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什么？”
她迅速调整心跳，面上不露异常地疑惑反问。
司越城细细审视她的神情，半晌，展颜而笑。
“没什么，走了。”
返程的路上，江晓云心头狂跳。自从进入这里，她总有一种熟悉又遥远的错觉，令她心底莫名不安。
她同样有不少疑惑。
江晓云偷偷抬眼瞄了瞄司越城的神情，眼底含着慵懒的玩味，察觉到她的打量，微微挑眉，薄唇开开合合。
“你就这么痴迷本尊，一刻都不愿意放过？”
？
“当然不——”她下意识反驳，接收到他隐含警告的眼神后，顿时改口故作镇定道，“当然不愿意放过！”
“尊上智勇双全、英武无双，是无数子民的春闺梦里人，奴婢同样被尊上的人格魅力所俘虏，深深崇敬尊上，能有机会近距离靠近尊上，是奴婢的一生行善积德的福报！”
司越城惬意点头，他也不拆穿女人恭维时的虚情假意，毕竟她再如何不愿，不还得乖乖听话吗。
没别的，就是爱听她说话。
“行了，瞧你那谨言慎行的胆小样，说吧，又有什么问题想请教本尊？”
正如江晓云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江晓云，心里埋着事情时，便如同刚才那样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又热烈夸张的恭维讨好。
他乐得相陪。
“尊上英明！”江晓云一声欢呼，不假思索道，“都说禁制无人可解，为何尊上能进入？莫非传闻是假的？”
“传闻是真的。而本尊是天选之子，自然能进。”
江晓云想要说话的动作一顿，忍住内心的吐槽附和。
“啊对对对，尊上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还得是您，轻易就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她觑着男人脸色，若无其事问道。
“尊上作为天上地下最尊贵之人，能进来是应该的。奴婢想知道，您为何带我进来？我的意思是，这里毕竟是魔域最重要的地方，奴婢虽是您的人，终究是个人族。”
司越城轻呵一声，屈起手指毫不留情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弹，见她吃痛地捂住额头、怒目而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您要是不愿意回答，可以拒绝或者沉默，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蠢。”
？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骂人？有一说一，她真想换个人做任务。
可惜系统到现在还在失联状态，她只能在男人面前如履薄冰的生存。
“是是是，我蠢行了吧？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人族自己狭隘自大，便将这世间所有生灵都想得和他们一样小气。你能进来与本尊无关，这证明你同本尊一样，都是天选之子。”
江晓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微笑不崩塌，漫不经心地应和。
“奴婢何德何能，竟能和魔尊大人一样，真是折煞老奴了。”
司越城像是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见她不信的表情，也不恼，而是耐心解释道。
“禁制允许你进入，你才能进去。若是不允，在你踏入屏障的刹那，就会被激荡的空间之力压成一滩肉泥。”
他以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恐怖的事情。
江晓云听得汗毛直立，内心升起后怕的惊悚。
在禁制之外，她尚且在徘徊犹豫着是否该进去，却被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把拉了过去。
若是她不被禁制允许，那就......此时她就已经是一摊需要被打上十八层马赛克的模糊血肉了。
想到此处，她不由地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魔尊若是想让我死，倒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只要您一声令下，自有人会帮您解决，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他竟然能毫不犹豫地拿她的性命作赌，这么些天当牛做马的日子终究是错付了。
她之前还嘲笑应乐没本事，结果自己也不过如此，小丑竟是她自己，她对这次的任务产生了深深的不确定。
司越城好笑地停下看着她，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肉，趁她没反应过来之际，迅速地用手掌搓揉捏扁，直把她的脸捏得变了形。
江晓云想掰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于是她恶向胆边生，踮起脚尖学着他的样子同样在他脸上恶搞。
司越城一愣，没想到她竟敢还手对自己动手动脚，手上动作一下没了轻重，直到她“啊”地一声惊呼，他下意识松手，便看到白嫩的脸颊上被他按出两道指痕，艳丽糜烂。
他收回动作，垂下眼眸不再看，声音平静得和幽然的深潭一般，深不可测。
“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