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宫,当今太后的居所。
乃是先帝特意建造的寝殿,一轮皎洁的弯月悬挂在寝殿的上方,足见其尊贵无比的身份和万千宠爱。
可与日月争辉,灿若星辰。
寝殿内一片漆黑,守夜的宫女不知何时都昏倒在地。
床榻上的女子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遮住曼妙的身材,两条雪白的藕臂全都裸露在外面,如此香艳的场面足以叫人血脉喷张。
路郁站在床前,目光复杂的盯着熟睡的容颜。
想到之前的那一幕,路郁很是恼火,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
他应该直接拧断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的脖颈。
可是,大手抚上这一段纤细且肌肤滑腻的脖颈,他反倒生出了几分犹豫。
就在路郁发愣之际,一双冰凉柔软的手按住了他的手,江淼鱼笑意吟吟开口:“路大人夜探哀家寝宫,是想与哀家共度一夜春宵吗?”
昏暗的室内,两人无声的对视。
路郁微微蹙起眉头,想要撤回自己放在江淼鱼脖颈的的手,却不料对方力道很大竟然挪不动。
“路大人莫不是以为我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太后想要什么?”
江淼鱼坐起身,滑落的毯子露出朱砂红鸳鸯戏水肚兜,暴露在空气里的双肩,发育极好的丰盈呈现高耸的弧度。
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间,不施粉黛的素净脸蛋,撩人不自知。
“路大人藏的也很深呐,真叫哀家震惊。”
江淼鱼抬起手指滑过路郁凸起的喉结,漫不经心的挑起眼尾:“谁能想到药罐子的路大人居然是个武功高手,自由出入皇宫。”
“江淼鱼,如此说来,我们也算扯平。”
彼此握着对方的把柄,谁也奈何不了对方,牵扯不过是浪费时间。
扯平?她可不答应。
江淼鱼低声一笑:“送到嘴的肉,可没有放过的道理。”
路郁挑起眉头看向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的江淼鱼,清澈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纯欲眼眸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妖冶,好似有毒的鸢尾花。
很快,路郁发现自己身体有些无力。
他危险的眯起双眼:“你对我用药!”
“嘘——”
江淼鱼抬起玉指抵在路郁的唇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这叫床第之间的小乐趣。”
江淼鱼吻技青涩,舌尖舔过他的唇。
灵活的双手肆意的游走在路郁的胸膛,解开了他的衣衫,冰凉的指尖与滚烫的肌肤发生冰与火的碰撞,缠绵又热烈。
面对这样的撩拨,路郁控制不住的滚动着喉结。
“太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可是祸乱宫闱的事情。”
他的眸子深了几分,盯着眼前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小腹也逐渐涌出一股热浪,浑身愈发的滚烫。
江淼鱼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柔软上,笑得风情万种。
“路大人,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呢。”
路郁的掌心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抬起眼皮看向眼前这个好似将人拉下深渊沉沦的妖女。
他反手将江淼鱼扯进怀里,压在身下。
黑夜里他的双眼泛起火热而满是欲念的目光,清瘦阴柔的立体轮廓散发出矜贵以及少许晦暗不明的气息。
江淼鱼环住他的脖颈,笑声清脆动人。
床榻是的一层层薄纱帷幔落下,身姿挺拔的男人俯下身,吻住怀里的人。
良辰美景,江淼鱼手腕上的银铃铛响个不停。
“叮当…叮当…”
纤纤玉指与男子修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一起,披散的长发在床榻上开出花。
路郁亲吻女子眼尾的泪珠,嗓音温柔:“不哭,我的小太后。”
翌日,洁白的帕子上绽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
路郁小心翼翼的将帕子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然后放入穿戴整齐的领襟里面,手还特地摩挲平了胸膛。
他的视线落在床榻上半掩着被子的江淼鱼,光洁雪白的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可见昨晚的战况。
江淼鱼的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印,恬静的睡颜莫名的楚楚可怜,叫人忍不住还想再次蹂躏一番。
路郁淡淡勾起唇角:“小太后,今日还上朝吗?”
“闭嘴,路郁。”江淼鱼声线都极为沙哑,背对着路郁:“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没想到自己也会被鹰啄了眼,觉得路郁不行,结果硬是一夜都没停歇。
江淼鱼下意识揉了揉酸痛的腰。
“明明是太后主动招惹的臣,怎地还怪臣,太后好不讲道理呀。”路郁语气满是挪愉,靠在江淼鱼耳边,笑的满是磁性。
江淼鱼冷哼一声,不语。
路郁看着难得有些小女儿家姿态的她,骨节分明的手撩过她的碎发,脸颊落下一吻。
“那太后今日好好歇息,臣去上朝了。”
*
“太后今日身体欠安,诸位大臣有大事可以上书奏折给杂家,若是小事就退朝。”
大太监拿着拂尘,笑眯眯说道。
大殿上的众人面面相觑,昨日江淼鱼气色很好,不像是会突发疾病的样子。
温泽阳心生疑虑,却没有多言。
退朝后,温泽阳直接前往了江淼鱼所在的摘星宫。
寝殿内香炉里的香徐徐上升,穿过屏风,床榻上的江淼鱼慵懒的靠在金丝软枕头上,葱白的纤纤细指捏起一碗汤药灌入腹腔。
绿珠接过空碗,走出寝殿。
碰巧撞见迎面而来的温泽阳,绿珠心头一慌,低下头:“参见温将军,太后身体欠安不宜见人。”
温泽阳见绿珠这模样,心头有些诡异。
“温将军进来吧。”
寝殿内传来悠悠的女声。
温泽阳径直走进去,看见面色红润的江淼鱼不似有病,反倒是愈发的娇媚动人。
“哀家只是偶感风寒,多谢将军挂念。”
温泽阳视线落在江淼鱼的领口若隐若现的红印,又想到刚才那碗汤药,心中竟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顿时,怒火丛生。
他攥住江淼鱼的手腕,神色前所未有的沉重和痛苦:“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他逼得你。”
“不是,是我自愿的。”
江淼鱼面色从容,一字一句道。
她挣脱掉温泽阳的手,缓缓垂下眼皮,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清冷的疏离。
“阿阳,你若真的为我好,就不要管。”
“为什么不能是我?”
温泽阳有些不甘,明明他们才是最相配的人。
江淼鱼抬起手抚摸着他的粗糙脸庞,她的少年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偏爱她,江淼鱼笑得温柔。
“因为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朝堂诡谲,你只需要做你的小将军就好。”
永远都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