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的石碑是由摄魂镜上的残片幻化而成,程以清、张泽禹、张极三人御风在空中,浏览数遍,也并未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找到有关“鬼王魅”的记载。
程以清:" 「我什么都没找到,这碑面上的反字看的我头都晕了。」"
张极揉着眼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同样。
张泽禹拿着手机,用手电筒功能将崖壁照亮,不甘心地继续搜寻。张极看张泽禹找得认真,便飞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极:" 「小宝,可找到些什么,这样看东西小心眼睛痛啊。」"
张泽禹摇了摇头,神情疲惫,言语中带着失落。
张泽禹:" 「我没事,只是这遗碑上的记载断断续续,重要的信息仿佛被故意隐去一般,十分奇怪。」"
张泽禹:" 「幼时,我在父王的膝头玩耍,那摄魂镜我见过无数遍。彼时,镜中的功法文通字顺,断不像今日一般。」"
张极:" 「许是因为,这是石崖上的碑文是摄魂镜中的一小片,便只留下些只言片语。」"
张泽禹摇了摇头,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
———张泽禹的儿时回忆———
当年女虔争权失败,带着南岳山帝遗留下的无数珍宝,逃到了大荒以西,创立了寿麻国。
张泽禹作为国中唯一的王子,出生后便被寄予厚望,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对于年幼的张泽禹来说,寿麻国中的仙灵宝器,不过是用来讨他的欢心的“玩具”罢了。
张泽禹曾不慎将摄魂镜失手掉落,镜子被磕掉了一角。张泽禹自知闯祸,便举着碎片哭着去找父王寿麻。
寿麻并未责怪张泽禹,看着他留着眼泪,努力将镜子的一角塞回去的样子,不禁觉得儿子十分可爱。
寿麻小心地将摄魂镜的碎片从儿子手中拿走,举到他的面前,努了努嘴,示意张泽禹向镜中看。
寿麻:" 「小宝,你看这碎片中有什么?」"
张泽禹睁着一双红彤彤的泪眼,伸头向镜中看去。
张泽禹:" 「有父王,有我。」"
寿麻点了点头,摸着张泽禹的小脑袋,语重心长地对张泽禹说。
寿麻:" 「小宝,这镜子一旦碎了,便不再属于原来的镜子了。你方才也看到了,它便会变成另一面完整整的镜子,所谓的破镜难圆,便是如此。」"
张泽禹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不懂“破镜难圆”的意思,但也大致明白了寿麻口中所说的现象。
张泽禹伸出手,本想拿过碎片,再向镜中看看,却没想到手指触到了碎片的边缘,登时被刺破流血。
血液沾到了镜子上,镜面中居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张泽禹感觉到手指疼痛,“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寿麻急忙以妖修将碎片化去,扶起张泽禹的手指检查。
———回忆终止线———
张泽禹双目出神,望着石碑上的反字,若有所思。
张泽禹:" 这石碑是由摄魂镜的一角化成的,如今情状,正如当年。"
张泽禹心中微动,抽出随身的匕首,在手掌上割下一刀,鲜血顿时止不住地溜了下来。
张泽禹的动作很快,张极眼中只见银光一闪,便看到张泽禹已经割掌。
张极:" 「小宝!你这是做什么?」"
张极瞬间慌了神,连忙拉住张泽禹,急切地询问。
张泽禹没有答话,将修为凝在掌间,反手一掌,将一手鲜红尽数洒在石崖之上。
石崖上的反字感受到血液中的灵力,瞬间仿佛有了生命,在一片飞霞红气之中,纷纷从崖壁上脱离,径直向张泽禹而来。
张极见那些字层层密密,齐齐整整,簇拥而出,蔚为壮观,正想运转修为,出手阻拦。不料却被张泽禹用了十足的力,从身边推开。
只见反字连带许多稀奇的符号,径直进入了张泽禹的身体,张泽禹周身现出清正之气,浑身祥云万道,瑞气千条。
张泽禹感觉到一阵清爽直抵天灵,如醍醐灌顶,仿佛此生之前的种种皆在醉中一般。张泽禹大口喘着气,稳住气息,方才睁眼,便觉世间种种变得不同了。
张极在一旁,眼中全是担心,见张泽禹方才睁眼,连忙准备上前。程以清连忙拉住张极,冲他摇了摇头。
程以清:" 「泽禹刚刚得到了石崖上的功法,还需等他调理消化。切不可前去叨扰,否则他会走火入魔的。」"
张极见状,只得止住冲动,在一旁轻声询问。
张极:" 「小宝,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张泽禹花了一番功夫适应如今的五感与七识,看到张极一脸担忧之色,轻轻对他笑了。
张泽禹:" 「张极,我没事,没想到我居然能因缘际会,得到已经被封印的寿麻功法。」"
张极并不在意功法的学成,他急忙走上前去,扶起张泽禹的手掌左右查看。
张极:" 「让我看看你的手,那么大的口子可怎么是好。」"
张泽禹看着张极紧张的样子,心口涌起一阵温暖,忍不住紧紧抱住张极,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张泽禹:" 「张极,没事,获得功法之后,我手上的伤就立时痊愈了。」"
张极见张泽禹这么说,长舒了一口气,收紧了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些。
一旁的程以清看着面前缱绻相拥的二人,有些尴尬,将脸转向一边,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张泽禹回过神,从张极的怀中钻出来,脸上并没有羞怩之色,只是耳尖变得殷红如血。
程以清有些揶揄地看了张泽禹一眼,换了一个话题。
程以清:" 「泽禹,你得到的寿麻功法中,可对那奇毒“鬼王魅”有所记载?」"
张泽禹略微思忖了一番,点了点头,而面色上却颇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