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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九黎大捷(二)(1 / 1)


冥夜等人眼见黄帝先行军撤入山谷,接下来便是通知雨师和地精随时行动了。

那先行军将领着残余部将在山谷中摸索前行,由于担心九黎军队的追击,甚至连个火折子都不敢点。

从营地中撤出,将领命令士兵丢弃了所有载具辎重,甚至连一匹军马也不曾牵走。山谷中黑暗难行,戎行之中还有不少伤员,因而前进速度极慢。

这时,戎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队伍因此停滞不前。先行军将领见状,急忙冲向队伍的尽头,拨开人群,接着微弱的星光,见到山坳里睡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捂住胸口,眉尖若蹙,止不住的呻吟,竟从口中咯出几口血来。

那先行军将领虽常在戎行之中,四处征战打仗,但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对于无辜民众,并不会故意为难。更何况是一女子落难,将领自然不会作势不理。

黄帝将领:" 「军医在何处!速速前来!」"

只见那行列之中连滚带爬地跑出一人,拜在将领的脚下,满脸都是狼狈。将领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说些什么,指了指睡在地上的女人。

黄帝将领:" 「去看看她,看看还有没有得治?」"

军医领命,伸出手扶住女人的手臂,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那军医摸了许久,也没从女人的脉象中摸出些许异常。

先行军将领立在一侧,看着那军医不明所以地忙碌,神色中流露出些许不耐烦。

黄帝将领:" 「你诊断一通,可知道这女子是何症状?是否危及生命?」"

那军医支支吾吾,竟半天不能回话。见将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军医咬了咬牙,只得实话实说。

军医:" 「启禀将军,小人医术不精,竟诊断不出这女子所患病症!不过看她气喘咯血,脸色重如紫砂,想必是心肺处的毛病......」"

也不怪乎那军医岐黄之术不精,只是躺在茅草中的女子,正是四煞之中唯一的姑娘神——雨师。她身上的病症自然是以幻术装出来的,也难怪那军医诊断不出什么问题来。

按照冥夜的吩咐,雨师与地精来到山谷中靠近河流水源的地方。地精走到河道附近,掐指念诀,一道土方拔地而起,将河流阻断,形成了堰塞湖。

雨师拿出自己的法宝——一个小巧玲珑的白玉盂儿。切莫小看了这拳头大小的法宝,一个白玉盂儿的容量,便可以盛满一海之水。雨师布下的雨乃是苦雨,因而她的盂儿之中,自然装的也是如同海水一般的苦水。

只见雨师打开白玉盂儿,将它略微倾斜,便有滚滚激流翻涌而下,瞬间将整个堰塞湖的水位抬高数丈。

雨师和地精这边准备停当,等待许久,才见黄帝先行军营中燃气火光。雨师御风飞上云端,看着敌方军营中似丹房开炉,火焰飞起有千丈余高。

雨师:" 看来火鬼风伯那边已经得手了,现在只要等那些先行军撤退,自投罗网。"

地精也御风而起,默默地飞在一旁,只是看着雨师,没有说话。

雨师感觉到地精的视线,贪婪而又多情。那热辣辣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视而过,让雨师觉得浑身难受。自打她拒绝了地精的求爱,二人见面便总是有些尴尬。

雨师清了清嗓子,没有扭头,却还是开了口。

雨师:" 「没想到此次行动如此无趣,我去前方侦查,顺便找些乐子,你自便就是。」"

地精从雨师的话中听出她的疏远之意,苦笑了一下,轻声回应。

地精:" 「你去罢,这里有我就行。如今堰塞湖水位已满,届时我撤去土障,便可水淹黄帝先行军。」"

雨师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飞离了堰塞湖上空。雨师说要找些乐子,并不是敷衍搪塞,而是本性使然。身为四煞之一,雨师的本就顽劣,只是遇到冥夜,特别是开始仰慕他时,她为表现出女子柔顺,总少不得遮掩些许。

如今冥夜不在身边,雨师便玩儿心大起,便有了方才躺在山坳之处,以幻术制造出自己气喘咯血的场面。

雨师娇滴滴地开了口,听得行列中的兵卒骨软筋酥。

雨师:" 「将军切勿怪罪他人。民女的病乃是心口缺血所致,素日里并无大碍,只是发作之时气血逆流,胸口疼得厉害些就是了。」"

雨师信口胡诌,那军医为避将领诟责,也便连连称是。

已有不少行列中的士兵围上前来,满眼都是疼惜,雨师见状,声音更加婉转娇气。

雨师:" 「民女回家探亲,未曾想赶路劳累,竟一时发了病,命在旦夕。还请将军搭救残喘,若得重生,自当报答于诸位。」"

先行军中兵卒借着谷内星光,看清了雨师的长相。只见她肌肤似雪,脸若银盘,樱桃小口,明眸如月,再添上些许病容,更是梨花带雨,海棠逢霜。

兵卒们皆在戎行,征战辛苦,数月不曾见过女子,更何况是雨师这般媚色入骨,冶艳非常的女人。便有军卒大着胆子,请求将领搭救眼前的女人,让她随军而行。

先行军刚刚遭遇过兵败,将领见不少兵卒情绪激昂,若此时拒绝,恐生事端,纵是心中有疑,也不得不答应了众人的要求。

将领随意指了一身体强壮的士兵,命他将女子背起,跟随军队一齐前进。其余军卒满脸羡慕,但碍于军令,也是只能连声揶揄那强壮士兵“走运”了。

那强壮士兵扶起雨师,在她面前蹲下,示意雨师攀上他的背。雨师故作忸怩一番,等得那士兵抓耳挠腮,方才轻轻趴身上前。

那士兵只觉背上一暖,继而有股女儿体香扑鼻而来,顿觉如痴如醉,脚步踉跄几下,引得众将士一阵哄笑。

雨师伏在那士兵背上,也轻笑一声,故意在他耳边软侬细语。

雨师:" 「兄台若救我残生,小女子必当全力报答。不过这夜色深沉,山路难行,兄台可要走稳了,莫要滑了脚才是。」"

