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男人伺候的魂不守舍,云澄没什么力气愈发娇软。
一颦一笑间极致的勾魂摄魄,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
池水边守着的燕执告诫自己尽量不去关心,但还是被那一声声婉转如莺鸣的声音扰乱了思绪。
从前觉得躲在暗处人生唯有寂寞相伴,如今陪在她身边注视着她一举一动才知更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散去,杂乱的喘息也渐渐平息。
龙辞吻着她的唇角,声音温柔满是爱意:“累吗?去休息?”
云澄摇了摇头,凤眸微眯,看向了池边不远处的青纱帐后,她轻唤一声。
“燕执,你过来。”
什么叫雨露均沾?
云澄表示,区区三个男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被点了名,燕执不由得一愣,他不敢看这边,只是闷声回道:“殿下我……”
“过来,你这木头。”
“……”他沉下心走来,每一步都很沉重。
直到他停下脚步在池边,面具下的双眸倒映出混乱的画面,燕执无意识地吞咽。
骆铮扫了他一眼,忍不住酸道:“姐姐可真是贪心,我一个人不够满足你的,加上龙侍君也不够,要我看不然把杨正君也叫来得了?”
他阴阳怪气起来,云澄认真想了想:“倒是有道理,总不能冷落了杨郎,要不叫让燕霏去喊一声?”
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龙辞拧了眉:“你可真是……当心身子。”
云澄亲了他一口,转头看向燕执抬了手。
她语气不容拒绝地命令道:“抱本王上去,去榻边。”
情事过后那张脸上娇艳欲滴,声音更含着媚意,勾得燕执有些魂不守舍。
脑子里无暇思考,只有她的声音。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将她抱起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长榻。
怀中的她香软动人,燕执心跳不受控制的飞快,他已是极限的克制了。
在将她放下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他时,燕执所有的克制碎成了渣。
虽然不是第一次触碰她了,但每一次他都不由自主的变得小心,生怕手中力道重了弄疼她。
她是他捧在手心的明月,那样的美丽又易碎……
夜晚漫长但却快活,只不过四个人的快活,一个人的难眠。
杨知非披着单衣在窗前看了一夜的月色,虽是赏月可却在出神,脑海中全是她今日回护他时的模样。
那般果决强势,划破自己的脸替他受过,没有半点犹豫。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他又怎么能动了心!
这份情该如何直视,又该如何处置?
杨知非啊杨知非,你也是个不争气的。
她……今晚应该在骆侍君那里吧?
虽然维护了他,但他也不难看出她对骆铮的喜爱。
自己不小心伤了她宠爱的侍君的脸,她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怪他么?
他还真是看不懂她。
……
清晨,晨风从昨晚忘记关上的轩窗溜进房中,燕执醒的最早,起床先是关了窗然后穿戴整齐。
他动作轻缓几乎无声,尽量没吵醒床上的人。
但瞧少年睡眼惺忪地坐起,睡得迷糊还没完全醒,他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然后——
“啊——!”
一声惊叫吵醒了床上的人,龙辞拧眉睁眼瞧去,见到是大清早就发疯的骆铮,他搂着云澄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眼神冰冷地示意着:“吵什么?噤声,殿下还睡着。”
云澄累了一夜,才睡了几个时辰,眼下虽然没被吵醒但眉心蹙着睡得并不安稳。
一惊一乍骆铮瞪圆了眼,瞬间困意全无,脸上的纱布在睡觉中滚落,他胡乱地摸着脸,只能感受到光滑的皮肤。
他连滚带爬下床找到镜子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没了,脸上的伤没有一点痕迹!
想到什么,他立马又跑回床上,伸手就要去摘云澄脸上的纱布,还没等碰到她便被龙辞将手打开。
某位龙侍君板着脸满眼的怒气,没说话但气势逼人。
骆铮虽然和他不对付,但此时也顾不得和他顶撞,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又看了看云澄。
龙辞后知后觉发现他脸上的情况,一时间愣住也反应过来什么。
二人看去,云澄睡得正香浑然不知周遭的情况。
龙辞想了想,将她脸上的纱布揭开……
龙辞:“……”
骆铮:“……?”
半掌长的伤口结了痂,挂在如花似玉的脸上极为可怖。
“为什么……?”骆铮不理解。
龙辞眸光黯然,叹气道:“殿下不想要伤好,你问谁都没用。”
抬眸时对上了她缓缓睁开的双眸眼,她被吵醒,笑吟吟地回望着他:“阿辞最是懂我。”
说着抬头在他唇上偷了个香。
骆铮不满地咂舌:“什么呀,我也很懂姐姐好吗?”
“好好好,一大清早就数你聒噪。”
少年脸上一红:“我不是故意吵醒姐姐的,只是太激动了,姐姐你看我的脸,你有没有更喜欢了?”
云澄笑而不语,她还没等说什么,他就搂着她的腰俯下背吻了上来。
“早上好姐姐……”
这一吻可是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云澄险些溺毙在他的攻势下。
最后忍不住求救:“唔,燕执,快来把这臭小子给我拉开!”
燕执面瘫着脸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人从床上扔到了地上,骆铮直吸气,但对上高大又强悍的冰山侍卫,他倒还真没什么办法。
一大清早的闹剧被燕霏的敲门声打断。
“殿下,您起了吗?宣王殿下登门拜访,说要见您。”
宣王?云霓么,怎么这么早?
……
来到正厅,云霓正在品茶,闻声抬眼一瞧,云霓心下一惊,紧张起来。
她关心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情真意切不像作假,她甚至放下茶杯起身迎了上来。
这破天荒,多少年没见云澄受过什么大伤了,如今这脸上这么长一道疤可真是触目惊心。
云澄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小伤,猫儿挠的。”
“……”云霓稍作思量便懂了,她摇头苦笑,“你这府中的男人们也太不懂事了。”
“说正事,二皇姐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