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由远及近,车子也慢慢停了下来。
“到了”师傅说了一句,我和师姐下了车,师姐的哭泣也小了很多。
一下车师傅搂着师姐,一边拍了拍她,一边安慰。
“别哭了,没事的”师傅也不善言辞,嘴里只会说些废话,我也继承了师傅的传统,不会安慰人。
下了车,我本想仔细看看到了什么地方,事实证明,没什么必要。
抬头向上看有几个红色的字体,中间有一个十字的符号。
辽溪市第一人民医院
这不就是个医院吗,下山来医院干嘛,师傅得了绝症?看着也不像啊。
再联想这师姐之前对我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曾师傅,曾师傅”医院门口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向我们走来,个子高高的。
“哎呀,胡院长,胡院长,好久不见了。”师傅往前迎了上去,拥抱了一下,之后分开寒暄了起来。
我和师姐也走到师傅身边,看着二人寒暄,真像多年不见老友,也确实一二年未曾见过了。
“嘿,这小妮儿,又变漂亮了。”
“比上次来高出不少”胡院长就像一个长辈,笑呵呵看着师姐。
“胡大爷好”师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扯着胡院长手摇了摇。
“哈哈哈,这小妮子,上次你可是没少骂我呢”胡院长大笑了起来,看了看师傅,指了指师姐。
师姐脸有点发红,不再言语。
“这小子是你另一个徒弟?”
“弘昭,叫胡大爷”师傅拍了一下我肩膀,往前推了推我。
“胡大爷好”我回了一句。
“这小子不错,年纪不大见到陌生人也没有显得害怕。”胡院长对我赞赏了几句,只是师姐这时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默默无言。
“现在去???”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听见胡院长对着师傅问道。
“傍晚的,先去吃个饭,咱俩好好喝两杯”
一行四人在医院后面的东北饺子馆坐了下来。
到了医院后面就有种不好的感觉,饭店周围都是花圈店,有的通过门还能看见棺材,咋看咋不舒服。
俩人一直喝到太阳快落山,还有些没有尽兴,只是师傅嘴里道“差不多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结了账,就走出了餐馆。
“弘昭,跟我走”师傅叫着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师姐一直死死拉着我,我拗不过,师傅说句“放心,没事。”
师姐松开了我的手,我跟在师傅身后,一步步往医院里走去。
医院里面确实凉快,只是越来越凉快有点不对劲了,胡院长和师姐在后面跟了上来,胡院长递给我一个外套,让我披着点。
我和师傅开始慢慢的往地下走去,一层,两层到了。
推开了大铁门,铁门上有些标识,我只认识仪馆二字,师傅自顾自的推开了门,我略微感觉有些害怕,但也无伤大雅。
推开门摆了很多的床,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床上都用白布单子罩着,也不知道底下罩着什么东西。
好有很多像老药房的抽屉,但是很大,也是铁质的,灯光很暗,但也反光。
师傅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玻璃扁瓶,递给了我。
“冷了喝两口,度数不大,你可以喝”我接了过来,鼻子嗅了嗅,是瓶低度酒。
师傅又给我指了指里面,里面有个小隔间,是个玻璃门。
“那里面有水,你一会拿出来。”
“今晚你就在这住了,明早我来接你。”
师傅看着我一步步往玻璃门里面走去,诶,里面确实有水,在啥也没有。
师傅让我把门锁上把钥匙给他,我如实照做,这时候我还没感觉有啥不妥。
给了师傅之后,师傅就走了出去。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就自己一个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向唯一一张空着的床走去。
床也是铁质的,躺上面有异响,很不舒服但也无伤大雅。
“也没个枕头被子”我心里抱怨道。
屋里面只是些许阴森森,但常年在山上,那么大就三个人,我胆子也要比普通人大。
我喝了口低度酒,暖和暖和身子,用处也不算很大,倒是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屋子内很静,只有门口的指针的动静,我蜷缩在一起,便睡了过去……