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撕下了告示,准备前往林府,却被在告示旁的一位卖菜老伯叫住了,“瞧你们几位,是接了那林府的告示吧,那林府可不能去啊。”沈楠楠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来自NPC的提示,是必须要听听的,“那林大人早些年是朝廷管砍头的,这他手上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呢,阴气重的很,我们都说他那个女儿都是因为他造的杀孽,所以一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活不过三岁的样子。”
沈楠楠表示疑惑,倒是方多病率先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这朝廷中遭砍头的人,都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是自己做孽怎么能怪到一方官员上呢?”老伯见方多病不进油水模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小友还不听人劝告,你们要是想去,那便自己前去查探查探,就能知道了。”说罢,老伯就开始专心的卖起了菜,不再理会几人。沈楠楠觉得祸不及家人,就算这林大人真的造了什么孽也不该由这个五岁的小女孩承担后果,他们此去是为了孩子和银两,谁管什么劳什子林大人。
几人来到东市林府附近,之间热热闹闹的商贩在这附近就看不见了,只剩一座孤零零的大宅子立在这,没有一丝人气,方多病抖了一抖,觉着有些冷,大夏天的怎么会这么冷呢。笛飞升上前拍了拍林府的大门,等了许久才有一位老仆颤颤巍巍的前来开门,李莲花上前说明了来意,老仆立刻眼含热泪的将几人迎了进去,几人来到正厅,这宅子里头倒是气派,红砖绿瓦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老仆上了热茶后,才去后院里请了林大人前来。
林大人前来时,一眼就认出了方多病,早些年在朝中为官时,见过方多病的父亲,更是见过小时候的方多病几眼,林大人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觉着几人是真心来为他寻找爱女的,忙坐下开始叙述案件。
“三日前,安安她突然闹着要吃糖葫芦,我手头商铺上的账目又出了差错,忙的晕头转向,只能让林妈带着安安出门去买糖葫芦。可是谁知,谁知...林妈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安安就不见了。”林大人说到此处时,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敢问林大人,这林妈是?”李莲花问道。
“林妈原是我母亲娘家的远房亲戚,由着家中有些变故,这才来着投靠我母亲,后做了我的乳母,带着我长大,在安安出生后更是一直陪伴着安安,从未有过懈怠,也是我的半个家人了。”林大人回道。此时后院走出一名老妇,佝偻着腰,看上去有些年岁,“这位想必就是林妈了吧?”沈楠楠上前扶住林妈的手,看她着颤颤巍巍的步伐,生怕老年人一个不注意会摔倒。
“若是林妈也能与我们说的更为详细些,就更好了。”方多病乃妇女杀手,方圆百里的姑娘老妇就没有不喜欢他的,林妈攥着方多病的手,缓缓的开口,“安安小姐从不是个耍赖撒泼的女孩,她自小身子不好,家中又惨遭变故,人走的走逃的逃,家中下人也就只剩我们这老骨头几个。她可听话了,可那日却偏生着吵着要吃什么糖葫芦,我说我找下人出去给她买回来,确实不肯,非要自己出去才行,我这才禀告了大人,带着她出了门。”
看来这安安姑娘突然性情大变,其中必有蹊跷,沈楠楠派方多病和笛飞升去出门去查清那老伯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内容。沈楠楠则和李莲花去安安的房间瞧瞧,看有什么奇怪之处。两队人马就此分开。
沈楠楠到了安安的闺房,是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看上去十分气派,沈楠楠直入里头,与一般女子的闺房无二,干干净净的,书桌上摆着几张习字时使过的字帖,看上去这小姑娘的字娟秀小巧,很是不错。翻开被褥,里头有个小盒子,沈楠楠打开后里头只有几两碎银,应当是小姑娘的体己银子,沈楠楠将东西放回原位,开始搜查别的地方。李莲花却叫住了沈楠楠,指了指书柜。沈楠楠上前一瞧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些启蒙的课本,还有些名师的字帖罢了,沈楠楠刚想转头跟李莲花说并无什么不妥,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一本食谱。
“食谱?”这五岁小孩学什么做饭呢?不且说她年纪小,就说她身子弱根本拎不起厨房的大锅大勺,更别说书香人家里都是有仆人伺候的,也无需她一个小孩去煮饭吧。沈楠楠翻开食谱,就瞧见那描写的糖葫芦的那页纸上,被林问安做了一些标记,细细看了上头的文字,清晰的写出了制作糖葫芦的方法,惟妙惟肖,让沈楠楠都开始不住的想吃糖葫芦了。
“所以是这本书让林问安想吃糖葫芦,看她的批注,更是对上头形容的步骤颇感兴趣,所以才吵着闹着要出府去亲眼瞧瞧。”沈楠楠说着。
“楠楠,那你有想过,会是谁将这本书带给的林问安吗?”
倒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根本不需自己出门买书,只需要吩咐下去就会有下人给她带回来,林问安满书架只有这么一本关于厨艺的书,她应当不是做饭感兴趣的,只是买回的书中混入了这么一本,再引诱一番,自是能勾的小姑娘想出门去亲眼瞧瞧。
“那就要开始排查从外头买书的小厮身上了。”
二人刚准备去找林大人询问情况,出门许久的方多病二人却已经回来了,更是带回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