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砚似乎清晰地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低沉微哑的嗓音、精致绝伦的五官和……精瘦有力的腰。
白沁秋合了合眼,完了,她似乎真被江拾砚的美貌蛊到了。
难不成她骨子里对这种事情有种特别的癖好?
“白沁秋。”江拾砚温热的掌心覆上腰间,力道很轻,“给我看看腰?”
白沁秋还没拒绝,男人就已自顾自地轻掀开了她后腰处的衣服。
她的肤色很白,因而衬得腰侧的红痕愈发显眼,甚至隐约有泛青的趋势。
娇嫩得不像话。
略显有些粗粝的指腹很轻地蹭过,暧昧地落上去,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力道打着圈。
肌肤相处的地方蔓延开细细密密的微痒,白沁秋轻咬了下后槽牙,忍不住喊他的名字:“江拾砚。”
“嗯?”他喉间溢出低低哑哑的单字音节。
“痒。”她浓密纤长的睫羽轻颤着,没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全部告诉江拾砚。
除了痒,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她几乎要站不住的腿。
白沁秋从前也不知道自己的腰这么敏感,只是很轻的触碰,便要缴械投降。
她眼尾泛起淡淡的红,惊得江拾砚猛地停住了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你痒的话,就不揉了,没关系吗?”
“嗯。”白沁秋垂着眼眸,生怕眼底的情绪被江拾砚窥探。
“我给你把食材拿进来?”江拾砚嗓音放得很轻。
“可以。”她言简意赅地回答,生怕说多了就被江拾砚发现她的异常。
可落在江拾砚眼里,有股子“浓墨重彩”的委屈劲儿。
和昨天操着哭腔问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寡淡无味时一模一样。
江拾砚喉结轻滚,别开了眼,“嗯。”
等江拾砚把东西搬进厨房后,白沁秋换了套纯棉粉色小兔子睡衣,V字领的领口微敞,精致分明的锁骨上烙着个暗红的印记。
又纯又欲。
明晃晃地勾人。
“怎么换了衣服?”江拾砚倚着门,静静看着她不紧不慢地盛出面粉,和着面。
“穿着大牌做饭,沾上油污还得干洗,到时候怎么还你?”白沁秋垂着眼眸,睫羽遮蔽下来,将心事藏得完完全全。
和江拾砚的联系,要适可而止。
趁着醒面的时间,芹菜拿出来,洗净切开放进绞馅机。
绞碎芹菜,要开始拌馅。
拌至一半,白沁秋才恍然发现自己忘记戴围裙,忙回身去找。
深蓝的小兔围裙被男人勾在指尖,随风慢悠悠地轻晃着。
江拾砚唇畔起了弧,声线沉懒:“我给你穿。”
“不用,我自己来就——”白沁秋的声音被落在头顶的一声轻笑打断。
“白沁秋。”他的咬字依旧轻慢好听,莫名就有种千回百转的意味,含了几分轻佻气:“又不是没给你穿过,怕什么?”
白沁秋大脑宕机了几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昨天。
绯红色腾地一下在脸颊晕开,白沁秋浓密纤长的睫毛止不住地轻颤。
记忆朦朦胧胧的,但她依旧记着,男人的指腹温热,落在肌肤上是近乎灼烫的触感,与温凉的水混合在一起,冰火两重天似的。
紧贴的肌肤几乎相融,交换着彼此的温度,融入骨血。
落在唇角的吻湿漉漉的,声音随呼吸晕开:“白沁秋。”
脑海中的声音和现实重叠,白沁秋恍然回过神,明净清澈的眼底浮起一抹茫然:“啊?”
“白沁秋,你在想什么?”声音在头顶落下,围裙也迎面而来,套在她的脖子上。
男人骨骼细长的手指轻捋着系带,绕过她的腰间,不紧不慢地在她后腰系上个漂亮的蝴蝶结。
“没、没想什么。”白沁秋语速很快地反驳。
江拾砚凑过来,眼底跃现出清浅的笑意:“你心虚了,不会是在回味吧?”
“!!!”热度漫上耳尖,她狠狠瞪了江拾砚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男人纤长浓密的睫羽随着胸腔的起伏轻颤,像薄薄蝶翼扇动,“白沁秋,你知道么?”
“什么?”明知道江拾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白沁秋还是好奇。
“你的心思藏不住,都写在脸上。”江拾砚抬手,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下她的腮帮子。
鼓起来像小松鼠。
可爱得紧。
白沁秋垮下唇角,喉间溢出声冷笑:“那我现在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你在骂我。”江拾砚嗓音笃定,丝毫没有被骂的自觉,反倒洋洋得意似的。
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真的是会天下无敌的。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白沁秋气笑了。
“骂我也是在想我。”男人轻歪了下头,黑泠泠的桃花眸潋滟多情,“不值得高兴吗?你心里有我。”
“噢。”她冷淡应了声,专注拌馅,“你在打扰我,馅儿咸了我不管。”
“你才舍不得浪费食材。”江拾砚虽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闭了嘴,站在旁边凝着她的一举一动。
视线始终落在白沁秋的身上,未曾有半点游离。
江拾砚的视线存在感过分强烈,灼得她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着了火,热度以最快的速度蔓延。
“江拾砚,你洗你的红薯,我们分别烤,省得你等会儿说我暗中作祟,对你不公平。”白沁秋硬着头皮拌完馅,终于忍无可忍地转头,
甫一转头,便对上他缱绻而又温柔的目光。
是白沁秋此前从未见过的。
白家人不会这样看她,江嵘更不会。
呼吸情不自禁地慢下来,钝痛一寸寸地漫入肺腑,她竟有一瞬间希望,能让这样的目光长久保存下来。
哪怕,这只是江拾砚的惯性表演罢了。
“可以。”江拾砚眼底的情绪再度被轻佻散漫取而代之,“想好付出怎样的赌注了吗?”
白沁秋轻抬下颌,“我不会输。”
“要是输了怎么办啊?”男人的尾音拖得绵长,明晃晃地挑衅。
“没有如果。”白沁秋从袋子里取出红薯,就着水洗干净,在烤盘上铺好锡纸,将红薯摆好。
她不是对自己挑红薯的水平有信心。
而是对大爷大妈挑红薯的水平有信心!
“行。”江拾砚垂眼洗干净红薯,又将表面的水擦干,随手挑了三个放上去,“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