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植被茂盛,湿润的雾霭把这块钟灵毓秀之地点缀得愈发生机勃勃。
苏婉一开始就发现了这里具有商机。
如此丰富的植物宝库,若是可以采来做染料染布,那不是大赚。
说干就干。
在赵宁和张姨娘的资助下,苏婉的织布坊、染坊还有成衣铺都开设起来了。
织布坊可以织布,染坊可以给织的布染色,染好色的布可以设计成衣服拿到成衣铺子里去卖。
如此一条龙服务,简化了中间商,保证了利润。
难怪他们说,苏婉是做生意的天才。
染坊是由顺子和桑梓在负责,心灵手巧的人儿,把染坊打理得井井有条。
因为植物的汁液鲜艳,所以染出来的布料颜色新鲜透亮,由它们做出的衣服,更是美艳逼人。
苏婉靠着成衣铺里的衣服再次走红。
江行沛说:“照你这么赚钱,估计有座金山,你也得搬回来。”
苏婉被江行沛说得脸红,定睛瞧他,发现他的眉眼越发的英俊。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好看来着。
苏婉说:“离我们的三年之约几年了?”
江行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快满三年了。”
苏婉捏住衣角嘀咕:“时间过得好快啊。”
江行沛往苏婉站的地方挪了几步:“输了,可是要圆房的。”
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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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的时候,苏婉叫来了春桃。
她把账面上的一部分利润划给春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就说过,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也要为你谋一个前程,如今事业初见起色,我打算把铺子每年利润的三成划给你。”
春桃差点都跪下了,喊了声:“小姐!”
苏婉道:“不用那么客气,这些年来你对我忠心耿耿,照顾有加。这是你应得的。春桃,我知道你如今就要嫁给程锋,婚后的生活不管是得意还是失意,我都希望你记住,不要依靠男人,而是要想办法依靠自己,这三成的利润以后就是你的本钱。无论如何,都要活得堂堂正正,漂漂亮亮的!”
春桃说了声:“好的,小姐,春桃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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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儿,就到了春桃嫁人的时候。
春桃和程锋,两个人郎情妾意,喜气洋洋地来给苏婉敬茶。
苏婉像长辈一样看得欢喜。
只有江行沛笑个不停,苏婉还从未见过他那么多次的笑。
程锋在敬茶的时候冲江行沛眨眨眼:“公子,我已经成功了,你可要加油哦!”
这句话被苏婉听到了,茶水差点呛住。
江行沛紧张地帮她拍拍后背,对程锋说:“你就放心吧。”
苏婉睨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江行沛在苏婉的耳朵说话,属于男性的气息像热风一样钻进苏婉的耳朵里:“我当然是知道的最多了。”
这句有些暧昧的话让苏婉的脸红得像玫瑰一样。
程锋说:“公子和小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晚上把程锋送进洞房的时候,江行沛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苏婉看着他,揶揄道:“又不是你结婚,你激动什么?”
江行沛在苏婉的耳边说:“我已经结过婚了,洞房那天我是跑着进来的。”
苏婉只觉得耳边发热:“我不和你说了,你有点……”
江行沛将手搭在苏婉的双肩上,令苏婉面对她,苏婉猝不及防跌进一个深渊。
江行沛顺势抱住她,就这么吻了上来。
苏婉这辈子都没有闻过那么多薄荷的香气,她被一阵香气席卷,就像是一阵风暴在她的唇齿之间刮过,直到全部留下他的痕迹。
江行沛抱住苏婉,把她抱进房里。
他抚摸着她的发鬓,就像爱惜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珍惜地攻城掠地,还想尝试更多,却听见外面喊道:“公子,飞鸽传书到了!”
江行沛只好停下,只留苏婉一人脸红得滴血。
苏婉惊叹于自己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到现在的相知,苏婉竟然没有排斥他。
她心里也觉得江行沛是不一样的,他温柔、谨慎,负责,时时刻刻站在她这边,是女子的良配。
江行沛来到大厅,黑色衣服的仆从说:“我们的人得到消息,皇上已经下了遗诏要把皇位传给安王。目前安王已经在奉命铲除叛乱的节度使,事成之后,就要昭告天下了。”
江行沛点点头。
黑衣仆从接着说:“还有一封信是安王写的,是希望先生能敢去幽州,做一个谋士,帮助平定叛乱。”
苏婉望着江行沛的身影发呆,这才刚甜蜜,就又要分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