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逸向宋亚轩保证过后,又与他笑闹一番,逗得宋亚轩稍稍开心些,这才向他提起了离营之事。
敖子逸:" 「亚轩,今日你在觉中之时,我去营中庵庐巡视,发现营中出了些事情,我可能要去鼓钟山一趟。」"
敖子逸:" 「此次,我不会去很久,少则一日,多则三日,我很快就会回来。」"
宋亚轩自打醒来,便与敖子逸待在一起,从未分开。听见敖子逸将要离开,宋亚轩的心底涌起一阵不安,眉头微蹙,有些急切地发问。
宋亚轩:" 「营中出了何事?很棘手吗?你去鼓钟山做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敖子逸见宋亚轩有些心急,连忙抓住他乱动的胳膊,轻声安抚宋亚轩不安的心绪。
敖子逸:" 「留守副将向我汇报,军中不少将士身染恶疾。我为他们诊治,发现焉酸可救他们的性命,便想着去钟鼓山采些回来。」"
敖子逸:"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前你在病中,那些士兵领命侍奉,倒也尽心勤谨。亚轩,你一定也想救他们一命吧。」"
虽然情感上渴求敖子逸留在身边,但宋亚轩到底心地善良,经敖子逸一劝,理智告诉他,为了那些士兵的性命,也不能自私阻拦敖子逸去向。
宋亚轩仍是不甘心,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小声问了一句。
宋亚轩:" 「那不能带我一起去吗?也许我也可以帮帮忙,算是尽一份心意。」"
敖子逸此次离营,钟鼓山只是顺道而已,真正的目的是去往后羿前线军中,询问他处理巴蛇尸身之事,自然不会带宋亚轩前去。
敖子逸理了理宋亚轩额前凌乱的碎发,柔声细语地哄他。
敖子逸:" 「亚轩,我与你同心一体,我去便等同你去了。如今你的灵力尚在恢复,驾云困难,还是在营中歇息,等我回来就是。」"
宋亚轩见敖子逸的话十分有理,不容辩驳,只得作罢,嘱咐他快去快回。
敖子逸是后半夜动身离开的,宋亚轩早已疲累睡下。其实按照敖子逸原定计划,前半夜就要出发,只不过与宋亚轩欢愉一时,耽误了些时间。
等到宋亚轩醒来,正是营中做早炊之时。许是昨日白天睡得太久,身上虽然酸痛,但宋亚轩觉得精神尚可。
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宋亚轩走出大帐,晨起的空气仍有些凉意,但宋亚轩身上的衣服却薄厚得益,十分舒适。
宋亚轩身上的衣服是新作的,敖子逸早就备好的。先前的褧衣被敖子逸扯的歪七扭八,根本不能再穿了。
摸着衣服上讲究的纹理、细密的针脚,宋亚轩不禁撇了撇嘴。
宋亚轩:" 好你个敖子逸,原来你早就准备好替换的衣服!没想到你已经觊觎我很久了,下次一定要好好治治你,不能让你那么快得逞!"
想到敖子逸满脸乞求的表情,宋亚轩不禁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亚轩在营中走着,见巡查士兵皆以白布遮面,不禁好奇询问。
宋亚轩:" 「你们这是做什么?营中要办什么祀典礼仪吗?」"
巡查士兵面面相觑,见宋亚轩一脸天真,才知他当真不晓内情,便将营中疫病流行之事偷偷说与宋亚轩听。
黄帝诸部士兵:" 「公子容禀!如今营中正值疫病流行,人人自危,因而我等以白布遮面,做些隔离手段,以求心安。」"
宋亚轩皱了皱眉,想起后半夜敖子逸同他说的话。
宋亚轩:" 敖子逸只是说几名士兵身染恶疾,但不想军中疫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
宋亚轩:" 如今我虽灵力亏缺,但至少是妖体,根本不惧人间疫病,敖子逸为何要向我隐瞒疫病之事?"
宋亚轩心中转过一个念头,与巡查士兵又攀谈了几句。
宋亚轩:" 「得病的将士如今都安顿在何处?可有得到有效的救治?」"
巡查士兵摇了摇头,虽有白布遮面,但眉宇间写尽愁容。
黄帝诸部士兵:" 「营中药石有限,那疫病蹊跷古怪,随军郎中皆束手无策。如今只得把那些患了疫病的兄弟安置在庵庐,与其他人隔开来。」"
黄帝诸部士兵:" 「不过能不能挺过来,便只能看命了。今早光我看见的,就化了三个,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士兵顿了顿,神色痛苦,又开口补上一句。
黄帝诸部士兵:" 「说来也奇怪,如今营中只有我们这些巡防兵感染疫病。」"
黄帝诸部士兵:" 「兄弟们病倒,巡防人员减少,班次轮换就全乱了,我已经四个时辰没有歇息过了,好累!」"
宋亚轩从那士兵的话中捕捉到些信息,连忙追问。
宋亚轩:" 「你是说,如今营中仅有巡防兵感染疫病,对吗?」"
见那士兵点头称是,宋亚轩心中微动,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宋亚轩:" 巡防兵多在营中走动,如今只有他们感染,说明这疫病的源头起于营中,且在那寻常士兵不常踏足的地方。"
宋亚轩:" 敖子逸既然向我瞒下这件事,我倒不妨趁他离营,自行调查一番。不知重生前的遭遇,总让我日夜悬心,若是有什么误会,我自个儿解开了也好。"
宋亚轩:" 当务之急,是要去查验一番,这些唤病的士兵身上,一定有线索。"
宋亚轩打定主意,便向巡察士兵询问庵庐的位置,不料却受到士兵的阻拦。
黄帝诸部士兵:" 「公子,那地方可去不得啊!若是公子感染疫病,上神一定会大发雷霆,届时屠了我们整个营地泄愤也说不定啊!」"
宋亚轩“扑哧”一笑,连忙向那些士兵解释一番。
宋亚轩:" 「多谢你们的好意!我虽然灵力比不上敖子逸高深,但到底是有些修为的。人界的这些疫症对我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你们放心说与我便是。」"
巡查士兵将信将疑,支吾半天,最后还是给宋亚轩引了路。
宋亚轩谢过几人,正要走进庵庐,却被领头的士兵给叫住了。
宋亚轩转过身,对那人眨了眨眼。只见那领头的巡防兵从腰间拿出一块白布,小心翼翼地递给宋亚轩。
黄帝诸部士兵:" 「公子还是做些隔离措施的好,这样我们心里才踏实。」"
宋亚轩倒也没有拂了众人好意,乖乖地将白布戴在脸上,在脑后绑了一个结。
那领头士兵见宋亚轩戴好白布,又压低了声音,试探着开了口。
黄帝诸部士兵:" 「那公子到庵庐探查之事......」"
宋亚轩见他吞吞吐吐,自然心领神会。
宋亚轩:" 「探查庵庐是我自己的主意,与任何人无关,你们也无需向副将上报,只当没见过我就是了。」"
众人听罢,感激地点了点头,嘱咐宋亚轩当心之后,便各自散了。
宋亚轩方才走到庵庐之前,便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适,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在自己的咽喉之上。
宋亚轩调理内息,稳了稳心神,忍住内心强烈的不适,猛地推开了庵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