老子不要了!”
说完朝身后的兄弟众人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要跑走。
“站住!啊!罗大强,你可是收了我的银子,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地上,李三郎痛的憋红了一张脸,一脸恶相的朝着罗大强怒喊道。
“今天要不到银子,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轰!
一时间,众人哗然!
这群汉子,竟然是李三郎为了从家里骗钱雇来的?
“天呐,这是什么黑心肝的孽障!”
“就是,李婆子也太惨了!”
许温酒闻言也是一怔!
她也是没想到,这逆子竟然混账到这种程度。
为了要钱害死原声不说,竟然还雇了一群流氓到家里骗钱?
“你这逆子!”
许温酒真的是被气恨了,狗东西。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很好!
这时代,打儿子好像不犯法吧。
气急的许温酒,二话不说抡起棍子朝李三郎砸去。
“混账,孽畜,你个畜生,怎么没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啊!死老太婆,竟敢打老子!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温酒被气笑了,也不管周围围观的人群,棍子飞舞,专挑痛的地方下手。
“不放过我,老娘到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
“老不死.,....啊!痛死我了,娘,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啊啊啊!你个老不死......啊!呜呜呜,娘我错了!”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李三郎减弱的鬼哭狼嚎,和许温酒喘着粗气的棍棒击打声。
打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直到李三郎彻底没了声音。
许温酒这才停了手。
抬头一看,那帮恶汉早就溜没影了。
三个女儿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缩成一团,六只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昏死过去的李三郎,眼底闪过一丝丝暗爽之色。
而堵在大门口的相亲们,也是惊的掉了一地的下巴。
在许温酒目光看过来的瞬间。
“哎,我家衣服还没收!”
“哎呀,我女儿好像回来了!”
“等等我,我针线好像落你家了!”
众人落荒而逃,活像是被母老虎追了。
不过霎那之间,原本闹哄哄的院门口,便空了一大片。
一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婿二人,孤零零的站在门口,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奶奶个腿儿,老娘今天也太吓人了!
见两个女婿也回来。
许温酒揉揉酸涩的手腕,叹了口气。
完蛋,这恶妇的形象是彻底立住了!
绝了!
她一个娇滴滴的中年美少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想看这瑟瑟缩缩的一家子,许温酒认命的忍了棍子。
让两个女婿将李三郎拖进屋里,拒绝了大女儿找大夫的请求,这才抽出空子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