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不住地摇头：“二哥……不可以。”
“不可以？怎么不可以？”他又道：“想必月澈也很担心你，醒来第一个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他解开她的衣裳，怜爱般欣赏着她的身姿。
亲吻着她雪白的背，呢喃着满是爱意的话语。
她近乎哭诉的求饶没有半点作用，声音反而吵醒了被捆着的男人。
月澈轻哼着缓缓醒来，云澄看着近在眼前抬起的脸，她瞬间噤声不敢发出半个音节。
辰湛眸子一寒，发了狠。
“唔——”云澄顿时前倾，口中溢出暧昧的音调。
呼吸洒落在身前男人的面上。
月澈目不能视，但听觉灵敏。
察觉到身前有人，他面色微动，不确定地开口唤道：“……澄儿？”
云澄气息不稳，她咬着牙关不发出声音，怕他发现，但控制不住辰湛带给她的感觉，视线模糊险些看不清身前的人。
她强忍着的模样让辰湛心中怒气更甚。
偏要折磨她，将弱小的她玩弄于鼓掌。
浅浅压抑的喘息飘入月澈耳中。
看不见，但其他感官放大，耳朵捕捉到一切声响。
月澈：“……”
白布下双眸缓缓闭上，月澈沉默着也没再开口。
辰湛颇觉无趣，看着云澄狼狈地站不稳，宁愿这样也不愿发出声音压抑着身体的感觉。
他更是生气，甚至用言语刺激着她。
“不回答吗？澄澄，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在叫你呢。”
“唔……”
月澈：“……”
一个猝不及防的前倾，云澄的鬓发被撞散擦过月澈的脸颊，她鼻尖溢出轻哼，情急之下咬破了下唇。
心神荡漾，被折磨的已然快撑不住了。
辰湛迷恋地亲吻着她的肩颈：“真美……只可惜独我一人欣赏。”
云澄：“你……”
她喘息连连，开口一个字被截断了声音。
“辰湛，”月澈开口，温润的声音平稳淡然，可语气却有怒意，“她是你妹妹。”
辰湛闻言大笑：“是啊，她是我妹妹，当哥哥的疼妹妹理所当然，是不是呢？澄澄……”
云澄摇头，看着身前的男人，她杏眸迷离含着水雾，想逃离这却十分无力。
声音断断续续甚是可怜。
“哥哥……”
“……”
白布下的面容一凛，月澈眉心拧成了一团。
辰湛哼笑：“你在叫谁？澄澄。”
“我……唔。”她语不成调，他恶劣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让她说清楚。
月澈脸色阴沉：“辰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他说得轻松，恣意妄为，霸道索取。
“你简直……天理难容！”月澈咬牙挤出声音，恨不得将他就地手刃。
这般论罪下来，辰湛笑得更是开怀，他缓了下来，拉着云澄的手解开了一只手的锁链。
他如恶魔般的声音说着令人惊惧的话。
“好一个上界的正人君子，我是天理难容，那你月澈是什么？”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抓着云澄的手向月澈探去，云澄蹙眉想抽回手，他却强硬又霸道。
指尖触碰到衣摆，云澄闭上了眼。
耳边辰湛讥笑道：“比起你，我还是略逊一筹，你最在乎的妹妹在你眼前被欺负，你居然是这种反应，真是好笑啊！”
月澈深吸了口气，忽视那些异样的感觉，强行压下不该有的念头。
他冷静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想你死。”辰湛冷漠道，“可惜了，你死了我的澄澄定会难过，所以只好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勾起唇角笑得阴险。
“对了，我想到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说完，云澄只觉得束缚着双手的力量褪去，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辰湛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手中萦绕着血腥气的链刀幻化而出被握紧。
他拿在手中把玩，反复比划着，锋利的刀刃折射出寒芒划过脸颊。
云澄看得胆战心惊，他的话更让她瞳孔骤紧。
“幼时我曾听说过灵契，只可惜无缘一见，今日有机会倒是好奇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可歌可泣？”
握刀的手腕转动，修长的手指握紧了刀刃面向了他怀中的少女。
云澄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崩溃道：“二哥，住手！”
“呵呵呵呵……”
他凑到她脸侧，耳鬓厮磨道：“怪只怪你，向着他。”
话音落入耳畔，她无法阻挡他的动作，眼见着他握着刀径直刺向了她的胸口。
扑哧——
利刃刺穿皮肉。
“咳——”
月澈猛地呕出一口鲜血，胸膛上皮肉翻起，触目惊心，本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伤口，此刻落在了他身。
无形的刀刃穿透他的心脏，血流如注，喷涌而出，溅在她错愕的脸上。
云澄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睫颤抖，意识恍惚，耳边嗡鸣。
有人在笑，而她在哭。
眼泪落地的声音微不可察，血液滴落的声音却震耳欲聋。
“哥哥……”她苍白的双唇翕张着，颤巍巍地唤着他。
月澈呼吸沉重，强颜欢笑道：“没事，别害怕澄儿，没事……”
云澄理智崩溃，她红了眼一把攥住了辰湛的手腕。
她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想将刀拔出去。
恨不得马上逃离他的桎梏，一刻也无法容忍！
辰湛震怒，将链刀拔出撇开，他钳制住她反抗的动作，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往外走。
云澄想要挣脱，可却并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力量。
她被抱着离开，月澈离她一点点远去，他垂首没有了动静，密室中，血腥气越来越浓。
从他胸口流淌的血仿佛没有尽头……
“哥哥！”
砰——
石门轰然紧闭，月澈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云澄气急攻心，喉中一口血喷出，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辰湛：“……”
他紧紧地拥着她，神色哀伤。
非要逼他至此……
全都该死！
定天柱是吗？
凡境是么？
很好，干脆毁了便是！
辰湛将她送回房间，转身离开的背影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