强壮士兵被雨师的话激得满脸通红,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迈开步子,走得又快又稳,沿路引得不少士兵连连起哄。

雨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向腹中吸了几口气,那士兵便感觉越背越重,逐渐体力不支,大汗淋漓,不得不放慢脚步,如拉风箱般连声气喘。

最后,那强壮士兵腿上抽筋,迈步不稳,竟跪倒在地,连带背上的雨师一同摔在地上。当然,雨师料到他会如此,便早用修为护住躯体,即使从背上摔下,依然安然无恙。

雨师理了理衣裙,见众士兵闻声而至,趁机坐地哭闹起来。

雨师:" 「哎呀呀!亏得你还是行军打仗之人,倒白长了这具身躯!如今我定是被摔断了肋骨,好生疼痛!」"

那强壮士兵体力耗尽,口中气喘吁吁,竟一时无法出声辩驳。众士兵中对雨师想入非非之人不少,自然是不满那强壮士兵一人背着雨师。

眼见他力竭摔倒,其余心怀鬼胎的士兵并未上前扶他,反而都跟商量好似的,齐声讥笑他虚弱无能。

黄帝士兵:" 「你这厮,平日里总嚷嚷着要姑娘。如今姑娘在怀,怎得就虚成了这般模样?」"

黄帝士兵:" 「莫不是平日里耗费过度,关键时刻中看不中用,是个银样镴枪头?」"

先行军将领闻得行列之中的躁动,匆忙赶来,便看到众人围在一起,先前指派的士兵已经累倒在地,雨师坐在地上,捂着肋间叫个不停。

雨师:" 「将军救我!民女真是祸不单行!心口痛尚未痊愈,又被摔断了肋条,若再与这群莽夫同行,恐怕小命都要不保了!还请将军垂怜!」"

那将领见雨师闹得厉害,皱了皱眉,心中思量一番,也未想到解决的办法,便从腰间拔出佩刀,径直指向面前女人的面门。

黄帝将领:" 「实不相瞒,我等皆是败军之将,如今正在撤逃之中。方才出于仁义道德,我才让士兵负你前行。」"

黄帝将领:" 「如今,你心口痛发作未愈,又平添新伤,我等实在是不便带你上路。」"

黄帝将领:" 「但若将你留在此处,追兵赶至,你难免不说出我等行踪。因此,为了自保,为了诸多将士的性命,我只能选择将你杀死。」"

雨师听完将领的话,心中不禁对他高看一眼。雨师也曾随冥夜征战四方,她深深知道,在行军打仗中,最不需要的便是仁慈之心。

雨师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地点在眼前的刀刃之上,语气轻松。

雨师:" 「倒是没有想到,你竟能有这般心胸!若黄帝军阵中将领皆如你一般,屡屡挫败九黎部队的攻势,倒也不难理解了。」"

黄帝将领闻言,又见雨师并未露出惧色,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

黄帝将领:" 「你一个女人,倒对战场局势十分熟悉,其实你跟就不是普通女流之辈,而是九黎军中人吧。」"

雨师并未否认,只是仔细看着那将领的脸。经历过火鬼的烈焰攻营,率军狼狈出逃,将领的脸上皆是土灰印记,但也遮掩不住意气风发的俊俏。

雨师歪了歪头,眼中射出些许精光,眉间皆是媚态。

雨师:" 「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将领皱了皱眉, 将佩刀压下,刀刃逼向雨师秀美的脖颈。

黄帝将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雨师并未流露出一丝慌乱,反而神情迷醉,面色潮红。

雨师:" 「我是在给你机会!趁我对你有兴趣,不妨归顺于我,我便疼你爱你,将你视作至宝,你便也能保得性命,岂不好?」"

那将领久在军中,不仅长时间不曾接触女子,也从未听过如此直白露骨的话,不禁红了脸。

黄帝将领:" 「妖孽!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拜倒在一介女流的脚下!」"

认为雨师是在羞辱于他,那将领赶上前去,一脚踹翻雨师,蹋住她的胸膛,将佩刀用力送入她的胸脯,刺了个贯穿。

只见女人还未来得及呼喊一声,便是一腔热血喷涌出来,登时便死透了。

身旁的一众士兵不敢作声,只是连连摇头,眼中皆是惋惜。

那将军将佩刀拔出,用自己的衣襟擦拭,见众将士窃窃私语,不由得心声怒意,厉声而喝。

黄帝将领:" 「谁要是对敌人心有同情,那边是叛军之罪,我也只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众将士闻得此话,连忙下拜,纷纷表露忠心,生怕下一个被捅个对穿的,便是自己。

黄帝士兵:" 「将军在上,我等皆不敢有异心,还请将军明鉴!」"

就在这时,山谷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随着怪风飘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雨师:" 「无知匹夫,当真不识女人滋味,真不懂的怜香惜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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