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大橘,还没来得及诉诉苦,便看到了这让它怀疑喵生的一幕——
天啦噜!汐皇大大居然养了个男人??!!!都发生了什么呜呜呜…
大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抬起自己的爪子,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接着,一道刺耳的喵叫便响彻在灵汐的识海里。
【吵。】灵汐被这么一打断,她倒是才想起来大橘。
看样子这蠢猫崽也没事了。
……肯定是他心头血的影响,不是她被这粘人的狐狸失了智。
碍于搞不清楚这个野男人是谁,大橘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它不知为何有种自己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它边往石塌跑,边满脸凶狠地看向那个“野男人”。
接着它就看到“野男人”,倏而与它对视,目光晦暗不明,对它露出一个挑衅地笑。
大橘瞬间炸毛了。
下一瞬便猫眼大睁,他,他还有狐狸尾巴,是那只色狐狸?
灵汐推了一把还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无果。
褚墨一动不动,还紧紧地抱着她。
她瞥了眼大橘,声音里似是有了愠怒,“起来。”
尽管还想贴贴的狐狸*褚墨,不情不愿地起身,乖巧地坐在她身旁,盯着灵汐看。
【大大…他,他是小狐狸?】
便见灵汐直接开口道:“嗯。”
“他能看到你。”
“它叫大橘。”
【……】大橘一下子泄了气般,它只想静静。它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噩梦!
只见褚墨好看的眉眼更加摄人心魄了,他不安分的手又悄然落在了灵汐的腰间,转眸看向这只胖猫:“大橘,不是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曦。”
“哼,臭不要脸的,你是没名字吗?”大橘小耳朵竖了起来,这色狐狸手往哪儿放呢。
“有啊,不过曦,更好听…” 语毕,他又回眸看着灵汐。
大橘气啊,它猫了猫身子,想跳进灵汐的怀里,结果它直接被灵汐周身的结界给挡住了。
……更气了!
灵汐垂眸看了看腰间的大手,一丝无奈感涌上心头。
算了,先忙正事吧,等以后再和小宠物讲,亲吻是不可以的。
“曦,过去了几日?”
“七日了。”
灵汐抿了抿唇,不语。空中有一瞬的沉默。
“想好了?不回妖界吗。”
她看到他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耳畔传来他坚定的声音,似是回答,又似承诺:“汐汐,我是你的。永远,不分离。”
“……”啧,真乖。这小东西活了万年,怎的就这般单纯。
罢了,都已经决定养着他了,只要他乖乖地。
“嗯,走吧。” 除了会有那股燥热感,她的身体已无碍了。
虽然,她不知为何小东西的心头血可以压制世界意识的排斥。
她不想去纠结他身上不符合这个小世界的一些疑点。他既已全无保留的相信与依赖她,看在他长得这么好摸的份上,她也愿意纵着他一点。
不论有什么疑惑,总归有一天,一切都会明了。
而那一天,也不会太久…
“好,我们一起。”褚墨松开了她腰间的手,轻轻地牵起了灵汐的手。
紧紧地,十指相扣。
灵汐低眸看去,冰冷的眸底似有流光闪过,不语。
终归,没有挣开。
全程毫无存在感,并且像个看戏的某大橘:…为何我感到自己如此多余(ㄒoㄒ)。
下一瞬,它便发现自己被扔回了灵汐的意识空间。
——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长安城,人界的都城,也是人间皇帝所在的城。
此时的长安城,不同往日的喧闹与繁华,偶有几人走动。甚是冷清。
放眼望去,尽是暗色。
只有三两商户点着微微烛火,微弱的烛光随风摇曳,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某个不起眼的暗处,快速闪过一道深蓝色流光,现出两道身影。
灵汐牵着褚墨,快速地穿过大街小巷。
商铺几乎全都暂停营业,寻常百姓更是家家闭门不出。整座长安城上方似是被一团阴霾笼罩在,而在原身的记忆中,长安城并不是这般模样。
原身在人界历劫成功回到仙界,再至她来到这个世界,离开仙界,不过十日。在妖界,又停留了五日。
仙妖界一日,人界一年。这么算来,人界竟已过去十五年。
她白皙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心下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
长安城作为人界的都城,一国之都,但她却根本感应不到国运,甚至观天相,都看不到气运所在。
更值得深思的是,逛了将近半个长安城。她神识范围内所感应的活人,都寥寥无几。
也可以说,现在这座城,几乎就像个死城!!
似乎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很多事情的发生轨迹便和她所拥有的记忆有很大偏差。如果说仙界为主统的地位被妖界破坏,是导致世界崩塌的表象。那么,除了仙界暂时看起来风平浪静,妖界和人界都在掩人耳目下,有着惊天巨变。
而这种巨变,正是加速世界崩塌的内力。
倏然,灵汐止步。她抬眸,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褚墨,“你可知皇宫在哪。”
他笑得好看,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上:“汐汐,跟我来…”
——
一阵阵女人的惨叫,此起彼伏。
“啊——痛…痛死了……”
“痛啊——”
也夹杂着一些求饶声。
“大人,求求您给我个痛快吧…大人您行行好…”
“求,求大人放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顾。。”
只见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们,个个瘦骨如柴,看不清她们的面容,她们正跪在昏暗的地牢里。
整座地宫,一边是关押女人的地牢,另一边像是大型屠宰场一般。
一些女子被吊在上方,被残忍地虐杀。
血流成河……
一个手拿大刀的壮汉,一脚踹向刚刚那个不停求饶的女人,恨恨道:“真他—妈的晦气!为陛下的大业赴死,是你们这些贱-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说完还觉不解气,又抬脚用力踹了几下,转头向别的地牢走去。
和女人关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女人,头也不敢抬起,瑟缩在角落。
女人数日不吃不喝,身体已到了极点。被这么几脚大力的踹,她由跪姿倒地,疼痛袭来。
半晌,女人蜷缩成了一团不动了。竟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