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会证明,证明给你看的!”
沈信言望着这件老旧的房间,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他鼻尖一阵阵发酸,好似几乎能听到她无奈而又心酸的低叹声音了。
但沈信言到底,转了身。
“我会证明……我会证明他沈知行一无是处,根本不值得当初您抛下性命去救他。”
他内心喃喃低语,无人能够听见。
"根本不值得您为此,丢下我……"
可在黑暗之中的花朵,早已经生根发芽。
它慢慢、慢慢地判据人心,蚕食着人心中的贪嗔痴。
而后犹如放大镜一样,一点点将这些妄念放大。
它会一点点将人吞噬,使得人蜕化成为魔鬼。
另一边。
沈知行睡得昏昏沉沉,久久不醒。
“沈知行……变态?混蛋?垃圾?”
唐云思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却发现身边一向准时准点起床的沈知行,竟雷打不动地躺在床上。
她什么话都唤了,但男人仍旧无动于衷,仿佛是唤不醒的睡美人。
“不对劲……”
她眉头一皱,慌忙爬起来,伸出手背抚摸着沈知行的额头。
滚烫得几乎能煎鸡蛋了。
唐云思连连摇头,这家伙看起来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发烧了。
平日里这家伙一直折磨她,如今她真想胖揍沈知行一顿。
但她却很清楚,这样是没办法让这个变态恢复正常的。
“沈知行,你说说。你说好了照顾我,自己倒是先病了。”
一向外表高冷的唐云思,嘀嘀咕咕地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裹上外套走下楼。
今日并没有保姆做饭,唐云思瞧见桌面上放置着纸条。
"沈少。保姆阿姨说自己女儿病了,我带着她去医院了。阿元留。"
这家伙……也就是说她现在要被迫照顾沈知行了?
一想到那家伙,唐云思便直皱眉头。
但皱眉的同时,心中又渐渐泛起一丝甜蜜。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熬了一点白粥,又快速倒了酒精,小心翼翼地端上楼。
毕竟今天连沈家的家庭医生都休假了。
她总不能因为一个发烧的事情,搞得沈家上下乱哄哄的吧。
如此一想,唐云思将毛巾放入酒精之中。
稍拧干了一下,一点点擦拭着沈知行的脖颈。
“我可从来没有照顾过人,你这家伙赚了。”
唐云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修长的脖颈——
恰到好处的颈窝,引得她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发誓真的不是,没那啥不能生活的人。
“你说说。我欠你的人情,是不是还都还不清了?”
唐云思又起了心思,她用冰冰凉的指尖划过沈知行的胸口。
“我现在可是你法律意义上的沈夫人,你要是发烧去世了。你说,你最最最在乎的沈氏集团,我是不是能白捡便宜分一半?”
她说着将沈知行修长的手臂捞起来,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左右轻柔擦拭着腋下大动脉处。
“你不会真的想要看到这一幕吧?我可是半点都不会愧疚的哟。”
唐云思认真地说着:"到时候想必沈信言、唐雨薇要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