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这位姑娘这样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位姑娘,你若是信得过我,我身边正好有个做刑探的朋友,也许能帮助你一二。”小姑娘顿时小脸一红,帅哥的朋友八成也是帅哥,“我姓文,李神医喊我文姑娘就是,李神医愿意帮我,那更是感激不尽。”
“文姑娘给,那今日日落之时,我携朋友来此等你,可好?”李莲花回道。
“那自是好的,我这便先行回去了。”文姑娘说完转身便离去了,一步一扭腰,倒是风姿绰约。李莲花赶忙开始接待自己的下一位病人。
“李神医,你真要帮那个文疯子啊?”后头的妇人见文姑娘走远了这才凑了上去,讲起了八卦。“什么?”李莲花一脸不解,他瞧着这文姑娘口齿伶俐,不像是有疯人症的模样。“李神医,你是有所不知,这文疯子先前是从妓馆里出来的,几年前才辗转来到我们这,买了个院子住了下来。”
沈楠楠刚好从远处的医馆买了些药材回来,正好见到这大娘扯着李莲花说东说西,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跑了回来。“沈小娘子,你回来的正好,这故事刚到精彩的时候呢。”大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她是这块的包打听,什么八卦都落不过她的耳朵,李莲花一行人刚来到这个城镇,就被她打听的一清二楚了。(详情可以参考家有儿女里面的那个胖婶)
沈楠楠见悠悠八卦可以听,连忙一屁股坐在李莲花的凳子上,小小的凳子哪能承受两个屁股,这不,李莲花就被挤出去了。大娘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见有人和她一样爱听热闹,更是激动的开始了演讲。“原先我们都是不知道这姓文的是从妓馆里出来的,是有人上门来寻,找她要钱,她不给,那人就开始写小报,满大街的撒。搞得人尽皆知,咱都是本分人,哪里愿意和妓子打交道啊。走路都不愿意往她那走,恨不得吐两口唾沫在她门口,可别脏了我们的地。”大娘说的眉飞色舞,口水沫子都喷到李莲花面前的宣纸上。
沈楠楠虽觉得这镇上的居民行事有些不妥,但是以她一人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思想,只好忍着情绪继续听大娘说话。“那文疯子后来竟然举着刀冲到她邻居屋里,硬生生的砍伤了人家一家三口,那男主人就差一丝丝,就要被抹脖子死啦,这下大家更不敢靠近她了,那街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所以李神医,我劝你可别看那姑娘长得好看,就想帮她了,你身边有个这么漂亮的娘子,还是安稳度日来的好。”
大娘说完了话,找李莲花开了些药,也扭着个大腚走了。
沈楠楠和李莲花结合了一下信息,发现了不少疑点,其一,大娘说,那条街上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那隔壁的怪声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家里差点发生灭顶之灾,那户人家应该是最先搬走的才是。其二,镇上的人都避她如蛇蝎,怎么会有小姑娘再愿意月圆之夜与她一块对饮赏月呢?再其三,那找文姑娘要钱的人究竟是谁,为何非要咄咄逼人,散播消息险些致她于死地呢?
整合了一番,两人决定这案子得查,于是沈楠楠去找方多病,李莲花便开始收了摊子往家赶去。
日落时分,三人在摊位前汇合,等待着文姑娘前来,果然,也就等了半刻,文姑娘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三人眼前,沈楠楠定睛一瞧,果然是好姿色。如果说乔婉娩是清丽美人,沈楠楠是艳丽美人,这文姑娘乃是书卷美人,浑身散发的气质根本不像是大婶所说,反而觉得她温文尔雅,举止大方。
“李神医,你来了。”文姑娘抬眼看了看李莲花,说话的嗓音软若无骨,听的沈楠楠心都酥了,“这位便是李神医的夫人,沈小娘子吧。”文姑娘转身看向沈楠楠,行了一礼,按理说要是其他女子这样子看李莲花,沈楠楠会当场暴怒,就算不显于脸,也会事后记仇。可是这文姑娘此举,沈楠楠并不觉得讨厌。
方多病见三人聊的正高兴,忘记站在一旁的自己了,这才开了口,“我叫方多病,江湖人称多愁公子。”文姑娘这才看向了方多病应了声知道,便带着几人回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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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姑娘的家十分的小,一开门就是一个院子,东北处各建着一个平房,院子里的晾衣杆上还晾着晒干的衣物。沈楠楠见了不少有钱的人,查了那么多案子,这还是第一次直面的感觉的贫富差距究竟有多大。
文姑娘从里屋搬出几张椅子在院子里,给三人都倒了茶水,由于家实在太小,没有正经见客的地方,两间屋子一个厨房一个闺房,都不太方便让客人进入。
沈楠楠喝了一些茶水,也是一些陈茶,看样子放了有段时日,有股淡淡的霉味,“文姑娘,听闻半月前,你与小姐妹一起喝茶赏月听到了怪声,可否告知姓名,我们也好询问一番。”
文姑娘开始思考,可是思考半晌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人名,只好回答,“那日人许是太多了,我记不太清了。”自己的姐妹名字又怎会记不清呢,更何况这院子也没多大,就算站满了人也该记得一二吧。此事定有蹊跷。
李莲花也瞧出不对,“文姑娘,竟连一人的名字都不记得吗?”文姑娘顿时蹲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头,只说着记不清了记不清了,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立刻拉住了沈楠楠的手,“沈小娘子,你一定要救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沈楠楠忙握住文姑娘的手,“不急,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把事情慢慢的说。不要着急。”文姑娘这才稳住情绪开始叙述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精神一直恍惚,上一秒刚做的事情下一秒就忘了,我总觉得是自己记性不好,还拿笔记了不少事情,可前些日子,症状好像加重了,我的笔记里总会出现我不认识的人,我与人赏月的事也是从笔记中得知的。我拼命的回想也想不出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