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弟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不会晕过去了吧”门口外面,师傅和胡院长两人在走廊里又整了一些小菜放在地上,师姐紧紧靠着门,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
“不会,应该是睡着了,也没听见他喊”
“这小子心真大,估摸着一会也快醒了”
师傅嘴里嘟囔着,与此同时和胡院长两人勾肩搭背靠在走廊上,聊的不亦乐乎。
……
“mad,怎么这么冷”我心里想着,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墙上挂的钟,十一点。
“正是子时,难怪这么冷”心里想着,看了看其余的床。
“这些白布单子盖身上应该能好点”想着就去做,是个行动派,我从床上起来,嘎吱嘎吱响烦死了。
我走到跟前,一下子就扯下了床上的白布,当时我是背对着,也没去看床上有什么东西,扯下来我就往下一个床走去。
这次走到床前,只见白布落下,床上面赫然躺着一个人,看着手里攥着的白布,配上阴冷的环境,再加上眼前床上的人。
我大脑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卧槽,是他么死人。”
我哇一下子的喊了出来,喊声让外面的师傅举起酒杯的手都一颤,师姐刚要开口安慰我,师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我也不知道门外面还有三个人,喊声过后大脑稍微恢复了一些,此时内心已经确定是逝者了,不然这么大动静还不醒。
我急忙跑到门口,要开门出去。
门早已被师傅锁上,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踢带踹拳头打,对这门就是一顿打。
看着手里被薅掉的门把手,我也明白了他们那些奇怪的话。
啥好人让小孩大晚上自己住太平间啊,我开口就是对胡院长一顿国粹输出,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眼泪一边流,我一边骂,声音哽咽着我也不断。
我死死靠在门上,想起了之前师傅给讲的一些故事,看着满屋子的逝者,差不多有一二十个,这要是动起来,不得整死我。
哭喊的口干舌燥,我也停了下来,只是恐惧感没有消失,我只拽下来两张白布,其余的我是拽都不敢拽了。
我双拳紧握,一步步走向水的位置,拿到水我立即跑到门跟前,不知为何,门跟前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我就一直死死盯着,紧靠在门上,现在也感觉不到困了,就怕这些逝者突然起来。
外面师傅听见了声音没了,让师姐跑去监控室看看我是否晕了过去。
“师傅……”后面话还未说完,胡院长就把师姐嘴捂住了,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师姐点了点头,胡院长才松开了手。
“师傅,师弟没晕,正倚着门后面。”师姐小声对师傅说,满脸都很高兴。
师父点了点头。
“还担心人家,当时你一下就吓晕过去,醒来又晕,一直到天亮。”
师傅对我表示颇为满意,师姐听了这些话也没有表现不高兴,为我的所作所为依旧由衷的快乐。
门内的我已经保持紧绷,门外的师傅倒是盘坐在了门口。
从怀里掏出了乱码七糟的东西铺在了地上,一块黄布,四块方木,还有笔墨纸砚什么的,反正东西挺多。
门内除了指针的声音,又有一道声音传入耳朵。
对,我不会听错。
就是铁皮的响动声,我此时的位置正好能观到室内的全景。
望着室内的景象,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句。
“啊~我星星你个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